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既激烈又惨烈的情-事。
两个人俱是初经人事,一个神志不清,一个战战兢兢,几乎是全凭本能。
第一次全是疼痛,曲折而艰难,充满了血腥味。
第二次依旧疼痛,却要顺遂的多。
第三次已初尝欢愉滋味。
第四次便有些水乳-交融的势头。
第五次已是得心应手,掌握了些许技巧。
第六次最是和谐,两个人一同到达了极乐巅峰。
第七次之后,竺清耘身上的高热终于退下来,在杨过怀里昏沉睡去了。
杨过却不能成眠。
今夜,他得到了竺清耘,却也极有可能永远失去他。
只愿暗夜不明,永将心爱之人拥在怀中。
天却总不遂人愿。
骤雨早歇,太阳照常升起,金色日光从窗户射进来,晃醒了熟睡的人。
竺清耘睁开眼,只觉全身酸疼,头痛欲裂。
入目是陌生的环境。
昨夜的记忆依稀闪现,除了赵志敬,恍惚还有杨过的脸。
竺清耘强撑着坐起来,身后那个隐秘的部位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被子从身上滑下来,露出光裸的、布满红痕的身体。
竺清耘一偏头,便瞧见了直挺挺跪在床前的杨过。
杨过正目不转睛的将他望着,见他看过来,急忙低下了头,唤道:“师父。”
竺清耘皱眉道:“你跪着做什么?”
杨过低着头,迟疑片刻,咬咬牙,终于直截了当道:“过儿脏了师父的身子,求师父责罚。”
昨夜的记忆停留在奇淫合欢散和赵志敬猥琐的嘴脸上便戛然而止,关于杨过却只有一张一闪即逝的脸。
但综观前因后果,不难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竺清耘怔愣片刻,却只云淡风轻道:“只不过是一具肉身凡胎罢了,是净是脏有什么要紧。况且,昨夜的事情我俱已不记得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能忘便忘了吧。”
闻言,杨过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他原以为竺清耘会气愤地一剑杀了他,孰料他竟如此满不在乎,一句“不记得了”,一句“忘了吧”,便将昨夜种种尽数埋葬了。
杨过倒宁愿竺清耘一剑杀了他。
杨过抬起头来,突然说道:“如果昨夜我没有及时赶到,如果占了你身子的人是赵志敬,师父也会这般无所谓吗?”
竺清耘皱眉,脑海中倏然浮现出赵志敬伏在他身上的情景,忽的心中作呕,便敛目道:“你与他……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杨过眸中乍起一点儿喜色,道:“哪里不同?”
竺清耘却答不出来。
心里顿时便有些烦乱,竺清耘顾左右而言他,道:“你打算让我一直这么赤身*下去吗?”
杨过俊脸一红,急忙站起来,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他,道:“你先穿我的吧。”
竺清耘接过来,淡声道:“你先转过去。”
杨过听话的背过身去。
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以及因为牵扯到痛处而发出的微弱呻-吟,杨过的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昨夜竺清耘伏在他怀里意乱情迷的模样,那处立刻不合时宜的起了反应。
竺清耘边穿衣服边道:“昨夜除了赵志敬,还有没有旁人看到你?”
闻言,杨过忙敛住心神,咳嗽一声,道:“没有。”
竺清耘道:“他既然知道你还活着,就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以我之见,你还是即刻离开终南山。只要找不到你的人,仅凭他一人之词,无凭无据的,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杨过固执道:“不,我不走,我不能离开你。我就不信他赵志敬胆敢违背重阳师祖遗训,擅闯古墓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