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雨可以不相信这些人的判断,但是萧雅暄,张新雨是清楚的,如果不是为了王之一,恐怕她还会把天正山庄这个强力盟友一直保留下去。
也就是说,王之一怕是真的死了。
张新雨冷冷的道:“天正山庄!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不知道是药有效,还是左白水心软,或者是两者兼有,总之,王之一这一次依然挺了过来。
张府中人知道王之一有这疾病之后,并为嫌弃他,毕竟自从王之一入府之后,张氏兄妹的改变还是相当明显。
至少,张晓刚愿意听课,愿意读书了;而张晓瑶也没有以前那么自大了,再没有以襄阳第一女侠自居。
张夫人还特地为王之一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来为王之一治病,不过却只换来叹息和摇头。
怕是该为这年轻人准备后事了,张府上下都颇为王之一惋惜,张烈更是明令府中上下不得在王之一面前提起他的病情。
王之一表现得却一如既往的豁达,令张晓瑶不得不叹服,谁说书生胆小了?
平淡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一晃又是一个十五,
张晓瑶带着弟弟张晓刚在大街上走,却忽然被几个护院模样的人拦住了。
赵单单的笑声响起:“张晓瑶,你今天总算被我给逮住了!”
张晓瑶冷哼道:“忘恩负义的家伙,别忘了,那天可是本小姐救了你!”
赵单单怒道:“我自然不会忘记!”当日七八名护院一起冲了进来,把她全身上下看得通透,丢尽了脸!
更要命的是,当时赶到的人中,还有附近的一些武林人士,使得赵府想要把这丑事包住都不行。
天狼虽然死在赵府,但是“明星效应”依然存在。古时候虽然没有八卦周刊,但那时候的人们依旧八卦。
很快天狼是如何是为何被击毙在赵府的各个版本故事就在襄阳传的沸沸扬扬。
虽然故事的名称看似应该叫做【天狼之死】,但显然,人们对于天狼死之前的事情更感兴趣一些。
说明白些,就是天狼之所以为赵府所杀,必然是做了些对不起赵家的事,例如坏了赵家千金的贞洁等等。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传开,就是不大可能澄清的,例如处女的贞洁。
虽然从理论的角度来说,是必定可以澄清的,但你总不可能让整个襄阳的人都来赵府验证一下赵单单是不是仍然是处女吧?
更何况,现在这事已经不止在襄阳传开,甚至整个两湖地区。
最最重要的是,她赵单单根本就已经不是处女,两年前就偷偷摸摸的交给别人了。
所以赵单单是只能哑巴吃黄连,成为了唯一的一名在天狼的狼吻下余生的女人,成了襄阳城真正的名人。
这一切,当然都是拜张晓瑶所赐,赵单单纠集了一票护院,就一直在伺机找张晓瑶的麻烦,难得逮到今天的机会。
经过上次和天狼一战,张晓瑶已经对自己的武功有了一个较为清醒的认识,她知道自己并不是这群护卫的对手,在暗示张晓刚找机会快跑后,故作镇定的对赵单单道:“废话少说,你今天到底想怎么样?别忘了,这里可是在大街上,襄阳并不是你赵家能够只手遮天的地方。”
赵单单并不是没有看见张晓瑶的小动作,不过她的目标只是张晓瑶,所以也并没有打算为难张晓刚,只是恨恨的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想把你的衣服扒光,让襄阳的乡亲父老们见识一下!”
见到张晓刚跑掉,赵单单也不担心张晓刚去搬救兵,制住张晓瑶扒光她的衣服,最多只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张晓刚恐怕还没跑回家。
张晓瑶知道这赵单单恨自己入骨,绝对是说到做到,也不再多言,缓缓的拔出了佩剑。
“上!”赵单单叫了一声,围住张晓瑶的几名护院就冲了上去。
这几人中每一个人的武功都和张晓瑶相当,但他们并不是为了杀人,甚至不是伤人,为了只是要擒住张晓瑶。
和他们比起来,张晓瑶并非弱者,更重要的是,在与天狼一战之后,她的武功少了几分浮华,多了一分沉稳。
在几人的围攻中,虽然不可能得胜,但在知道对方的目的之后,几招之内竟然被她守得相当到位。
但张晓瑶更清楚,这只是一时,自己绝对不可能坚持太久。
张晓刚跑出没多远,救兵没有找到,却只看见教书先生宋先生,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哪里想得到一个书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把一切告诉了王之一,还把救姐姐的希望寄托在教书先生身上。
哪知王之一听完之后就跑了,没有片刻停留。
但这时张晓刚才反应过来,王之一跑的方向根本不是姐姐受困的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
虽然不到十岁,但这一点还是能看懂的,这书生真靠不住!张晓刚心里狠狠的将王之一鄙视了一遍,再次发力向张府跑去。
张晓瑶已经不再沉静,因为她深知弟弟带援兵来的时候,自己恐怕已经被脱了十次衣服。
为今之计,只有突围。
但她一个大小姐,又哪有什么真正的实战经验?最重要的实战经验还是来自天狼。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在场的任何一个护院都有比她更多的经验。
所以张晓瑶的突围,很自然的失败了。
对于张晓瑶来说,战死并不算失败,只有失手被擒才是真正的失败,但遗憾的是,她被擒了。
张晓瑶穴道被制,立在原地,她的手中甚至还握着宝剑。
赵单单走到张晓瑶的面前,得意的笑道:“张晓瑶,本小姐也不过分,也让人看看你的身子就算扯平!”
