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迟在这方面是毫无经验的,他面对着记者们接连不断的问題,满面惊惶,白皙的俊脸已经变的通红,几次想突围出去都沒有得逞,最后只能紧紧的抿着嘴不说话。
记者们见苏晏迟一副死也不开口的样子,开始把重头火力攻向公众人物的周晚衡和飘然。
“……周先生,请你回答,你和这位苏先生在一起多久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和飘然小姐的关系又是怎样?你是双性恋吗?”记者的提问越來越锋芒毕露,越來越直奔主題。
“飘然小姐,你这次自杀是因为这位苏先生吧,请问现在这位苏先生又出现在这里,你将怎么面对周先生和他的关系,你能接受他们这种恋情吗?”
“……周先生……”
“……飘然小姐……”
记者们的提问荒谬,离谱,周晚衡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今天的新闻坐实,他百分之百的万劫不复了。
他正在无比焦急的时候,一个记者淫笑的凑近苏晏迟,猥琐的问道:“苏先生,请问你和周先生在床上时谁是攻谁是受啊,你最喜欢什么姿势?”
苏晏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俊朗的双目布满怨毒的表情,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给我滚开,下流的东西!”
记者们终于听见苏晏迟开口说话了,但竟然是骂他们的,这些记者平日里是沒人敢得罪的,如果哪个艺人敢这样对他们,他们会利用手里的笔杆子,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捕风捉影、道听途说,把对方弄的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此时他们听见苏晏迟竟然敢骂他们,更加疯狂起來,一张张嘴如同疯狂扫射的机关枪,向苏晏迟提出各种各样具有侮辱攻击性的问題!
苏晏迟被气的浑身发抖,被逼的冷汗直冒,仿佛生了重病,这次他聪明的不再随便开口,只是拼命的摇头。
周晚衡一听苏晏迟开口骂了记者,就知道大势已去,辩解讨好的机会都沒有了,现在的办法只能是他和飘然先离开。
他挽着飘然,往平日里交情比较好的记者那边处挤,想从那里打开出口。
记者们一见周晚衡要走,立即围了过來,咄咄逼人的抛出各种问題。
周晚衡知道不说些什么,吸血鬼般的记者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冷静礼貌的大声申诉,“请大家不要误会,我和这位先生根本不认识,是大家认错人了,飘然小姐身体不好,我也是刚刚出过车祸,我们都需要休息,请大家配合一下,先让我们离开好吗?”
飘然也附和着周晚衡,依偎在周晚衡怀里花容惨淡的开口,“大家误会晚衡了,我们和这位先生真的不认识,麻烦大家让开一下,我头晕极了,需要马上回家休息,改天我和晚衡请大家吃饭啊!”
他们两个人平日里人缘不错,此时低下身段求饶,周围又有保镖开路,所以还算顺利的往车边走去。
记者们可以不情不愿的放过圈里人周晚衡和飘然,但却不肯放过张口骂人的苏晏迟,见周晚衡和飘然一走,开始集中火力对着苏晏迟穷追猛打。
苏晏迟脸色发白,看着紧护着飘然离开的周晚衡,心头钝钝的疼痛着,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现实,怎么就这样残忍!
汪掌珠一直站在人群后,焦急的看着水深火热中的苏晏迟,此时见周晚衡一走,记者们如同疯狗一样围着苏晏迟乱吠着,她气恼的两步向前,大声嚷嚷着:“请你们放过他,这件事情跟他沒关系!”
只可惜,喧嚷的记者们有的沒听见她的话,即使有听见的,也是随便的扫她一眼,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因为她的存在,会降低这个新闻的“淫秽”程度。
汪掌珠见沒人理睬自己,知道怀柔手段是不行的,看着人群里愤怒,绝望,痛苦的苏晏迟,她的郁闷和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腔,她气恼的四处寻找克敌的工具,无意间发现旁边花圃里浇灌草坪的水管子。
她想都不想的拖起沉重的水管子,对着那些记者一顿猛浇。
这群记者被突然而降的大雨吓坏了,要知道他们手里昂贵的工具最怕水了,此时生怕被‘雨’淋了,立即护着手中的摄影机,照相机四散逃开。
苏晏迟也感觉到了‘大雨’从天而降,随即眼前清静了,微一转头,就看见举着水管子怒目而立的汪掌珠,因为举着沉重的水管子有些吃力,她的小脸被憋的通红,嘴巴紧抿着,露出双颊俏生生的一对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