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妙鲜包被白莲暗中派人送到了京中萧啸寒一处专门饲养动物的园子,却并未告知他,此事暂且不表。
且说一说谢安亦回渭城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谢安亦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爱墨临上马车的时候看了一眼周围的小厮和马车,不由得咂了咂舌,这阵势,比来的时候可大太多了。
谢安亦却什么也不管,上了马车就躺下睡回笼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迷迷糊糊地问了句:“我们这是到哪了?”
爱砚递了个帕子过去给她又净了面,说:“姑娘,咱们刚刚从静安寺出来。”
“什么?”谢安亦一惊,难道又穿越了?不是回渭城吗?静安寺与它是两个方向,绕到静安寺做什么?
爱砚一面将帕子拧干,一面解释道:“那王妈妈说,咱们这次去庄子,是因为姑娘孝顺,要为老太君祈福。姑娘虽说人住在庄子里,可每日还是要爬山到那静安寺烧香拜佛以示心诚,此等孝心乃是闺中女子的典范。如今已满七七四十九天,姑娘才敢称马车再次出现在静安寺。”
谢安亦听完,“噗”的一声,刚刚漱口的盐水喷了爱墨一脸。爱墨倒没嫌弃,拿帕子抹了抹脸,又递了盐水过去,道:“也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偷偷地把姑娘送过来,又大张旗鼓地送回去,还编了这些谎话。”
谢安亦没出声,心中却思量这做法应该是为她造势,博个好名声,以便满足她们什么目的。难道她的婚事又有发展?也不知道那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就真把她从庄子里送了回去。
“管她们什么目的,本姑娘我有个好名声,难道你们不乐意吗?”谢安亦打趣道。
爱墨爱砚连忙摇头,她们这辈子只为谢安亦而活,她好了,她们日子也就好了。
“不过说正经的,爱墨你记得,这次我们回了老宅,你一定要与其他下人打好关系,咱们势单力薄,再什么消息都不清楚,肯定处处受人制约。反正现在有了点银子,回去就让白莲帮忙给你换成铜板,方便打赏。你每次不要给太多,咱们这种不受宠的,哪里来的银子,但细水长流,多给几次,别人也自会记得你的好。”
“是。”爱墨忙应道。
之前谢安亦已经替白莲安排了一个身份。说是她母亲钱氏未嫁入谢家时,曾赠与还是小童的白莲两个肉包子,正是这两个肉包子,救了白莲与她兄长的命。后来白莲长大卖身到谢家,还不知那一饭之恩的救命恩人正是三房的过世的太太,谢安亦的亲生母亲。直到上次去静安寺,才机缘巧合在收拾东西时无意中发现了钱氏的画像,又不敢声张,几经曲折找人证实了之后才敢向谢安亦投诚。
谢安亦没想到的是,如此蹩脚的谎话爱墨爱砚竟然完全信了。原因无非有三个,一是在古人的观念里这种报恩的行为实在太正常了;二是爱墨爱砚进府比较晚,那时钱氏已经与谢之礼成亲了;第三个原因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谢安亦蒙对了,钱氏年轻时还真的曾赠与小乞丐肉包子,只是不是白莲而已。这个,以前钱氏的奶娘还在的时候曾经给小丫头们说过,她们便相信那小乞丐就是白莲了。
而那银子,自从上次谢安亦跟爱墨说不知道为何手里有银子,爱墨就一直当那银子是萧啸寒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跟爱砚说的,爱砚也信了,没有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