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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见过安逸王妃!”舒清鸾迈坎而入的时候,正好与胡太医遇了个正着。睍莼璩晓胡太医对着舒清鸾作揖行礼后,迈步离开了祈宁宫。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舒清鸾对着皇后鞠身行礼。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跟在身后的初雨和写意对着皇后行礼。
“奴婢/奴才见过安逸王妃。”祈宁宫内宫女太监对着舒清鸾行礼。
皇后抿唇微然一笑,从凤椅上站起,朝着舒清鸾走来,然后十分亲密又慈爱的扶起鞠身行着礼的舒清鸾:“鸾儿怎么过来了?快起来,到姑母宫里无须这般见外多礼。意嬷嬷,给鸾儿看座奉茶。”交待着意嬷嬷。
意嬷嬷一侧身:“是,皇后娘娘。”
“今儿仲秋,臣妾理应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是王爷与臣妾的一片心意,还望皇后娘娘笑纳。”指了指初雨和写意手里端着的礼盒,一脸恭敬又笑意盈盈的对着皇后说道。
初雨和写意将手中的礼盒递于意嬷嬷与林公公。
意嬷嬷和林公公一人一个锦盒接过。
皇后不以为意的看一眼二人接过的锦盒,轻声的对着舒清鸾说道:“你这孩子,就是这般的懂礼数。怎么样,在王府里过的还习惯吗?若是缺了什么,就与本宫说一声,本宫也好派人送于安逸王府。”
对着皇后又是一鞠身行礼:“谢皇后娘娘好意,臣妾对一切都很适应。王爷对臣妾很好,臣妾什么都不缺。”
皇后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什么,而后会心一笑:“如此,甚好!本宫也放心了。”
“皇后娘娘可是身子有何不妥?臣妾刚才见着太医离开。”舒清鸾一脸担忧关心的望着皇后问道。
皇后摇了摇头:“无碍。”很是慈柔的拍了拍舒清鸾的手背,“既然来了,那就陪本宫一起午膳吧。小林子。”
“奴才在。”
“去殿前候着,一会下朝了,与安逸王爷说声,就说鸾儿在本宫这用午膳,也省得他回府未见着鸾儿,有什么担心的。”未给舒清鸾婉拒的机会,皇后自顾自的交待着林公公。
林公公一哈腰:“是,奴才这就去。”
“对了,”林公公正欲转身之际,皇后再度开口。
林公公赶紧一个回转,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后。
“这么一点小事,如不能惊扰皇上,就别去惊扰皇上了。”皇后意有所指的对着林公公说道。
林公公又是一哈腰:“奴才尊旨。”
说完,转身离开祈宁宫,朝着大殿方向而去。
“臣妾谢皇后盛大情。”舒清鸾对着皇后一鞠身,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始终保持着那恭敬与浅笑。
“鸢儿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安逸王妃。”舒清鸾刚直身在皇后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便是见着舒紫鸢缓步走来,在皇后面前五步之遥站立,对着皇后与她行礼。
一袭浅绿色的贡缎织锦裙,手腕上挽着一丈许长的水粉色纱丈,峨嵋粉黛,浅笑盈盈之余又摇曳生姿,弯弯的桃花凤眸里透着一抹波光粼动的柔情,对着她笑的十分友好与善意。
见着她这般的表情,舒清鸾自然露出一抹比她更为姐妹情深一般的笑容:“多日不见二妹妹,倒是觉的二妹妹比在相府时更加的水灵了。相信父亲和曲姨娘见看二妹妹这般的水灵,也会开心不已的。”
舒紫鸢浅笑,走至皇后面前,又是一鞠礼:“今儿仲秋,鸢儿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福礼。”
皇后摆了摆手,“行了,都是自家了。意嬷嬷,给鸢儿看座奉茶。”
“紫鸢小姐请用茶。”意嬷嬷将一杯热茶递于舒紫鸢面前。
“鸾儿可有去春华宫给臻妃请过安?”皇后端着茶杯,一脸端庄的问着舒清鸾,“虽说她不是安逸王爷的生母,不过安逸王爷自小由她带大,你做为安逸王妃,前去给她请安奉茶也是应该的。”
舒清鸾自椅子上站起,对着皇后鞠身:“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晦。”
皇后对着意嬷嬷使了个眼色,然后见着意嬷嬷转身进后内屋,没一会又从内屋出来。只见手里端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走至舒清鸾面前,恭恭敬敬的端着长木盒递于舒清鸾面前。
舒清鸾一脸困惑不解的望着意嬷嬷,然后又转眸向皇后,刚想问皇后这是何意时。皇后出声了,“去春华宫给臻妃请安也不能空着手去,这样会让人笑话咱们舒家教女无方。本宫知臻妃素来喜欢墨宝,这是皇上当年赐于本宫的柳松泉墨宝,一会你去给臻妃请安时,送给她。一来不至于落人口舌,说咱舒家无礼。二来,也算是本宫借你向臻妃合个情。”
“啊?”舒清鸾显示出对于皇后所说的第二点略显不解的表情。
“臻妃会明白的。”皇后对着舒清鸾淡淡的说道,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
“臣妾失礼!”对着皇后又是一鞠身行礼,“谢皇后娘娘恩泽。”
意嬷嬷将长木盒交于了写意。
皇后又指了指放于不远处桌上的一个小锦盒,“那是臻妃送于本宫的凤凰牡丹图,本是想送于鸢儿。但是本宫觉的,鸢儿的身份实不适接下这份礼物。鸾儿初为人妇,安逸王爷虽非本宫所生,却是前皇后嫡出。本宫也视他为己出,本宫觉的这凤凰牡丹图更适合鸾儿与安逸王爷。再者,鸾儿既为本宫嫡亲侄女,现又为本宫儿媳,本宫却未送份礼物于你。本宫着实过意不去。那本宫就借花献佛,将臻妃亲手所绘这凤凰牡丹图送于鸾儿。意嬷嬷。”
再一次没有给舒清鸾说话婉拒的机会,直接就唤着意嬷嬷。
意嬷嬷闻声,迈步至桌边,拿过锦盒,又折身至舒清鸾面前,再一次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锦盒递于舒清鸾面前。
舒清鸾心中冷笑。
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对着皇后恭敬又一脸感激的侧身一行礼:“臣妾谢皇后恩泽。”说完,倒也不扭捏的接过意嬷嬷手中的锦盒,转交于初雨后,一脸略显的有些谦意的看向舒紫鸢:“二妹妹,不会怪姐姐夺了本该是属于你的东西吧?”