张晓瑶道:“你敢,我绝不会放过你!”
赵单单哈哈笑道:“噢…我好怕…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扒了她!”
赵单单一边狂笑一边喝令手下:“将她给我扒个精光,让乡亲们也都看看…哈哈。”
这时附近已经围了不少人,虽然大部分都认为赵单单太过分了,但其实,能够看看热闹也不错。
而且即便是路见不平,但真正有勇气拔刀的又有几个?
几名赵府的护卫已经冲了过去,大庭广众之下,虽然不能上,但能够亲手扒光一位美丽的千金大小姐,一生中怕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唰…嘶…呲…”张晓瑶的几件衣裙纷纷在瞬间变成了布条,只余下一件粉红的肚兜和一条洁白的小内裤。
张晓瑶由于穴道受制,不能有丝毫反抗,只得紧闭双眼,却关不住外流的泪水。
“停!”赵单单一声大叫,赵府的护卫都停住了手,不过却都在高度戒备,谁不想第一个掀开肚兜或者扒下内裤?
围观的人中也有不少男人开始尖叫,女人们则多半在大骂自己的男人,诅咒他看多了会瞎眼。
“剩下的,由我亲自来吧?”赵单单望了围观的一众色狼道,“有人想要这位张大小姐的肚兜吗?”
“我要…我要…”几个单身汉已经开始争抢了起来,尽管赵单单的手才刚刚向张晓瑶伸过去。
一些爱面子的男人,以及那些惧内的都满怀遗憾的放弃了竞争。
不过更令人意外的是,人群中竟然有个男人冲了过来,估计他实在是等不及了,想亲自上来抢。
赵府的护卫们虽然没有看清楚这人的样子,不过却都佩服他的勇气,他们甚至还让出了道来。
不过那男子似乎比赵单单想象中要得更多,他要的不仅仅是肚兜,他甚至将张晓瑶整个人抱了起来,拔腿就跑!
赵单单和护卫们都愣住了,傻眼了一阵才发觉不对,因为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了刚才那个男人的样子,唯一看清楚的,恐怕只有背影!
有这样身手的人,绝对是高手,显然不会是来抢肚兜的,根本就是来救人!
追!!!
反应过来的赵单单怒吼道,她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如此轻易的从自己眼皮底下把人救走。
可是那人的身法相当快,至少他带着张晓瑶依然强过这些护卫许多,转眼之间,那个背影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
张晓瑶依旧不能动,整个人僵直的被那人横抱在怀中,随着那人一起飞奔。
面朝钱,迎着风,她感受到的却不是前方风的凛冽,而是身后强烈的男子气息。
张晓瑶现在并未****,不过对于古人来说,仅余最后的两片遮羞布,就是****。
而那人的手,一只放在张晓瑶的腰间,一只却扶在张晓瑶腋下,不过偏了少许,更多的受力点却在张晓瑶的右乳。
他当然没有发现,张晓瑶的俏脸已经变得绯红,呼吸也开始有些不正常起来。
好在张晓瑶并没有等待太久,那人很快摆脱了赵府的人,来到一处僻静的所在,就将张晓瑶放了下来。
张晓瑶只感到眼前一黑,似乎被一件衣服蒙住了头,她理所当然的想把盖住头的衣服扯开,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能动了。
张晓瑶赶忙扯开衣服,想看看这位奋不顾身救人于水火的大英雄究竟是谁,却发现周围哪里还有人影?
手上的衣服是一件长衫,这年头多半只有书生和公子哥才穿的长衫,当然,现在的情况下,也可以当作连衣裙来穿,虽然不太合身,大了些。
张晓瑶心下感激,也不客气,先把长衫穿上遮住春光,这才发现这里离张府已经不远。
张晓瑶心中暗自猜想,莫非这个神秘人认识自己?
