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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破天并没有进宫,而是来到了南宫楀的安陵王府。睍莼璩晓南宫楀从尚书府出来,也并没有去榆妃的永陵宫,而是回了自己的安陵王府。
然后,南宫楀与靳破天,安陵王爷与兵部尚书,就这么在安陵王爷的府邸大打出手。且,两人谁也没有让着谁,每一招每一式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几招下来,南宫楀和靳破天身上均是挂了彩。然而,谁都是没有要停下收手的意思,依旧那么用着狠戾的招式对打着。从书房到院子,一凌乱一片。
下人们谁也不敢上前劝架。
一个是自家主子,现在更是替皇上坐朝理政。
一个是皇上最得宠的大臣,手握兵权,莫说安陵王爷,就连皇后与太子也让其三分。
此刻,两人就这么大打出手。南宫楀一掌打在靳破天身上的同时,靳破天也一定回以他一掌。
“噗——!”南宫楀后退几步,嘴里朝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左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处,凌厉阴森的双眸如死神一般的盯着靳破天。
靳破天虽然没有如南宫楀这般的口吐鲜血,但是唇角同样有着血渍。
“靳破天,信不信本王今日让你有来无回!”南宫楀右手握拳,青筋凸起,腥红的双眸尽是浓浓的杀气。
“哼!”靳破天不以为意的一个冷哼,左手拭去嘴角的血渍,右手别于身后,眸中同样带着血腥,“你若是有这个本事,就尽管可以试试!”
永陵宫
“奴才/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在意嬷嬷与林公公的挽扶下,从祈宁宫来到了永陵宫。宫女太监们赶紧对着皇后鞠身行礼。
面呈紫色的榆妃毫无生机的躺于床上。
百里飘雪与温嬷嬷依旧还跪于床头,就连成太医也不曾离开过。
听到外面宫女太监们的声音,百里飘雪与瘟嬷嬷对视一眼,“成太医,本妃不希望听到不该听到的话!”百里飘雪对着跪于地上的成太医凌厉的说道,带着浅浅的威胁之意。
“安陵王妃不希望太医说什么?”成太医还没来得及出声,便是见着皇后一身肃严的迈坎而入,凤眸凌视着百里飘雪,“可是有什么不能让本宫知道的?”
“下官见过皇后娘娘!”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奴才见过安陵王妃!”
“本宫听说榆妃病况有所好转,所以特地过来看看。”皇后边说边朝着榆妃的床走去。
“呀!”要公公微微的一个惊呼,在看到脸呈紫色的榆妃,轻叫着惊呼出声。
“小林子!”皇后有些不悦的怒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没见着榆妃娘娘正歇着!不懂规矩!”边斥着林公公,边是视线朝着百里飘雪瞥去,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皇后娘娘,这……榆妃娘娘……这……这……”林公公一手指着床上的榆妃,微微的发抖,那脸上的表情更是满满的惊吓,看着榆妃的眼眸瞪的如铜铃一般,“这脸然怎么发紫啊,奴才……奴才怎么见着不太对劲啊!”
随着林公公这话,意嬷嬷亦是上前一步,“呀!”同样是一声惊,呼,然后退步走回皇后身边,“皇后娘娘,奴婢见榆妃娘娘这不太对劲啊。”
“太医!”皇后朝着榆妃瞥了一眼,然后怒喝着跪在地上的成太医,“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榆妃娘娘她……”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成太医刚在如实的告之于皇后,榆妃已经中毒暴毙,便是见着一人火急火燎的小跑而来,喘着大气,脸上尽是慌乱。
“混帐东西!”意嬷嬷出言怒喝,“皇后在此,竟然敢如此大呼小叫!自己掌嘴!”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该死,不知皇后娘娘在此!奴婢该死!”来人一听意嬷嬷的话,然后便是朝着皇后跪下,磕头求饶。
“皇后娘娘,她是臣妾府中的环丫,不知宫中礼仪。儿臣礼教无方,请皇后娘娘责罚。”百里飘雪对着皇后鞠身行礼请罪,然后则是转眸问着那战战兢兢的丫环,“何事如此惊慌?”
