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动,就别怪我了。”他在她的耳边再次警告,声音已经不仅仅是暗哑。
陆弯弯对上如炬的眸子,终于意识到什么所以不敢乱动,她屏住呼吸连气都不敢喘。
容晔终于满意,收紧锢住她的铁臂,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炙热滚烫,却真是舒服,让他忍不住低吟出声。
陆弯弯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整张脸都烧得滚烫,那些恩啊怨的都一时顾不上,冷着脸,说:“你出去。”声音着恼,偏偏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容晔眼睛炯亮地盯着她这副害羞又着恼的模样,还是没忍住一把掬起她下巴,唇便印上去。
此时的男人便是一只脱僵的兽,浑身都散发着兽光,她下意识地便开始反抗。两人浮在水里的身体,就像是两条相叠的鱼,只不过陆弯弯快被他压得喘不上气来了。
他终于放开她,唇贴着她的颈侧喘着粗气说:“乖,别动,我保证不会把你怎么样?”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如烙铁一般熨烫着自己,声音已经嘶哑到变了调,却还是听到了他极力的压抑。
她挣扎不开,只好将信将疑地停止挣扎。他的唇落在她的颈间,开始是一点点的碰触,后来是亲吻。她只以为他要纾解,并深知这时候的男人惹不得,便告诉自己忍一忍。可是渐渐的才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已经渐渐不满足仅仅的唇齿纠缠,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甚至撕扯起她身上湿透的衣服。
她怕擦枪走火所以忍耐,但是并不能说明她没有底线。如果最终结果还是被吃干抹净,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可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就注定了她会吃亏。所以她无论怎么挣扎也是挣扎不了的,最后还是被他半强半迫地得逞。
事实证明无论什么男人,这时候的承诺都不作数。是她傻才会想念。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他拆分入腹,吃了个干干净净。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享受到。
欲,本来就是人类最原始的*,不管男人或是女人。她在他的刻意撩拨下,让她身体都会做出最忠实的回应,为他绽放。
又是一夜的激情纠缠,堕落的身体里的第一分渴望被撩拨而起,又被一次次填满,直到精疲力竭才算罢休。
早上醒来,房间里都是那种*过后的糜烂味道,但是极致的激情过后,没有感情归依的身体与心留下的却都是疲倦。她自嘲地弯起嘴角,心想着似乎每一次她发誓要与他撇清关糸,最终结果却总是这样纠缠不清。
心,其实还是悲凉。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由背后传来,仿佛是知道她醒了。
陆弯弯仍然维持着趴俯的姿态,半张脸埋地枕头里,睁着眼睛望着窗边飘浮的轻纱,不动,也不回答。
容晔仿佛是叹了口气,将她从床被里捞起来,掬着她的下巴看向自己。激情过后的早晨,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肌肤仍然亲昵的相贴。她不知道他如何,可是她居然不再羞怯,甚至有一种堕落的麻木。
两人就那样对视着,他仿佛企图从她的眼里看到什么。而她的眼里则是一片无波的黑色,不喜不悲,似麻木又似已经让人猜不透。
他蹙眉,不喜欢这样的陆弯弯,好像自己抓不住她。他的唇慢慢移去过亲吻,她却偏头躲开。他的唇便落在脸颊上,他没有动,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在他的唇下散开,氧氧的,慢慢让她脸颊的肌肤发烫。
最终,她还是受不了地推开他,然后裹了被单下床。
床单被她弄走,容晔光裸的完美身体暴露在床上,身子侧卧,足以媲美任何杂志上一位男模。
陆弯弯快速别过视线,脸还是忍不住处灼热,然后强忍着他投在自己后背上灼热的视线,朝着浴室的方向而去,尽管腿间也因为昨天的运动而不适着。
容晔幽深的眸子紧随着她怪异的走路姿势,一直到她消失在那道门里。
