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眉眼弯弯,露出一脸调皮,显然想同陈文山游戏。
“玲玲,别捣乱,陈院长在看一篇特别好的灵文。”虞正齐连忙阻止陈玲。
陈玲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灵文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是大贤的文章?”
“不是大贤文章,胜似大贤文章。”虞正齐一本正经地道,“这篇灵文,出自我班学生。”
陈玲嘟了嘟嘴,显然不认为,一个丁级班的学生,会写出什么好文来。
“好!一波三折。这篇文的作者,当真了不得。正齐,你一定要给我引荐引荐。”陈文山陡然间大喝一声。
陈玲脸上,露出浓重的诧异神色,轻易不见,陈文山这么夸赞别人。
“有什么好?”陈玲踮起脚来,向着这篇灵文中望去。
就见上面,雾朦朦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陈玲极为诧异,灵文有灵,如果灵性到了一定阶段,会自动不让没诚心的人看到。
可是这样的灵文,都需到了一定水平,难道丁级班中,真出了一篇好文?
“这篇文章,情感相当地浓烈。看得我都差点情不自禁,这两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陈文山咬牙切齿,显然沉浸到了文里,有了一定的感情。
陈玲惊呆了,她经常看陈文山读书,象这样引起他失态的情况,可是极为少见。
看到这里,陈玲越发地好奇,可是任她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始终瞧不清楚,灵文中写有什么。
“虞叔,你给我讲一下,这文中,到底写有什么故事?”陈玲撒娇道。
虞正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纵然看过,可是想要完整地复述过来,却是一件为难的事。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作者安排,真称得上独具匠心,布局布得太巧妙了。”陈文山一拍大腿,情绪显得相当地激动。
虞正齐在一旁看了,微微地感觉好笑,没想到陈文山看一篇灵文,居然会看到失态。
“不过,这文确实好啊。”虞正齐恨不得将这篇文章,传遍天下,又怕一些实力庸俗之辈,会玷污此文。
虞正齐道:“这篇文说的是有一个绝世才女,她误坠落风尘之中……”
一直等到复述此文,虞正齐才感觉到他与杨灿的差距,心中惊骇无比。
要知道,虞正齐出身小说世家,本身颇有天赋,家族着力培养,才能在内院中,担任讲师之职。
而杨灿,这个来自穷乡僻壤的人,竟然还是文武双修,居然在写文上,远远超过了他,如果不是亲眼相见,真是无法相信。
“唉!”
陈文山一声长叹,“红颜自古多薄命,忘情负义多书生,此言不虚也。”
陈文山就这样捧着灵篇,他的神情,显得特别地认真,这故事,深深地打动了他。
虞正齐的故事,却是要快得多了,他没有杨灿的笔力,故事的可述性,差了很多。
但是,不愧是小说世家的人,虞正齐讲起故事来,还是颇有可圈可点之处。
呯!
陈玲重重地一拳,砸到桌子上,只砸得茶水四溅,她怒声喝道:“这孙富,竟然如此可恶?”
果然不愧是多愁善感的人,陈玲完全沉浸在故事中,神色随着故事情节,不断地变化。
不大会儿功夫,陈玲连声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多的珠宝,扔在江里,实在太可惜了。”
等听到杜十娘跳江的一霎那,陈玲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扑嗒扑嗒地往下掉。
虞正齐吃惊地停住了口,实在没想到,这故事,竟然如此具有感染力。
“怎么不讲了,我要听下去。”陈玲眼泪汪汪地道。
虞正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接下来的故事讲了一遍。
通过这一遍复述,虞正齐对故事的理解,不免更深了一层。
陈玲不依不饶地道:“杜十娘没死,她一定成神了,成为江神。”
虞正齐叹了一口气,瞧着陈玲期盼地眼神,只得道:“杜十娘没死,她最终成神了,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陈文山深吸一口气:“正齐,你们班里,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如果好生培养,将来一定可以在文界扬名,说不定可以名垂文史。”
陈玲张大了口,实在想不到,陈文山对这人,居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如今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陈文山深吸了一口气,“能够写出这样经典灵文的人,究竟是谁?”
“说起来,这人倒是你的一位故人,他姓杨名灿,是刚刚进入内门的学生。”虞正齐道。
“是杨灿?”陈文山脸上,露出释然神色,“这就难怪了。”
陈文山道:“如果,我不曾看走眼,杨灿这人,一定会成为大人物,我们该着力结交才是。”
看陈文山对杨灿如此推崇,虞正齐连忙肃然称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