“这么厉害!”秦言叹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意,问道,“知道他的剑法来历吗?”
魏飞脸上骇然之色未平,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学自雁荡山剑神的另一套邪门绝学,唤作‘雷音断肠’,需要配合他手中那把紫炎剑才能施展,十招之内必能见血!”
“雁荡山剑神?原来他还是贺连山的同门师弟,只不过听你这么说的话,他好像比他那位师兄要厉害很多。宫师妹,你还是坚持要上台,为他的光辉战绩再添上一笔吗?”秦言转过头去,视线落在了宫云袖脸上,帽兜下的阴影,在他炯炯目光的逼视下渐渐散开。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宫云袖,终于在这时冷冷出声道:“秦师兄都安排好了,我哪还敢有二话。秦师兄说我会成为歌行烈剑下亡魂,那我也只好贪生怕死一回,逃得远远的好了!”
魏飞早就发现了她与秦言的异状,听见她愤怒下的讽刺之语也不觉得意外。岳灵却显得十分吃惊,她怔怔地望了宫云袖好一会儿,目光又落在她与秦言握在一起的手腕上,疑惑地道:“宫师姐,你跟哥哥吵架了吗?”以她的见识,还不知道脉门这个东西,因此对秦言和宫云袖之间的关系很是不解。明明还牵着手,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跟吵架一般呢?
秦言被她纯净的目光了半天,竟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松开了捏着宫云袖的右手,微笑着对岳灵说道:“没有,我怎会跟你宫姐姐吵架呢。”
“是啊!”宫云袖淡淡地道,“他只会跟男人吵架,至于女人,直接动手就好了。圣门里的弱质女子们,谁能打得过他呢?”
秦言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难道你就这么想去送死吗?你以为歌行烈会不出绝翳术的弱点?别傻了,你知道吗,当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有绝翳术的痕迹,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很容易出破绽。在你达到第五重之前,别说歌行烈了,你连宋晴纱都打不过!与其费尽心思去争强好胜,还不如花点时间练功,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这种大道理,我怎会不懂。”宫云袖偏过脸来,直视秦言的目光,眼中透出几分凄迷之色,“但你可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跟你一样的绝世之才,这世上还有一种叫‘瓶颈’的东西,足以难住天下绝大多数人,不是努力修炼就能弥补的!我难道不想静下心来练功吗?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没有足够的运气和生死大战的机会,再怎么打坐都是徒劳。这些,你又懂吗?”
秦言怔了怔,垂下眼帘,道:“生死间的磨砺,也要寻找合适的机会,不要学叶英一样白白送死。”
“呵!”宫云袖讥诮地笑出声来,“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个争着去白白送死的蠢女人吗?我若没有一定的把握,又怎敢走上擂台!歌行烈的剑招虽然可怕,但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无懈。叶英他旧伤未愈,又断了一指,才被歌行烈九剑击杀,如果换成是我的话……”
“你置身局外,当然觉得能够躲开。等你处于他剑下的时候,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只问你,我们俩再交手的话,你觉得能在我手下撑过几招?”
宫云袖迟疑了片刻,咬了咬牙:“十招。可是你跟他不同,圣门中功法本就有相生相克之道……”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依我来,你根本就是去送死。你给我到角落里打坐去,明天不许你出门!”秦言不容置疑地道。
宫云袖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几步走到墙角,在一个蒲团上坐了下来。
见她乖乖听话,总算没有再胡来,秦言松了口气,转而朝魏飞问道:“魏师弟,你的下一个对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