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云浅出门时银票就带的足足的,一路上也没花多少,两人都有钱,怀萱公主更是在宫里向来都玩大的,输着输着云清云婉姐妹俩就输红了眼。
她们不过是岐王府的小小护卫,在一般人看来每月俸禄不少,可也架不住这么输,与其输死,她们干脆也豁出去了,总不能为了哄公主和岐王妃高兴,她们就用下半辈子还债吧?
于是,输红了眼的姐妹俩开始发威了,刚开始还是小小地赢了几把,渐渐的见姜云浅和怀萱公主都没发怒,她们也放开手脚,玩到吃晚饭时她们都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竟然堆了近万两的银票了,而输的最多的就是姜云浅了。
她们这才记起,虽然怀萱公主的身份高,但她们还是岐王府的护卫,而姜云浅是岐王侧妃,若往后记着今儿的事,会不会给她们小鞋穿?
看云清云婉满脸忐忑,姜云浅笑笑未语,这些银子虽不是小数,输了她也会心疼,可也不会为了输这些银子就找云清云婉的麻烦,不过这赌之一字还真是沾不得,这才小半天的工夫她就输了几千两,再大的家业也禁不住这么玩的。
怀萱公主笑道:“你们也别怕,这点银子对我这妹妹来说算不得什么,再说愿赌服输,你们不也赢了本宫不少银子?本宫都没说什么。”
云清云婉虽然放心一些,但到底还是不安,就怕姜云浅会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回头再记恨着她们。
姜云浅看出她们的想法,却也不能安慰什么,无论说什么她们都不会信,反正她自己信了不会给她们穿小鞋就好。
苏嫣道:“公主都说了愿赌服输,你们只管收着银子就是了,若实在过意不去,就给公主和侧妃磕个头,当是她们赏的还不行吗?”
这一下午都没听苏嫣说过一个字,这时听她说话,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却还是不那么招人听,让姜云浅和怀萱公主沉默,而她们的沉默让云清和云婉心里更没底了。
云清道:“属下并非有意要赢公主与侧妃的银子,不如这些银票还是还给公主侧妃……”
姜云浅笑道:“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今日若是我与公主赢了你们的银子,我们也不人还回去,这些银票你们就拿着吧,回头都置办了嫁妆,出嫁时我与公主再为你们添些,咱们也风风光光地嫁人。”
云清云婉的脸就红了,她们虽是武人,却也是姑娘家,被姜云浅调侃嫁人,她们也会害羞,但从姜云浅的话里她们也听出来了,人家侧妃跟公主是真没生气,出嫁时她们给不给添妆倒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这二位没生气就好。
刚松了口气,苏嫣道:“既然侧妃都这么说了,银票你们就收着吧,就算将来侧妃和公主贵人事忙,忘了给你们添妆,有这些银子傍身,你们也能嫁的风光。”
这话让她说的,什么叫贵人事忙忘了?还不是变相地说她们就是嘴上说的好,心里压根就没那么想?姜云浅和怀萱公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就像变了个人儿似的,之前在苏羽和王北面前时,多么可人的一个小姑娘啊。
被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一瞪,苏嫣就是一缩脖子,但很快又挺起腰板,甚至与姜云浅互瞪起来,怀萱公主瞧了心烦,拉着姜云浅去吃饭,姜云浅这时也明白过来,苏嫣虽然看似找毛病,但真正针对的还是她,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丫头。
若真算起来,苏嫣心里有王北,而王北与怀萱公主两情相悦,她真正恨的应该是怀萱公主才是,难道是因为地位不同的原因,苏嫣不敢拿怀萱公主怎样,就把她当成替罪羊来恨了?
又或者是觉得自己带怀萱公主来边城,才让她与王北重修旧好?那么自己算不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可心里想想,姜云浅也只能在心里叹气,她又没有证据说苏嫣对她的敌意就是因王北而起?真跟怀萱公主说了,怀萱公主的脾气很可能就会直接问苏嫣,没凭没证的到时理屈的就是自己。
这事啊,也只能忍着了,好在路上也没多少日子,回了京城就把苏嫣送回家,往后也没交集就是了。
“苏嫣,本公主饿了,你去让人就把饭菜拿进来,在铺上放张小几子就是了。”
苏嫣愣了下,虽然她这些日子总是抢着帮云清云婉做事,但也没谁真正把她当成丫鬟来用,像怀萱公主直接吩咐她去做下人做的事,这还是第一次,苏嫣咬了咬下唇,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可被怀萱公主威仪的目光一盯着,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