长衫上还有微温,显然是刚从那神秘人身上脱下来的,还有淡淡的男性气息,张晓瑶脸红的发现,自己对这淡淡的气息竟然有些着迷。
十八岁,果然是怀春的年岁!
回到家后的张晓瑶令家里的父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丢了些面子,但毕竟最重要的没有丢。
张晓刚在耳朵边悄悄的告诉了宋先生的逃跑反应,张晓瑶倒不是十分生气,在她看来,书生本就是胆小怕事的.
不过不生气归不生气,在心里还是狠狠的鄙视了王之一一阵。
王之一虽然心里清楚是为何,不过反正脸皮厚(有两层),就假装没看见。
王之一也没有多留,今天是十五,天已经黑了,他还要回去准备一下。
对于古大爷的药,虽然是偏方,似乎还是有一定效果的,王之一这次没有排斥,早早的开始熬药,准备三更时分服用。
但是万事无绝对,至少这蛊毒并没有规定一定要在三更之后发作,其实只要是月圆之夜,就可以发作。
今天,看来左白水的心情不错,所以就提前了。
王之一的药还刚下锅,暗叹了声,只好硬撑了。
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来的人是张晓瑶。
在张晓刚的怂恿之下,张晓瑶也越想越不是滋味,你说要不是今天运气好,遇见了【背影侠】,可就后悔终生了。
这个平时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气书生,竟然路见不平,拔腿就跑!
姐弟二人找上门来,就没有想让王之一睡好觉,准备好好的奚落王之一一番。
却发现不用他们奚落,王之一已经半死不活了!
姐弟二人这才记起,这文弱的家伙还有不治之症!
问罪的心瞬间被同情心掩埋,张晓刚慌道:“姐,他好像又犯病了!”
张晓瑶也道:“是啊,快,快去给他煎药!”
王之一这次还没有晕厥过去,只强忍住钻心的疼痛道:“已经…在…煎了!”
张晓瑶慌忙点头道:“哦…哦哦…晓刚,你赶紧去看看,药一好就马上送过来。”
也许是上次古大爷的药起了效果,也许是未到三更提前发作威力减弱,总之,这次王之一的感觉好些,至少他并没有晕死过去。
张晓刚亲自把煎好的药送了过来,王之一伸手想去拿来自己喝。
张晓瑶却把药碗抢了过去道:“你先省省力气吧,让我来喂你好了…放心吧,上次也是本小姐喂的!”
王之一虽然未晕厥,可身上剩的力气确实不多了,只好微微点头。
张晓瑶左臂环在王之一颈后,绕到王之一左下颚,托住王之一下巴,右手小心翼翼的将药汁缓缓倒入王之一口中。
王之一一直在抵抗剧烈的疼痛,早已汗流浃背,精疲力竭,只好任由张晓瑶施为。
又再过了片刻,也许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王之一的疼痛渐渐缓解了下来。
“你刚吃完药,自己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张晓瑶姐弟也打算离开了,年纪虽然不大,说的话却像是个大夫。
王之一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张晓瑶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却走得很慢,甚至走在她身后的张晓刚都撞在她身上了。
“姐,你怎么走路的,想什么呐?”
“没,没事,你自己回去睡觉,不然爹又得打你屁股了。”
张晓瑶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了今天回来穿在身上的那件长衫,这长衫本是她准备留下来珍藏的。
张晓瑶的鼻子一向很灵,她刚才替王之一喂药的时候,和王之一凑得很近,觉得王之一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以为是上次帮王之一喂药的时候闻过,也没在意。
可在回房间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这气息,很熟悉,似乎今天才闻到过。
所以她一回到房间,就赶忙将那件准备珍藏的长衫取出来,嗅嗅味道。
虽然长衫上的味道很淡,却无可否认,两者的味道非常相似。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所有男人身上的味道都一样,或者说都差不多呢?
张晓瑶睡不着了,不搞清楚,不弄明白,今晚她肯定睡不着!
首先,她找到了弟弟张晓刚,虽然从小到大不知道亲都亲过弟弟好多次,但张晓瑶并不希望判断出现偏差,所以直接冲进弟弟的房间,抱住弟弟一阵猛嗅,然后一把推开道:“不对,不对!”
哦,明白了,也许是因为晓刚还是小孩子,味道当然不同了。
于是张晓瑶又抱住张烈,像只小母狗般猛吸一阵,发现也不对,再一想,父亲或者是因为年龄偏大,所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