有时候他也觉得两人现在这种状态不好,若即若离。但是他现在除了这样占有她,证明她还能接纳自己外,他的心里也是不安的,因为超出他掌握的事已经超出预算……
陆弯弯进了浴室,才发现这里的情况并不比卧室的情况好,地上到处都是积水,盛满水的浴缸里飘浮着两人的衣物。她从冷却的水里捞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扯破了,根本不可能再穿,便又恹恹地扔回去。
打开花洒匆匆冲了个澡,裹着一条浴巾出来。容晔也已经起了,只随意套了件家居裤,背倚在床头,嘴上叼了根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要衣服。”她直接喊,口吻间还带着昨天的别扭劲儿。
容晔的眸色幽暗,口吻微凉,说:“喊保姆给你准备。”
这口吻,还真像自己是他昨晚召的妓!陆弯弯自嘲地想着,光着脚走到门前准备去喊保姆。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反正昨天已经在这里过了夜,什么知廉耻还是不知廉耻的事都做了,所以不必在乎保姆怎么看。
其实她的想法与他根本不同,在他看来这是他的家,与她的并不异。他一个大男人,还无法做到能体贴入微到体会到女人家的感受。更何况这方面,他一向欠缺。
陆弯弯拉开门,却见门口站了两个人。
确切的说是容妈妈与楚暮晚,容妈妈坐在轮椅上,应该是楚暮晚推她过来的,因为她举起手似乎是想敲门。
陆弯弯的眼中自然是意外的,然后迎上两人吃惊的目光,才想起自己此时身上有多么不妥。
“弯弯!”容妈妈已经喊出声,扬起的声音也显示了她的意外。
“容妈妈。”陆弯弯低下头去,根本不敢对上容母的目光。因为觉得羞愧,所以低着头喊人也声如蚊呐,
此时在容母与楚暮晚看着眼前的陆弯弯,长长的黑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露着削瘦的肩头及整个腿部,而且光脚踩在地上。更不用提身上那些明显的痕迹,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在这间屋子里经历过什么。
陆弯弯能感到容妈妈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可是她不敢抬头,甚不敢猜测容妈妈此时的目光是复杂的,心痛的,还是失望的。
自己毕竟也像她的女儿一样在她身边长大,居然让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尤其里面还是她的亲生儿子。
楚暮晚的眼睛却恨不得能在她的身上剜个洞出来,却不得不忍着。
三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对恃着,直到保姆上楼的脚步声响起,她喊了一声:“夫人,楚小姐,你们怎么上来了?”喊完之后看到陆弯弯,可能这才注意到尴尬便噤了声。
保姆有些抱歉地看着陆弯弯,她都说让容母两人在楼下等的,谁想她只是厨房泡茶的功夫,两人居然就上来了。
容晔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脚步声由屋内响起,慢慢移至门口,然后看到伫在门口的两人,蹙眉,问:“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容妈妈看着儿子下身只随意套件长裤,上身光着膀子,胸前留着几条红色的抓痕,然后目光又落回陆弯弯身上。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那目光还是有所保留。
容晔皱眉,将头都快垂到胸前的陆弯弯拽回屋里。在她抗议的眼神下,吩咐说:“等着,换了衣服再出来。”他不能让她这样尴尬地继续面对外面的两人。也不等她回答就关了门,吩咐保姆,:“给陆小姐找件衣服送进去。”
“是。”保姆应着赶紧走了。
容晔看了楚暮晚一眼,才将容母弄下楼去。
那一眼明明也没什么特别的,楚暮晚被他看得心里发紧,也跟着下了楼。
早晨的阳光已经斜斜地照进客厅的地板上,容晔抱了母亲下楼,搁在客厅的沙发上。楚暮晚目光扫过客厅,到衣架子上找了件他的衬衫走回来。
“晔,你先穿上吧。”她将衣服递过去,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现在虽然天气越来越热,可是早上的温度还是有些凉,尤其是山上。更何况他一个成年男人光着上半身两个成年女性面前,似乎有些不是那么妥当。
容晔看着她递过来的衣服,没接,目光落在自己胸前的抓痕上,问:“我这样子碍你眼了?”
