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大秀恩爱,干-爹干-女儿的称呼,我都尴尬羞愧。
霍云天关心他的三百七十万私房钱,我忙问:“爸,云天说三百七十万是他的财产,能不能退还给他?这些钱是用来维持修理店,也是用来学习生活。”
“云天要是愿意赡养我,我就把钱退还给他。再说了,他妈妈不接受你们,我会接受你们,原意帮你们带孩子。”
我说:“爸,妈的脾气是有点急躁,你能不能向她道歉。结婚都三十多年,日子都这么过来,离婚了就不怎么好。”
“我离婚的心意已经定下来了,也不愿再跟她生活。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早就和离了!你告诉云天,他要是愿意赡养我,我就把钱退给他。”
家公也不害躁,抢了儿子的女朋友,还有脸想让他赡养吗?对我来说,肯定愿意赡养公公而不是婆婆。
婆婆人凶嘴巴臭,我压根儿不想靠近半步,更别说一起住。
我告退的下楼了,去小区门外的钻上车子,把话都一一传达给霍云天。见到三百七十万不愿退还,气得霍云天苍白着脸沉默不语,驾驶着车子返回洛山村。
特别是听到干-爹干-女儿相称,气得他扭曲着冷峻的脸颊。
霍云天是一位孝子,双亲都会给钱赡养。只是家公用他的钱财威胁,就让他不高兴。家公随便娶哪个女人都行,只是跟前苞养的女朋友在一起,让他难于承受。
次日早上,我送他去火车站。飞行学院的培训课程很短,要是再继续请假下去,就会影响试飞练习。还需要两个星期,就可以参加飞行测验,霍云天不愿爸妈的感情矛盾影响学习。
在侯车室,我问:“要是离婚了,财产怎么分割?”
“乌鸦嘴,就不能在看在我的份上,把他们当成亲爸亲妈看待。”霍云天懊恼的诉责,“再敢幸灾乐祸,小心我打你。”
我咯咯的讪笑,捂住嘴不敢吭声。
反正又不是我的财产,瞎操心干嘛。淡薄如外人的家公家婆闹离婚,丝毫没有影响我。哪怕家公和苏海裳抢走霍家的所有财产,都不关我的事。
霍云天去宁州学习,我也搭车去吴北市。
阳光小区的烂尾楼,在秦少华聘请两个施工队后,每天长达十四个小时的折除,早就把地基清理干净整齐。高德阳负责的山边盖好庙宇,在最后的粉刷时,秦少华去把麻巫医请下来,正式把残断石象挖掘出来。
法事在早上七点钟举行,挖掘出石像后,麻巫医念咒祈请一会儿,在声声爆竹的烟雾中,众人把石像扛上卡车里,给它披上干净的布块,赶紧拉回庙宇用香料清洗,把沾满泥土污垢挑除擦拭干净,披上鲜艳的袍服,才请到正堂安坐,摆上酒肉瓜果燃香供奉。
那是一尊山神的石像,年代久远样貌模糊。石像的周身雕刻着许多经文咒语,看起来就很怪异妖邪。众人供奉礼拜了,才离开庙宇。
石师傅在小区的正中央,杀了一条黑毛的猪,用猪血喷酒在小区的各个角落里。然后,他拿着一把沾着红血液的杀猪刀,半夜三更拿着铜鼓敲打,高声叫喊。
“阳光小区是我石景山的私人土地,一切牛鬼蛇神赶紧离开,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出,杀无赦!”
麻巫医写了一份阴间的地契,配合复印的土地文件,诵经祈求后,焚烧的拿着灰烬拿到东南西北方向去抛洒,寓意阳光小区已经是石景山的私人财产,一切非人赶紧离开。
石景山是杀气重的凶人,命格孤寡,连鬼神都畏惧。这块闹邪的土地落到他的手中,神鬼肯定不敢逗留,连灵敏度极高的猫狗都不敢靠近他。
地皮清理干净了,秦少华想盖起小高层的商品房,投资时间长但是回报率高。
我和高德阳觉得不吉利,就想炒地皮的转手。阳光小区声名狼籍,整个吴北市最邪门的鬼宅之一,网络报纸上都四处造谣说死了十几个人,给下的结论就是活人勿近,否则死于非命的恐慌定论。
地皮都不值钱,难道盖起房子鬼来住?
我和高德阳投资钱少,也不好劝说秦少华,由着他主导整个项目。
我怕霍云天一个人在宁州寂-寞,就赶紧搭车上去陪他。家公家婆激烈的闹离婚,甚至都告上法院去了,正在进行财产分割的协商。
霍云天听说公-公离婚后,就会跟苏海裳结婚。一旦怨气难消,他做儿子的不方便出面,就让我返回天河市。主要是他的三百多万存款,不愿被他们分割出去。
婆婆王冬玲聘请律师,以老公霍中宁婚内出轨为由,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要求获取所有财产。夫妻双方共同的财产有,存款一百六十三万,一幢价值三百二十万的联排别墅,一套三房两厅的单位房,一辆福特车子。
另有夫妻俩帮忙儿子霍云天保管的存款三百七十万,已经被家公霍中宁拿走。夫妻俩的一百六十三万,也是在家公的手中。
霍云天跟我登记结婚前,为了防备我的侵占,把钱拿给爸妈保管,不料他们闹离婚的要瓜分财产。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精明过头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到别墅去见婆婆,她灰头灰脸的跟律师商谈,没给我脸色的叫嚷:“快滚出去,别来弄脏我家的地板。”
“婆婆,别墅是霍云天出钱购买的,就挂在你和家公的名字上。你们不听劝告的闹离婚,应该把别墅的一部份财产分给霍云天。”
“好你个溅人,就知道你图谋不轨,趁机想来抢夺霍家的财产。”
婆婆凶神恶煞的朝我打来时,慌得律师和小姨子赶紧劝止。她不依不饶的叫骂,侮辱我是破坏家庭和睦的罪魁祸首。
我不愿跟她争执,开车去电器厂的正和小区找家公和苏海裳。两人有外情的发生关系后,早就做好离婚的准备,并且把夫妻俩和儿子的存款,悄悄的转移出去。
霍中宁有他的打算,人老了不好找工作,也不愿出去工作,就想靠着儿子儿媳生活。
我开车到正和小区,停在七幢三楼前,敲响公公霍中宁的房门。
不知道这对干-爹干-女儿怎么有脸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