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和杨天骢早早起床,小兰自也精神极佳,早餐饭桌上,我说道:“陈叔陈婶,承蒙这两日来的款待,我们也行将离开,只可惜,你们培养出那么好一个女儿却遭遇横祸,毕竟和你们缘分一场,在我们走之前,我要为你们做两件事,以作报答吧。第一件事”我将陈凯拉过来,“陈凯不能辍学,他是棵读书的好苗子,听我的,以我的眼光,这孩子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栋梁之材。”
“可是,方先生,我们老两口实在没法子供他上学了,那些钱,咱只供得起一人……谁当父母的不想让自家孩子读书?可、可……”陈婶眼泪汪汪,就要哭出来。
“这一点你二老不要担心,他读书的一切学费开销由我们来承担。”杨天骢走上前,拍拍陈凯的肩膀。
“真、真的?!”陈叔陈婶一对视,早已憨在原地。
“真的,所以,你们再不要担心孩子的读书学费,安心养病吧。”我冲杨天骢一点头,又望着陈凯,“陈凯,我不会看错人的,好好读书,将来走出这大山沟!”
“恩人!”陈叔陈婶早已浑身哆嗦,就要朝我和杨天骢跪下来,“你们为我女儿洗了冤屈、找到了凶手,这大恩大德我们已经无法偿还……这一来,你叫我们如何能心安?二娃,还不快给恩人磕头!”
17岁的腼腆大男孩早已两眼红肿,身子一抖,朝我们跪了下来。我赶紧将他扶起,杨天骢又将二老扶住,场面直让旁边的小兰红着双眼。
“世上终是苦人多,但是,这个世上,好人也多,大家一场缘分,陈叔陈婶不必挂齿!”他二老体弱多病。我将他们扶回凳子上。“让陈凯继续就读这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你们陈家历来诸事不顺,人丁单薄,我看了一下你们的面相,祖上并无任何折损阴德之举,那么,问题就出在祖坟的风水上。所以。陈叔陈婶,在我走之前,我要为你们重新找到一处龙砂虎穴,将你们高祖的祖坟移过去,山水百世流,福禄恩泽广。但愿能从此一挽你们陈家的颓情败势。说通俗点,也就是为你们陈家的祖坟重新挑选一副风水宝地,想必二老一定听说过,人死埋在风水宝地上,其子孙后代长享富贵康寿、累世公卿王侯。”
“听说过、听说过!”陈叔陈婶迅疾站起了身,“方先生原来是位阴阳先生,都怪我们老两口眼睛不好!咱乡下就最重这些个东西,红白喜事忧事。都要找高明的先生。寻个好风水啊!前些年,咱这县的县委书记死了爹。派了好几拨阴阳先生到这石盆寨来找风水宝地,说咱这石盆寨山中地下埋藏有好几条真龙!这些先生个个都开着小汽车,那排场!一连找了一个月,最后在牛尾山那一带找到了一处风水宝地,找到宝地,就要修墓了,那个阵势!县委书记修墓,能不阔么?好几十人在那山沟里忙活了几十天,修的墓都是汉白玉、大理石!听说要好几百万呢!方先生,自从咱女儿出这祸事之后,咱们也曾想过找一位先生来给咱家看看风水,但听说这些事,骗人骗财的多,真正的高人,可遇而不可求……如今方先生亲自上门给咱家看风水,你一定是老天爷派来保佑咱陈家的菩萨!二娃、三娃,快来,咱一齐给菩萨磕头!”
我一笑,赶忙阻止他们的抱谢之举。说明了,我要给这陈家祖坟挑选一副“状元龙楼宝殿”,为的是使这两个孩子读书有状元之命,将来一登青云仕途,或官至省部之长,而看陈凯的面相,天庭英挺,印堂开阔,眉清目秀,尤其两眉英慧之中流露出一股势气,顺着人中之线冲天而起,正切合了“文章富贵”之相,无奈其左唇之上生了一颗黑痣,正抵人中,便为破相,所谓“黑云犯境”,他这再好的“文章富贵”命也被压了下去。然人中之痣不可去除(现在一些美容美发厅里的“激光点痣”生意非常红火,五十元左右可以点掉脸上的一颗痣,人的面相自有八字之日起早已天定,若遇毁容,自然没办法,但无缘无故为求美观而改变面相,实在是凶险之至,尤其脸上的痣,玄门云:痣斑有“七平七福七劫”,“平痣”无关紧要,自然可人为去除,“福痣”虽可点去,但有伤命途福气,而“劫痣”绝不可点除,否则便会招凶惹祸,一些爱美人士将脸上所有痣一一点掉,极有可能为自己招来诸般凶险,或损命、或招凶、或破财、或陷煞)。陈凯这面上的黑云压命痣乃“劫痣”,不可去除,便只能在祖坟上改动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