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无言的斗争还在继续。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动,银全神贯注的提防着对手,从他身上,银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
一旦交手,自己凶多吉少。
这种很不吉利的第六感贯满了银的脑海。
果然,如游说的,因为潜入路线太少,难免会和其他势力的潜入者碰头。
不知道对方是哪一方的。从他手里的黄金剑来看,应该不是卡鲁门财团。那个财团的武器,总是装饰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装置,以科技为主,基本不会装备这么朴实无华的东西。
那么……是结社么?
听闻那个组织里有着数之不尽的迷之高手,说不定这人就是一个。
排除了知根知底和黑月和鲁巴彻,银在心里默认这人是结社的战斗员。说不定是执行者。
而且,很危险。
这种危险不同以往。
银曾经数次和死亡擦身而过,但那时,敌人都是露骨的表现出针对她的杀心。而面前的这个忍者一样的角色,没有对她表现出敌意。他只是忠实的完成着“潜入”这个工作。
这就好像一打开门,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顶着来人的额头,就算明知道没人想要暗杀自己,没有人想要扣动扳机,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汗毛直立。
他整个人好像一把锋利的不能再锋利的魔剑,一旦出鞘,光是剑刃缠绕的寒气就能逼退敌人。万幸,他还没有动手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精神高度集中下,对时间的感觉就会变得淡薄。黑衣忍者一抖手,金色的刀刃化为一缕金光,锵的一下收到了腰间的剑鞘中,一个后空翻,整个人消失在黑夜中。那是跟银的月光蝶如出一辙的,把斗气覆盖在身体表面模糊光线从而让自己隐身的战技。
不光是战斗的高手,还是潜行的高手。银在心里暗中记下,准备下次遇到游的时候,好好询问下他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他为什么要走呢?
抱着这个疑问,银继续趴在屋顶,等待着入侵室内的机会。
银,入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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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麻烦的白痴皇子进去之后,来的总算都是正常的贵族了。看门的黑手党心中颇为庆幸。
果然,贵族什么的,还是那种表面上风雅的类型比较舒服。打交道很方便不是吗?
“这是我们的卡片。”
颇为谦逊的青年男性主动把自己的邀请卡递给了黑手党。
这种在贵族中极为少见的谦逊态度让黑手党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这是一个一见面就给人温和感觉的青年,一种小乡村的地主绅士的感觉。褐色的头发下是黑框眼睛,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是那种童话故事里能经常能读到的好心贵族青年形象。
大概是哪里的小贵族吧。
黑手党这么想着,嘴上例行公事的说道:“方便的话,还请透露一下姓名。”
“嗯……”
青年贵族沉默了,大概是在思量有没有必要报上姓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