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好了,不许反悔!反悔的人,要打屁股的!”里希尔挑挑眉,戏说。
“嗯?”然后娅媛便“噗嗤”一笑,“你返老还童啦?”
她心想,这么幼稚的话,亏里希尔说得出口?
马上娅媛又有些怅然地想,哪对夫妻要是反悔了,那便是劳燕分飞的时刻了吧?打屁股的事,估计要留给来生了......
里希尔冲娅媛眨了一下右眼,更幼稚道:“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得拉钩一下,一辈子,不带变!”
说着,里希尔伸出左手的小指来。
“你真长回去了拉哈?”娅媛再笑道。却郑重地伸出了右手的小指头。
两人把两根小手指勾在一起,然后用大拇指盖下了一个封印。
这两个年轻的男女主子,这一系列的孩童举动,当真是听得前面驾车的卡萝和梵妮一愣、一愣的。不过,她们均报以祝福地微笑。
就这样,两个人一道越来越幼稚地闲聊着,直走返回了里希尔在鲜花天堂的住地。
那里的一楼宴会厅,已经被人群挤满。
除了早已抵达的里希尓的亲友,里希尔的保镖们,和许多不当值的鲜花天堂工作人员们,均早已开始了今晚的欢宴了。
对于里希尔居住的这栋千年古宅来说,目前宴会厅里上演的一幕,真乃千古奇观啊!
在这个巨大的一楼宴会厅里,从来不曾聚集了这样一些地位悬殊的人共同欢宴。
当然了,这里面真正的贵族,也就是巴奈特夫妇,再就是里希尔为数不多的中产阶级朋友。
可那些奴仆,可都是连这个大统社会的最低端,都难以排位进去的,连身份磁卡都不能拥有的,身份低微到尘埃里去的人类。
即便是享有较大特权的,里希尔的保镖,也是奴籍,也不曾在这个象征身份、地位的宴会厅里,端起过一辈鸡尾酒。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今天里希尔住宅的宴会厅,上演的就属于这类情形。
要不是里希尔迎娶了一个奴籍的女子,这些奴隶们,就是让他们在这里出席宴会,恐怕他们也没这胆子答应。然而此刻不同,他们真心地高兴,他们奴隶中的一员,嫁给了威廉家的继承人啊!
那可是自此高贵到了云端了!他们与有荣焉,岂能不兴奋异常?
娅媛看到宴会厅的情形,心里琢磨着,这要是里希尔他老妈看到了,不气疯掉,也得吓晕倒了!
再看里希尔,和自家的奴隶们频频举杯着,你来我往地喝在了一道,娅媛心里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里希尔啊,你这真是“堕落”了啊!娅媛心里颇有些心态不对劲儿地想道。
一种异常其妙又矛盾的想法,出现在娅媛心中:一方面,她恨不得里希尔的母亲看看,他们所谓的贵族,高贵到哪儿去了?她儿子还不是会为了她,和他们这些奴隶一起狂欢吗?一方面,她又当真是担心,里希尔的母亲有天,会为了她而刁难里希尔......
“少爷,我敬您一杯——祝您和娅媛女主人,永结同心,幸福一生!我干了,您随意。”
敬酒的是肯尼,正是里希尔和娅媛从日起之城里,救下的那个被吊起的黑奴。
他是看到别的奴隶都纷纷敬酒,男主人也确实是喝了,他犹豫了半天,才壮着胆子,上前来敬酒的。
“谢谢你的祝福,肯尼。不过我妻子不善饮酒,我替她和你干杯了。”里希尔说着,连娅媛的那份儿,也一起喝下了肚。
肯尼看到男主子不仅是和他干杯了,还一口就叫出了他这个奴隶的名字来,激动得连浓黑的肤色,都挡不住那脸上翻涌的血色了。
他那整个脸膛啊,简直呈现出一片紫黑地怪异颜色来了。
里希尔其实早已忘了娅媛饮酒会闹事的习性了,但是娅媛现在身怀有孕,他是不可能让她喝酒的,可是,大喜的日子,他也不想让大家扫兴,所以他就带替娅媛,干了所有人的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