“王爷……王爷和靳大人在府里大打出手,谁也不让谁,那样子看起来,谁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已经……已经……打了好一会了,奴婢等人无奈,只能得进请示王妃。”那丫环虽依旧惧怕于皇后,但是却也是一股作气,将该说的话全部说完,然后垂头等着皇后与百里飘雪的示下。
“混帐!”皇后大怒,重重的往那桌子上一拍,“靳破天,你是不是太大胆了!就算皇上再宠信于你,你也不过只是一个尚书而已,竟然敢对皇子出手,还欲置皇子于死地,本宫倒是想看看是谁给的你胆子!小林子,摆驾尚书府!本宫亲自前往!”皇后勃然大怒,眼眸里划过一抹凌厉的阴森。
“是,奴才尊旨!”林公公鞠身,扭着他那别扭又奇怪的步伐离开。
“安陵王妃,随本宫一道前往!”皇后瞪视着百里飘雪,离开之际,依旧不忘朝着成太医问道,“太医,榆妃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榆妃中毒,下官无能为力,回天乏术,榆妃娘娘已经宾天!”成太医如实以答。
“啪!”皇后一个巴掌甩向了百里飘雪,怒目前相视,“安陵王妃,你好大的胆子!榆妃宾天如此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之于本宫!”
“皇后娘娘,臣妾……”
“本宫现在没空听你解释!”皇后直接打断了百里飘雪的话,用着杀气腾腾的眼神剐视她一眼:“跟本宫一道前去安陵王府,榆妃的事情,本宫容后再与你算帐!”皇后纤长的手指直指着百里飘雪,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则是愤愤的瞪一眼温嬷嬷与成太医。这一眼无须多言,已是将她在表达的意思尽数的在那眼神里传递于温嬷嬷,然后一个转身,朝着屋门走去。
意嬷嬷赶紧快步跟上。
温嬷嬷用着担忧的眼神看着百里飘雪,想说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用着那眼神将她的担忧与关心传递于百里飘雪。
百里飘雪对着她回以一抹会心的浅笑,然后一个转身跟上了皇后的脚步。
尚书府
舒清鸾与卿九九达成共识后,正打算离开。却见着林公公扭着他那别扭中带着怪异的步子,带着三个小太监出现于尚书府。
“奴才见过安逸王妃!”扯着他那尖细尖细的声音,心不甘情不愿一般的对着迈步至院中,正打算离开的舒清鸾鞠身行礼,那看着舒清鸾的眼神也并不见的有一份敬重之意。
舒清鸾冷冷的斜一眼林公公以及他身后的三个小太监,然后又将视线落在了林公公的身上,不紧不慢,不愠不怒却又似笑非笑的说道:“林公公,这是要做何?请本妃进宫吗?可是皇后娘娘又有示下?”
“奴才并非是请安逸王妃进宫!”林公公同样似笑非笑一般的看着舒清鸾,然后线视落在了与舒清鸾并肩而行的卿九九身上,继续说道,“奴才奉皇后娘娘懿旨,请卿姑娘进宫!卿姑娘,请吧!咱家已经在尚书府外备好车子了!”边说边对着卿九九做了个请的动作,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般的怪异,动作也依旧还是那般的怪异。
舒清鸾步前一步,挡在了卿九九面前,沉戾的双眸森森的盯着笑的一脸阴森怪异的林公公,“林公公,九九既非后宫,也非皇室之人,更与后宫妃嫔扯不上任何关系,本妃不觉的九九有与林公公并宫的必要。皇后娘娘若有什么疑问,请她来问本妃!”并没有要让卿九九跟着林公公进宫的意思,那看着林公公的眼神里更是透着一抹坚定不移,甚至于保护的意思。
林公公拧唇一笑,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眼眸里更是透着一抹浅浅的嘲讽之意,然后讪然道:“安逸王妃,有没有这个必要,可不是您说了算的。皇后娘娘要见谁,好像也抡不到安逸王妃来插手。奴才自知身份没有安逸王妃高贵,自然也管不到安逸王妃的所做所为。奴才这只不过是替皇后娘娘传话而已,还请安逸王妃莫须为难了奴才。奴才这屁股可受不起再一个五十杖了。还请安逸王妃手下留情,让奴才留着这条狗命侍奉于皇后娘娘身侧,奴才感激不尽!”边说边对着舒清鸾又是一个怪异的鞠身,只是这言语中却满满的尽是数落之意。
舒清鸾冷笑,依旧用着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冷冷的直视着林公公,“林公公这意思,可是在说你这五十大板是本妃赏的?”
