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追的近了,遇到合适的地方,刘根生便带领部下打个小伏击,杀杀清军的锐气,给清军造成一定的伤亡,清军一旦停下来不追击了,起义军便也不急着逃命,甚至排除一些体力充沛的家伙,去搞搞偷袭,就这样打打停停的,愣是从早上打到了中午,打的两军都有些精疲力尽。
当然,起义军表现出来的肯定更加挣扎,一旦将清军拉开的距离稍远些,起义军众将士的行军速度便成为了龟速,甚至很多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其实,他们是真的很疲劳,昨夜深夜连续行军四十多里,然后再凌晨发动袭击,再然后就是上午一直打打停停,应该说,昨夜零点直至中午,刘根生所部就从来没有歇过,而且,来回奔行了六七十里路。
“传令各部加把劲,起义军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王甫大声嚷道,因为三四百米外的起义军,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各种行军物资、破烂装备都是不断跌落在路上,甚至王甫都能够看到偶尔有起义军的士兵,借着解手的借口,进入沿途的山上就不再出现,王甫肯定这些人是要当逃兵了。
“统领大人,再往前两里左右,就是玉山峡谷了,咱们最好是能够在起义军进入玉山峡谷之前咬住起义军,不然一旦让他们进入玉山峡谷,设下防御,再打的话,咱们恐怕需要牺牲更多的将士。”副将云杰提醒道。
“玉山峡谷?”
王甫也是一阵皱眉,此处官道从玉山峡谷中穿过,而这座峡谷算是这附近方圆数十里之内比较有名的险地,按照之前起义军的打法,起义军肯定会在玉山峡谷中坚守,至少也会坚持到自己一方将大炮运来,以获取更多的时间休息,然后才好接着逃命。
若是真如此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要知道这一路打打停停,清军的伤亡都已经赶上昨夜被偷袭的数字了,十营兵马已去其二,可他娘的,明明是自己在追杀对方好不好,偏偏对方想打就打,想停就停。
“这帮软骨仔,丢你老母。”王甫骂骂咧咧道:“命令全军全速追击,务必至少也要在叛军进入玉山峡谷之前,撵上他们。”
王甫也很想说要在入玉山峡谷之前,消灭叛军,但是这帮叛军就是一群打不死的小强,沿途都被追上了数次,但是每次想要在形成围剿之前,起义军都能够从容撤离,甚至还被反咬一口。
“给我将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等解决了叛军,我请全军将士喝酒吃肉。”
……
“兄弟们,再加把劲,前面就是玉山峡谷了,只要到了峡谷,咱们就安全,……。”
营长刘根生和副营长张家和不断在队伍中穿梭,不断给起义军打气,鼓劲,不鼓劲不行啊,起义军的确是累了,这真不是装的,若非这三天整训特训还有些效果,再加上刘根生这位会党首领也颇有些名气和手段,否则,根本不能这么玩。
“张副营长,我看是不是该同战士们说实话了,不然我真担心被清军撵上啊。”刘根生有些愁眉苦脸道,他能不愁吗,刚刚当了营长,手底下五百多兄弟,可是这一仗打下来,死伤已经过半,而就眼下剩下的这点人马,眼瞅着都快撑不住了,心疼啊。
面对刘根生的询问,张家和却是摇了摇头,言道:“我知道将士们都快到极限了,甚至我都看到有些士兵,还借着解手的机会离队后就没有再回来了,但是还是不能够说实话,咱们离成功就差最后两里路了,只要成功将清军引入玉山峡谷,那么这支清军必然被全歼,那么咱们起义军就能够轻易跳出包围圈,就能够一路轻松打到广州城下,如此机会,绝对不能够出任何差错。”
“可是……。”
“刘营长,我们也不是外人,听我的,我不会害你。”张家和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战争就是这样,总有人要作出牺牲,咱们营虽然被选出来在诱饵,看似吃亏,一战下来就剩下两百多人,但是只要这场仗熬过来了,那么活下来的士兵就都会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他们每个人都有担当班长的能力,你想想看,两百多个班长,是什么概念?”
“至于说补充兵力,只要咱们一路打到广州城下,我敢担保,咱们四营扩编之千人规模肯定是毫不费力,而且,还有足够的班排长,甚至是连长人选。”
“还有,前往别因为帅营长将你们四营退出来做诱饵而怪帅营长,若非帅营长的第五营火力威猛,需要他们做主打,帅营长根本不会将这种练兵的机会给我们。”
“没,没,我没埋怨谁。”刘根生有些尴尬道,若非张家和这么一解释,他的心里还真有些不痛快。
“呵呵,行了,咱们自己人就不说两家话,咱们还是分头行动,去给大家鼓鼓劲,谁若是在这个时候掉队,那只能够怪他自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