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觉得很冤枉啊,他什么时候说过?“不是啊,媳妇儿……”
“怎么不是?!你就是这个意思!宁黑炭你个混蛋!你才又黑又丑!扑一斤粉到脸上也还是黑炭一团!”
“……那……那不正好配成一对吗?”他发誓,他是真的想开个玩笑来缓和一下气氛的,真的……
可是,这玩笑开得真不恰当……她和一又黑又丑的正好一对?那不是她也又黑又丑吗?顿时爆发了,“宁黑炭!你给我搞搞清楚?谁和你正好配成一对?你黑我白!你高我矮!哪里看得出来我们是一对了?我不要跟你一对!我要和你划清楚河汉界!你今晚起,你睡地板我睡床!或者我睡地板你睡床!随便你选!”
“……”这下真的玩大发了……要分居?不行!坚决不行!
陶子言出必行,马上就要起身去打地铺,被他死死抱住,两人在小沙发上挤着闹,宁震谦虽然很容易地就将她给武力制服,可她在怀里各种不安份,就是不屈服,他一急,抱紧她直接就吻了下去,而且直接攻占城池……
陶子被他的吻堵得满满的,论力气,也比不过他,总不能真的咬他吧,不过是使使性子闹闹脾气而已,她还舍不得咬他呢……
一场闹剧,终于在他这个强势的热吻中停止下来,感到怀中的人终于渐渐安分,他暗叹,还是这一招管用……
吻,渐转温柔缠绵,最后,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碰触,哑声低问,“媳妇儿,可以告诉我刚才到底为什么生气吗?”
他发誓,他是真的想吸取教训的,以免下次再犯嘛……
可是,为什么又捅了马蜂窝?
原本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在他怀里享受地闭着眼睛的陶子,突然坐了起来,眼睛里再度燃烧着怒火,好像要把他给吃了似的,一字一字地说,“我、没、生、气!真、的!”
这还叫不生气?这分明就是生气嘛……他又不木,这还是看得懂的……
门口传来“扑哧”一声笑,惊得陶子和宁震谦同时回头,只见严庄端了个碗站在门口,笑得合不拢嘴。
陶子和宁震谦吓得赶紧分开。
“妈,你什么时候来了?”宁震谦埋怨地道。
“来好一会儿了,我不是给媳妇儿送吃的吗?”严庄把碗交给陶子,忍不住又笑,“这可不怪我啊,谁让你们不关门……”
“我去外面吃!”陶子接过碗来,脸红得落荒而逃,都怪他!在严庄面前丢脸了!
“哎——”宁震谦想去追。
严庄却瞅着他笑,“儿子,有些话在女人面前是绝对不能说的!”
“咦?”对哦!他怎么这么傻啊!求什么老婆心理学!这儿不是有个高级顾问吗?他赶紧问,“妈,囡囡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有这样的儿子,严庄也觉得自己真是功德圆满,媳妇儿生气,他跑来问老妈为什么生气……可谁让这儿子是她生的呢?她只能一路负责教到底了,“傻儿子!女人有几个忌讳,第一,不能提醒她老;第二,不能说她是靠化妆才美的;第三,不能在她气得半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说到这里,严庄看着自己儿子傻乎乎的样子,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可那块傻木头,居然还在这时候挠头,他无法理解啊,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她说他又黑又丑他也不生气……
老师说的,不懂就要问,决不能不懂装懂。所以,某傻孩子憨厚地又问了句,“那……难道得说假话?”
严庄怔住。
他也怔住。
因为不知怎么回事,陶子又回来了,正好听见这句话,端着汤碗,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她就是想知道,严庄到底有没有看见他们接吻,那得多丢人,所以才站在外面偷听,结果,果然听到妙语连珠啊……
空气里短暂的静默,严庄再次爆发出哈哈大笑声,这场面,太有趣了……
宁震谦则慌了,快步走到她面前,想要抱她,又怕打碎了她手里的汤碗,于是接了碗,站在她面前手足无措,“囡囡,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自然就是美,我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
能逼得他当着严庄的面说出“喜欢”两字来也算是真把他给逼急了……
她哼了哼,“意思是我化了妆你就不喜欢了?那我偏化!”
“不是!”他恨自己这张笨嘴,怎么又说错话了呢?关系到他睡地板的问题啊,能争气点吗?“我的意思是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喜欢的就是囡囡你这个人!无论美丑!”
他自认为自己这句话说得十分得体而周到了……
不料陶子还是哼了哼,“那意思是,我还是又老又丑了?我还得感谢你不嫌弃我的外表,看中的是我这个人,是我的心灵美?”
“不是啊……你美!你从外到内都是美的!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他努力强调。
“听着就没诚意!”
“……”还没诚意?他得表现表现诚意!立时朝她又走近了一步,站得笔直,“你看看我!看我!像我这标准的人,会在茫茫人海一眼就看中了你,就证明你肯定也是美得与众不同的……”这话还有点她喜欢的文艺范的味儿,该过关了吧?
陶子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汤,不然一定会被呛到……
这是夸他自己还是夸她呢?
“真的。”他严肃认真地再一次强调。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忽然又想笑,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木的男人?
原本也就是小女人潜在的矫情劲儿发作,才有这么场闹剧,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另一种方式的撒娇,看着他这傻兮兮的样子,再将事情的经过重新回味,她自己也觉得可乐极了,终于没忍住,喷笑出声。
宁震谦的世界,顿时云开月明,一片晴空万里……
“媳妇儿,不生气了?来,喝口汤,我喂你。”眼见媳妇儿终于笑了,他松了一大口气,也忘了严庄还在旁边,要给她喂吃的。
陶子可是记得的,在婆婆面前已经丢过一次脸了,她可不想再被严庄笑。
“我自己来。”她拿起汤匙,舀了勺汤,放至唇边轻轻地吹。
严庄晚上给她喝的汤,是请纪老给开的方子,加了些中药滋补的成分,因为她身体一直较寒,所以,尽管她不想喝,但每晚还是坚持喝了下去。
只是,今晚这汤怎么回事?刚靠近,就觉得味道格外令人不舒服,勉强逼着自己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恶心感从胃里升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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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周,生物钟有点不适应啊啊啊……有点犯困,昨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呜呜,这才是昨天的更,今天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