这话说的颇有深意,就连看着舒紫鸢的表情与眼神也颇具深意。
舒紫鸢嫣然一笑:“姐姐说笑了,这本就不是妹妹的东西。何来夺字一说?”
“妹妹能这般想,那姐姐也就安心了。不然若是妹妹心里怪皇后娘娘偏心的话,那姐姐可就成了罪人了。”舒清鸾笑看着舒紫鸢,说的一脸如释重负一般。
舒紫鸢微微的一怔,然后淡然一笑:“姐姐多心了,鸢儿能有今日,全仗皇后恩泽,如此就够了。”
皇后很记人费理的没有出声,而是由着舒紫鸢暗杠着舒清鸾。端着茶杯,一脸优雅又端庄的抿唇,只是唇角处却是噙着一抹浅浅的算计。
……
“安逸王爷请留步。”南宫樾刚退朝迈出金銮殿,便是见着皇后宫里的林公公哈着腰唤着他。
南宫樾止步:“林公公,不知皇后娘娘有何示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公公,眼眸里含着一抹沉厉。
林公公讪谄一笑:“皇后娘娘让奴才给王爷报个信,娘娘留安逸王妃在祈宁宫用午膳,叙叙姑侄情。请王爷莫担心,午膳过后,奴才会送王妃回府。”
南宫樾浅浅的一抿唇,沉睿的双眸俯视着一脸讪谄的林公公:“既然皇后娘娘如此有心,那本王也该一尽人子与臣子的一份心意。替本王谢过皇后娘娘好意。”
林公公微微的有些不解,这安逸王爷所言何意?何为一尽人子与臣子的一份心意?然后又没有下文的让他替他身过皇后娘娘好意?
这……
安逸王爷到底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与卖着什么药?
心里虽有疑惑,却也不敢有所怠慢,对着南宫樾便是一个躬腰:“奴才一定将王爷的谢意带给皇后娘娘。奴才告退。”说完,躬着腰退步,转身离开。
“王爷,怎么了?”候在殿外的寒叙见着林公公的离开,一脸不解的问着南宫樾。
南宫樾深邃的双眸直视着林公公远离的背影,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本王在想着,太子大婚在即,本王该送一份怎么样的大礼以贺太子大婚,才会不至于失了为人臣,为人子的礼。”
寒叙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南宫樾一脸肃穆的说道:“卑职这就去准备。”说完,对着南宫樾一作揖后,转身离开。
南宫樾的唇角弯起了一抹浅弧,眸中带着淡淡的满意之色。
御书房
“聂进,柳望亭的女儿那边,你查的怎么样?”一进御书房,南宫百川便是问着跟着他进御书房的聂进。
聂进恭恭敬敬的在南宫百川右侧站立,一脸认真的回道:“回皇上,奴才查出柳小姐似乎与太子殿下走的挺近。”
南宫百川抬眸,微有些吃惊:“太子?”
聂进点头:“奴才查出,柳府隔壁的别院是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与柳小姐偶尔会在那里……”聂进止声,没再继续往下说,微垂着头,双手紧握放于身前。
南宫百川沉沉的抿了下眉头:“朕如果没有记错,柳望亭应是站在樾儿这边的,何以他的女儿会与太子搅在一起?”
聂进没有接话,依旧垂头。
南宫百川在龙椅上坐下,背靠椅背,左手搁放于膝盖上,右手轻轻的扣着案桌,一脸深思熟虑。好半晌后,对着聂进说道,“这事交给你去处理了。朕要知道柳望亭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聂进一鞠身:“奴才尊旨。”
……
永陵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