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出奇,但但我这些年认识的各种专家们,就有许多根本不把生命危险放在眼里,只是为了探索未知。比如一个叫做罗伯特·乔的生物专家,他就曾经说过,为了研究美国西部的毒蛇,经常是没有做多少防备,就去直接与它们接触。甚至抗蛇毒血清也由于毒蛇种类太多,而无法随身配备。他拿一根竹竿和一个筒子,就敢捕捉能在数分钟之内让他局部麻痹,数小时内之内不及时抢救必然丧命的响尾蛇。至于他的同事们,更不乏同样的家伙,跑到印度去研究眼镜蛇王的哈里·贝可芬,也是拿着一根棍子和一个黑袋子,最多加上一名助手,去捕捉研究对象。”薛影解释道。
“是啊,胆子最大的人类中,他们几乎算得上最前列了,毕竟在可以没有生命危险,舒服安稳地做研究的另一种选择之下,仍然为了对未知事物的探索,而选择这种危险行径,的确让一般人难以理解。”薛云楚不因为对方受到自己的完全控制,就把对方看成下级,谈话的语气一般还是使用平等的态度。
毕竟任何一个智慧生物,都是充满变数的,不是能够完全预测其行为的。而真正的威严,不是靠摆架子,装神秘获得的,而是靠屡屡正确的决断,才能逐步树立对方听命的习惯。一个再能做表面文章的家伙,如果三番五次地弄糟事情,那他是没有丝毫威信可言的,不管他地位有多高。
“所以他们目前这种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不知道我们该如何去做?若是中途停止是万万不能得,试验虽然还没有出现阶段性成果,但其他研究人员中也有一些看到成功的途径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抵制这种诱惑,做出合理判断的。”薛影说道。
“在我们人类生活中,你应该学会了一种在很多情况下都有用的本领:拖。”薛云楚给了一个建议,只是暂时性的,毕竟他不会直接去干预人类这次面对潜在危机的处理情况。
“这倒是,”薛影略带自信地回道,“很多事务都可以通过威逼利诱来得到想要的结果,但科学研究是一个例外,即便是希特勒,他也没有办法逼出原子弹来。虽然资金,环境等可以加研究的进展,但没人能保证他们能得到需要的成果。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我可以将这项研究进程至少拖上二十年,如果有人再愚蠢一些,作出配合的话,拖个五十年,一百年也是很平常。虽然目前许多科技都是越展越快,但对这种并非人类独立研究的技术来说,并不适用。”
“嗯,既定方针就是这样,你最好顺带帮护一下那些虽然有政治眼光,但没有多少政治斗争经验的专家们,免得浪费了这些宝贵的智慧资源。”薛云楚最后吩咐道。
“是的,”薛影接受完命令,放下手头的工作,开始对整个实验进程进行分析,他要找到某些最容易生研究岔路的地方,来指导下步的行动,单纯的偷懒是最省事,也是最愚蠢的做法,他自然不会采用。
“这么看来,这位二十一世纪科学家中的最杰出的天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呢?”一位白花白的教授正在自己的实验室,飞快地在一台计算机前打着字。
“从对方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我只是略微提了一下,我们所设想的情况,对方就已经明了,看来他也早已想过这个问题。”那名从薛影实验室出来,经过重重守卫,回到自己工作室的计算机专家,正在利用被隔离的内部局域网,以一种自创的编码方式,借助公开交流频道,向组织者送信息。
“虽然如此,但这种研究的诱惑实在太大,我们也仅仅是做到希望能把这种研究成果控制在一个可以掌握的范围内,也不是完全拒绝它;只希望其他方面的科技领域能够同时展起来,使得更多的人能够享受这一成果,而不是让他成为少数权贵的福利,这对我们人类来讲,根本毫无意义,那些蛀虫们,享受一辈子也就够了,还想成神,上帝也不会容许的。耶稣曾经说过,富人要进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要困难。”公众交流频道里,利用这种编码方式,其他人也来了信息。
“我倾向于这位博士接近我们的立场,毕竟单单从他的角度来考虑,几乎在毫无自由的情况下,为他人白白做出这么多成果,就算是上帝,也会有怨气的。这几乎是最后最有价值的研究,他肯定不会轻易交给对方的。”
“在传言中,这位东方博士的口评是很不错的,许多专家都是他事实上的学生,得到他很多宝贵的指导,在一些交流场合,我也和对方谈论过某些话题,总之对方留给我的印象是,客观、冷静、睿智但又充满积极向上的乐观态度,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我们也不会一致同意与对方进行接触了。”
“嗯,最近的监视越来越严密了,虽然为了研究,他们还要制造出内部宽松的环境,让我们还能自由交流,但我感到附近来了不少的新面孔,薛博士的提醒是正确的,我们要多加注意,尽量表现出正常的反对态度,而不要暴露出正在进行的秘密抵制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