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换床睡。
过去推推他的肩,“亲爱的,起床了。”
没反应,再推,还没反应,正打算直接掀被子,原本闭着眼的人突然伸手一拉再一搂,天旋地转,许妹纸就这么被成功压床上了。
程致很干净利索的吻了上来,相当激情四射,还用下面*的地方顶着她,极尽撩拨,过来会儿又握着她的手一点点往下……
等终于喷薄而出,两人的唇舌才慢慢分开,勾扯出一根细长的银丝,暧昧极了。
许宁把手上的东西在他后背上蹭了又蹭,一脸的无语,“你昨晚不是刚保证过?”亏她还挺感动来着。
程致满脸无辜,“我又没保证不能这个,只是说不做到最后一步。”要真连打手/枪都要say-byebye,那他得蠢到什么程度?
许宁:“……”好吧,是她对男盆友的要求太高了。
吃过早饭,外面天光明亮起来,太阳破开浓密的云层探出了头,阳光铺洒大地,是个晒被子的好天气。
程致被女友要求一整天不许出门,给张鹏打过电话后,就安心宅在家里。作为财务部经理和总经理助理,许宁却要应付许多杂七杂八的繁琐问题。期间还洗了衣服,刷了鞋,扫了地擦了地板,晾了被子,一上午就没见她闲着。
下午魏泽和陈杨带着人从北京赶来了江城,张鹏带着人开车去机场接的人。等他们到了,许宁才终于肯把堵住大门的鞋柜挪开,拿钥匙开了门锁。
只魏泽和陈杨进了屋,他们带的人通通留在了外面走廊。
“哥,你没事吧?”陈杨一见到程致就先认真打量,虽然表哥在电话里说没事,但他还真挺怕是故意说得安慰话。
程致在表弟后脑勺上轻拍一下,“放心,真没事。”
许宁端着泡好的普洱茶出来,魏泽看她一眼,“阿宁,昨天吓坏了吧?”
“确实有点被吓到。”她大大方方点头,莞尔一笑,“你们聊,我还有点工作,失陪。”
等她进了书房,程致瞪了好友一眼,别以为他听不出刚才这货打的什么机锋。魏泽举起双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她经不住吓。”
陈杨翻了个白眼,“三哥,我哥找个真爱不容易,你别乱来。”他早就看出魏泽对许宁有点不待见,虽然言语间不明显,但偶而从自身传递出的那种抵触却并不隐蔽。
魏泽一脸的无奈,“我真没恶意,你表哥的情况咱们都心知肚明,他那个后妈还有弟弟现在就敢放大招,以后还指不定要怎么疯,一般人心里素质要是不过硬能坚持的住吗?傻小子,我是怕你哥陷得太深以后受伤。”要不是真心朋友,谁耐烦围着哥们儿的感情问题兜圈子,跟傻逼似的讨人嫌。
陈杨无言以对,程致眉心拧了拧,“我跟阿宁的事你们别管,我心里有数,”又摆摆手,“行了,说正事吧。”
……
当天晚上,魏泽和陈杨住到了楼上,程致依然睡小床,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女友换房的提议。
第二天,两人依然留在家里办公没有去公司。好在程致之前有出车祸的梗,所以请假理由不难找。
而这一整天,魏泽和陈杨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有来家里找程致。直到夜里十点多了,两人才回来。
许宁把空间让给他们,自己回房工作,核对账务。直到关灯睡觉,外面还等隐约的传来说话声。
隔天上午,魏泽、陈杨离开了江城,乘飞机回了北京。临走,留下了四个人,同时把包括唐建在内的四人带走。许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唐建在走路的时候,不像平时那样飒爽,他看上去行动有些迟缓,肩背也没有那样挺直。
这很难不让人去脑补些东西。
从机场回来路上,程致和女友简单报备了事情的进展,却并不详谈,怕她接受不能。
“唐建是半个月前被方家人收买,原因是妻子罹患白血病,方家答应帮他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合适骨髓并优先治疗,医药费全包,每月还会额外给予一定酬劳。”顿了顿,“另外三个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干净,不过没有证据,以防万一,还是全部送走的好。至于那天的那辆打滑轿车,唐建并不知情,但车主确实有问题,那是个瘾君子,现在家破人亡,欠了大笔外债,别的目前还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