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沃赫斯迷惑不解的问到:“我们为什么要宾?”
“菲律宾有什么?”巴茨提出第二个问题。
“西班牙人。”范恩抢先回答。“我在海军的朋友那里听来的。”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西班牙人?为什么。”张彪想知道原因——事实上,每个人都想知道原因。
目光都在文德嗣身上。“美国海军的一艘战舰在古巴被西班牙间谍炸沉了,”他慢慢回忆着在基地指挥部听到的那些消息,“现在美国国内每天都有人举行游行示威活动,要求政府向西班牙宣战。”
“可恶的西班牙佬!”几个美国人同时叫起来,随即开始用各种恶毒的、甚至文德嗣和张彪根本不明白的词汇咒骂*、邪恶与独裁的西班牙政府。这似乎是一种本能反应——因为在另外两个人看来,西班牙间谍炸沉美*舰显然与*、邪恶或独裁没有任何联系。
“安静!”强行忍耐了几分钟以后,文德嗣终于喊了出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呃……只是想表达我们的愤怒。”范恩看了看另外三个人,然后做了个意思似乎是“别介意”的手势。
“我觉得……”文德嗣还想追问,但巴茨插进来,用一种他自己认为颇为巧妙的方式转移了话题。“那么,我们向西班牙宣战了么?”
“我在指挥部听到的消息是,没有。”文德嗣说。“似乎在谈判。”
他并不了解真实情况,事实上在远东也没有哪个人真地了解情况。美国并没有与西班牙政府进行任何形式的谈判,只是向马德里送去了一份措词强硬的通牒,要求西班牙在十月五日之前与古巴叛军签订全面停战协定,立即废除有关集中营的法令,并且关闭所有已经存在的集中营——为了最大限度拖延时间。
既然麦金莱已经决定顺从财团和人民的意志向西班牙宣战,战争就一定会开始。唯一的问题在于,哪一天。
“华盛顿什么时候才会向西班牙宣战?”巴茨和沃赫斯都有点迫不及待,似乎已经想要杀到菲律宾去了。
“脑子里全是火药的快枪手。”范恩低声咕哝到。不过在如此接近的距离,每个人都能听到他说了什么。两个人同时向他翻起一个白眼并且竖起中指,然后又把目光投到了文德嗣身上——现在只有他地消息才最灵通。
但是,什么时候宣战。只有美国国会和政府才能决定,而且这是最高等级的军事机密。一个普通雇佣兵怎么可能知道?
文德嗣所能做的只是举起双手。“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真可惜。”巴茨和沃赫斯确实是这个意思。他们已经厌倦了现在的平静生活,也没有足够耐心等待一个消息。如果战争能够立刻开始他们一定会高兴得尖叫起来……但不管怎样,他们也只能继续等着。
“耐心些。”文德嗣安慰着他们,“我还有一个消息,这一次。老板将亲自指挥我们作战。”
在两个满脑子火药地快枪手脸上,难以置信与欢欣鼓舞迅取代了几秒前才出现的沮丧。再看看另外三个家伙,也是如此。
“老板要来。”范恩看向窗外。但视线的焦点并不在慢慢跑过的雇佣兵身上。而是在更遥远地地方。沉默一会儿。他回过头。“我们得把消息告诉其他人。”
“没错,就是这样。”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李.汤普森已经冲出了房间。
这家伙是个行动派。
在雇佣兵当中,有许多像他这样的行动派,以及数量翻倍的、喜欢打听和传播各种小道消息地无聊人士。“老板将到广州湾亲自指挥新任务”就像瘟疫一样在基地内快蔓延,而雇佣兵们是如此关心这个消息,以至于他们全都忽略了另一个更重要的消息,即,他们的目标将是菲律宾地西班牙人。
与秦朗地到来相比,那个消息实在太不起眼了,几乎不值得关注。
“老板要来。”
“老板来了。”
“老板到了。”
在操场,在靶场,在餐厅,在营房,在任何一个有人活动地地方,雇佣兵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只过了半天,这个基地里就到处都议论着那个消息地群体。”卡斯帕.范.迪恩指挥官靠在窗户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能够看到的每个角落,用一种评论性的口吻问到:“很有趣,不是吗?”
“确实。仔细想想,这里至少有九千人没有见过他们的老板。”另一个指挥官,杰克.基普林相当赞同范.迪恩的评论:事情确实非常有趣。
一个叫做亚历山大.卢德维格的指挥官的看法也是如此——他用点头证明了这一点。
但有人不赞同他们的看法,但兰迪.韦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表自己的看法,他直截了当的换了个话题。“看上去我们的士兵过于松懈了。我建议进行一些强化训练。”
“我同意,海军就一直在训练。”卢德维格说。
海军的训练已经持续了接近两个月。就在乔治.杜威抵达日本长崎,并在那里登上他的旗舰“奥林匹亚”号以后,除了检修战舰的那一段时间,以及返回广州湾补充弹药和燃料,远东舰队要么海上进行射击训练,要么在租界的海湾练习狭小海域内的编队机动和转向。频繁的活动不但影响了港口的运转,有一段时间甚至让有过一次不幸经验的中国官员陷入了惊慌失措当中:他们以为美国海军又在进行什么示威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