“奴才不敢!”林公公不恭不敬的说道,“还请安逸王妃莫为难了奴才,卿姑娘,请吧!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吧。”直接越过舒清鸾,对着卿九九再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后用着半威胁般的语气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还交待了,若是卿姑娘不愿意,又或者有人故意阻挠的话,那就别怪奴才用粗的了。奴才身份低贱,自是不敢对安逸王妃与卿姑娘有所冒犯的。所以,卿姑娘,请随咱家走一趟吧。”
卿九九淡然的抿唇一笑:“那就有劳林公公带路了。”说完,对着舒清鸾点了点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先回府。”
舒清鸾凌厉的双眸直直的盯视着一脸仗势凌人般的林公公,一脸深沉中带着阴森的朝着林公公一点头,阴阴冷冷的说道:“看来已经做足了准备了?林公公,是否觉的现在万事惧备,只欠东风了?还是说,皇后娘娘觉的九九便是这东风了?有劳林公公替本妃带句话给皇后娘娘。”
林公公鞠身:“安逸王妃请讲,奴才一定将话带到!”
微微的上前,凑近林公公的耳际,用着诡异森冷的声音轻道:“小心吹了西风,陪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好了!”冷冷的撇唇一笑,“本妃不打扰林公公回宫复命,九九就交给林公公了,但是本妃也将话给搁这撩明白了,若是九九有一丁点的损伤,本妃一定追究到底,不管你是奴才还是主子!本妃说到做到,还请林公公好自为之。写意,陪九九进宫!”冷视着林公公,对着写意说道。
写意鞠身:“是,王妃!”
安陵王府
皇后与百里飘雪到安陵王府的时候,南宫楀与靳破天依旧还是挚不罢体一般的对打着。
靳破天略占上风。
院中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种于院中的树植已经东倒西歪,且还是连根拔起。除了树植之外,偶见几处血渍,分不清是靳破天的还是南宫楀的,因为两人均是挂彩。
南宫楀接了靳破天重重的一掌,靳破天也是挨了南宫楀一剑。所幸这一剑并没有刺中要害,只是在肩胛处,却也是流了不少的血。两人身上均是穿着朝服,靳破天的朝服已破,南宫楀虽不见外伤,但却是内伤。
此时,南宫楀手执长剑,剑端直指着与他对峙的靳破天。而靳破天则是赤手空拳,但同样是用着厉杀一般的眼神凌视着南宫楀。
于手中的兵器来说,很明显靳破天是处于下风的。但是于伤势来说,却是南宫楀受的重一些。
南宫楀执剑,正欲朝着靳破天而去的时候……
“住手!”皇后大怒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身着一件凤袍的皇后,在意嬷嬷的挽扶下,阴沉着一张脸从那月拱门走迈步朝着院中走来。在看到院中这横七竖八一片凌乱,以及那对峙着均是受伤的两人时,皇后勃然大怒。对着靳破天怒道:“靳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安陵王爷下手!你眼中可还有皇上?”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靳破天对着皇后躬身一作揖。
“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南宫楀将手中的长往地上一插,对着皇后作揖行礼。
“王爷,你受伤了?”见着南宫楀唇角的血渍,百里飘雪急急的朝着他走去,眼眸里尽是浓浓的抹之不去的担忧与关心,“落雁,快去请太医!”对着跟她一道出宫回府的丫环道。
“靳破天,你该当何罪!”皇后怒视着靳破天,手指指着靳破天的鼻尖,眸中阴森一片。
“微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皇后娘娘明示!”靳破天对着皇后不卑不亢的说道。
“不知?!”皇后阴眸凌视,“好,本宫告诉你!靳破天,你罪该万死!一,你以下犯上!虽然皇上对你宠信有佳,但是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朝臣,却也敢对皇子大打出手。罪,至死!二,你纵容卿九九对榆妃下毒,致使榆妃暴毙而亡!罪,至死!本宫念你对皇上向来忠心,且后宫不干政,本宫将你交于安陵王处置!”狠狠的剐一眼靳破天,转眸向南宫楀,“安陵王,打算如何处置靳大人,本宫绝不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