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听不懂‘短路’的意思,但是这不妨碍她知道这是不好的意思,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哭唧唧道:“我真的这么没用吗?小姐……哇!”
夏瑶心里‘咯吱’一声,完了,逗过头了。
她赶忙安慰道:“我家绿儿最棒了,刚刚和你开玩笑的……”
绿儿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夏瑶一安慰,她就收掉了眼泪,然后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夏瑶,“…………”不是很懂你们古人。
他们这边过的和和美美,另一边的饭桌上却异常压抑,厨房那边做了一大锅汤香浓郁的鱼汤,本来大家吃的好好的,结果吃到一半,夏璃突然捂着嘴跑了出去,然后吐的稀里哗啦的。
周氏赶忙跑过去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夏父烦躁的扔掉了手里的筷子,道:“真是……”
夏振宇道:“父亲何必生如此大的气呢?姐姐身体不好,也不是有意为之。”
夏父虽然不待见夏辉,但是对自己亲手带大又聪明的夏振宇却异常重视,他一开口,夏父的火气就下去了一半。
“振宇在老师那边学习的如何?”夏父问道。
夏振宇思考一会,道:“老师乃当今大儒,我不过习得一二。”
“好。”夏父满意的点点头,“能习得一二,也是你的本事,切记不可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慢慢的来。”
“是,振宇谨记在心。”
外面的夏璃吐了一会后,用干净的手绢擦擦嘴,正准备进去,就被周氏拉到了一边。
周氏左右瞄了瞄,瞧着没人,焦急的问道:“你这样多久了?”
夏璃纳闷的回道:“没多久,应该是最近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母亲不必太多忧心。”
“闭嘴!”周氏一脸铁青,“我问你,你最近和太子殿下圆房过吗?”周氏毕竟是过来人,她一看夏璃的反应,心里就感觉大事不妙了。
这一问,夏璃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她颤巍巍的点点头,“……有……有过。”
“怎么办?怎么办啊!”夏璃掐着周氏的手,“娘,我该怎么办啊?”
周氏的手被她掐的生疼,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怒其不争的呵斥道:“你这样倒贴给别人,别人只会觉得你廉价。就算真的圆房,你就不会做好准备吗?”
“我忘了,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夏璃扒着周氏哭了出来,“我也……没想到……怎么就有了啊!”
周氏也知道,现在骂夏璃根本就无济于事,她冷静道:“现在具体是不是我们还不清楚,明天我偷偷请个大夫,就说我的婢女身体不适,你就躲在帷帐里不要出来,让对方给你把个脉。”
“哦哦!”夏璃傻愣愣的点点头。
“至于现在……”周氏上下打量一番夏璃,厉声道“把自己的脸上的泪水都给我擦干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进去吃饭知道吗?”
“是。”夏璃抹掉眼泪,跟着周氏进了主厅。
“璃儿这是怎么了?”看到她们二人进来,夏尚鸿随便的问了一句。
谁知夏璃闻言整个人一颤,惊慌的抬头,左右张望着不敢答话。
周氏在前面暗暗的掐了她的手心一下,淡定的回答道:“大概是天冷了,身体不舒服吧!”
夏尚鸿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夏璃,觉得有写不对劲,但具体怎么了,他又说不上来,只得作罢。
这一顿饭,吃的夏璃心不在焉,再好的美食也食之无味。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周氏就叫身边的婢女去请了个大夫过来。
为了避人耳目,夏璃前一天就大发脾气的将院子里的仆人都赶了出去,连带着外间守夜的婢女也没了。
这下她正好装作女婢躺在外间硬硬的床上,放下帷帐,只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大夫是一位行医多年的老手了,他一掐脉,沉思了两秒道:“夫人,这丫鬟是有了喜脉啊!都两个月了。”说到这里,他犹豫一下,“只是这孩子有些不稳,需要开点安胎药吗?”
周氏的脸色黑的不能在黑了,安胎药?依她来看,现在需要的应该是打胎药吧!
“夫人?”大夫小声的叫道。
大夫心里默默的为里面的小婢女叹一口气,这主人的床,不是那么好爬的。一不小心,连人带孩子就都没了——他还以为里面的是一个诱惑家主的小婢女。
“把安胎药……”周氏的声音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和打胎药各来一份,抓好药以后送到我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