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头瞠目以对:“什么华明会?我们只是建筑公司的,接了活就来干”
康定疆挥挥手,话里的意思不容置疑:“先停了再说。”
工头忙说:“我们这工期赶得很,月底就要完工,停不了,要不您给我们经理打个电话?”
跟随在康定疆身后的丁啸天上前就给了工头一个大嘴巴子,喝道:“让你停就停!这是违建你们懂么?出了事谁负责?”
他是常年练武之人,手劲老大,一下打得工头鼻孔流出两道鲜血。
几个工人见状不忿,提起锤子铁铲围拢上去,“喂,说得好好的,怎么打人?”
这几个工人都在工地做体力活的,性子可不会像办公室白领那么文质彬彬,为了一块砖、一枚铁钉,乃至一句话大打出手,一向粗野惯了。
“怎么着?不服?”丁啸天指着一个持铁铲的络腮胡工人叫道:“退下,要不连你也打!”
那个正好是工地里脾气最激烈的工人,闻言大怒,道:“敢动你爷爷一根汗毛试试?”
“不知死活。”丁啸天在络腮胡工人面前虚晃一掌。
络腮胡工人果然吃惊,连忙提起铁铲往前拍,想要把对方吓退。
丁啸天何等眼力?轻轻拨开铁铲杆子,跟着一掌打在络腮胡工人的胸口。
那工人双手松开,蹬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突然觉得眼花缭乱,胸口剧痛,哇的喷出一股带血的黄胆苦水。
普通人在武术家面前,身体就跟纸糊的一样,这句话一点没错。
就像普通人和市乒乓球员对打,比赛进程几乎是被对方操纵的,他要让你几个球就让你几个球,他要你什么时候输你就什么输,实力上完全碾压。
市面上还有个案例,中海市前格斗大赛冠军前几年带妻子出去旅游,路上遭到十多个持刀歹徒抢劫。前冠军有些急了,出手不知轻重,当场打死两个,剩下的一哄而散。他本人也因为防卫过当被判五年徒刑,现在还没出来。
那个络腮胡工人摔倒,其他人兀自不知其中厉害,纷纷嚎叫着蜂拥上前,被盛元武馆的人三拳两脚打倒。
“马上停工,除非我说可以开工。谁再不听话,后果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康定疆扫了一眼地上的工人,慢悠悠的说:“喂,给你们经理打电话让他过来。”
“哦,好好。”工头急忙拿起手机。
一名武馆弟子打开演武堂的门口,把放在里面的“朱雀武馆”招牌红布扯掉,拖到外面大院。
“康师兄,这就是他们的招牌!”
“砸了!”康定疆冷笑:“就那种人也敢在中海市开宗立派?我要他混不下去!”
便有两名弟子管工人要来铁锤,向着招牌砸去。
招牌是用不锈钢做的,宽两米二,长四十公分,四围镶嵌木匾,中间四个朱雀武馆黑色大字是激光打印,没禁得住铁锤几下。
哐哐连声,先是木匾破碎,不锈钢渐渐变形扭曲,一块上好的招牌很快成为废铁。
工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半句废话。
弟子问:“师兄,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你猪脑子吗?这还用我交代?”康定疆往地上淬了一口浓痰,吩咐道:“扔进臭水沟里。”
丁啸天命令工人从讲堂搬来几张条凳给大家坐下,揉着手笑道:“定疆,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好戏了。”
那名弟子拖着不成样子的牌匾走出门外,四处寻找臭水沟,寻思着怎样才能令康师兄满意。
牌匾拖在地上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非常刺耳难听。
一辆黑色摩托车和一辆电瓶车停在他面前。
“喂,怎么开车的?别挡路哇!”
“这么好的招牌,怎么就砸成这样了?”廖学兵手扶住车头,微笑着问道。
那名弟子好奇的瞅了瞅他,不耐烦道:“我说你管得着吗?快把车开走!”
叶小白可没有廖学兵那么好的养气功夫,怒腾腾的下车,道:“是你砸的?”
“我砸的又怎么样?我说你们啰不罗嗦哪?一句话要问几遍?”那名弟子猛然想起一事,冷笑起来:“嘿嘿,你不会就是那个廖学兵吧?看到么?没经过我们师兄同意就擅自建武馆,这就是下场!”
“操!”叶小白连一句客套话都欠奉,手里的头盔直直砸在那名盛元武馆弟子的脸上。
弟子应声而倒,叶小白毫无怜悯之意,跟着又是一脚踹中他的左肋。
这家伙自从有了高级摩托车,每天从不停止显摆,穿的都是时髦至极的皮衣皮裤,以及镶有钢片的尖头高筒皮靴,又硬又厚,就像凶器一样。
肋部又是人体软弱之处,那弟子如何受得了?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已经断了,不由尖声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