楚暮晚想要辩驳,抬眼就看到那条张扬在他前胸的痕迹。是碍眼了,非常碍眼,可是她不想在容妈妈面前表现的嫉妒心那样强。
“觉得碍眼就闭上你的眼,或者怎么来的怎么出去,反正我这地方也不欢迎你。”容晔不给面子地说着,然后倚入沙发里。
明知道他从来不给自己面子,楚暮晚还是觉得脸有些发热。尴尬地看了看容妈妈,红着脸无措地站在那里。
容母实在看不过去,抬手朝她招呼:“暮晚过来,到伯母这边坐。”
楚暮晚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坐到容妈妈身边去。
容妈妈将她手里的衬衫拿过来,扔给儿子说:“暮晚昨天下班后来看我,吃完饭都已经太晚了,就在我那里住下了。今天周末,我想着过来看看你,就让她顺便送我过来的。谁知道……”说着看了一眼从楼上下来的陆弯弯,接下来的话没说,只低声叮嘱:“你别把气洒在暮晚身上。”袒护的意味如此明显。
容晔叼了根烟在嘴里,听了薄唇只给面子露出一丝看穿的嘲讽。侧目,也看到陆弯弯从楼上下来。
“弯弯啊,过来容妈妈这边坐。”容母坐直身子,扬起笑容招呼她,那副和蔼的样子仿佛还是从前的模样。
陆弯弯刚刚被他们撞到那个样子,尤其还是在自己以前尊敬的长辈面前,不由有些局促。
“是啊,弯弯,伯母这几年可想你呢,每次见面都会听到念叨你。”楚暮晚附和,她坐在容妈妈身边,手亲昵地挽着容妈妈的手臂。
陆弯弯抬目将这画面映进眸子,又如何看不到她的目光中带着的挑衅?又见容妈妈笑着点头,拍拍她手的模样,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她对容妈妈说:“不了,公司里刚刚打电话来有急事,我就先走了,改天过来看您。”
本来她是很担心容妈妈的,见她坐着轮椅也想关心几句,可是现在的情况如此尴尬,她就将那些关切的话都悉数咽了回去,只想狼狈地离开。
“哎,弯弯,弯弯!”身后传来容妈妈的喊声。
她脚下步子却没有停,匆匆出了别墅。她想,容妈妈看到她那个样子一定很失望。可是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可以下山的代步工具。回眸看了一眼,强烈的羞耻心让她不想再待下去,便快步往山下走。
出了别墅没多远,身后便传来发动机的声响,她回头,看到容晔那辆墨绿色的世爵C8停在自己脚边。副驾驶座的门被推开,露出他俊美的脸,上身也已经换了亮丝纯色的衬衫。
他说:“我送你。”
陆弯弯现在连闹的心情都没有,只觉得身心疲惫,便听话地坐上车。一路无话,时间就在静默中流过,转眼车子已经停在公司楼下。
“容妈妈……她的腿没事吧?”她问,最终抵不过心里的担忧。
“没事。”容晔回答,声音平淡,似乎并不想多谈。
“……”陆弯弯还想问什么,看到他平淡的侧脸,最终什么也没问,推开车门,说:“那再见。”脚步落地,甩上车门转身,才走了几步,却不知哪里来的许多记者,突然黑压压地便拥上来。
“陆小姐,请问里面坐的什么人呢?是你的新任男朋友吗?”
“是不是你继母嘴里所称的京城权贵?”
“陆小姐,如果里面才是你的男朋友,那你和慕少的前几天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是你跟他在一起仅仅只是为了得到慕氏的合约?”
情况有些出乎意料,陆弯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群记者围堵。后退了几步,不知不觉背已经紧靠回世爵C8的车身。随着那咄咄逼人的问话,镁美灯还在她脸上不断地闪烁,她下意识地皱眉用手挡住脸。
容晔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看到情况后已经推门下来,挤过那些疯狂的记者,将陆弯弯护在身后。指着最后提问的记者问:“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我可以告你诽谤?”
那人悚了一下,其它人却不管,情绪因为突然出现的容晔反而更兴奋。
“是容少!”有人先惊呼出来。
“请问你为什么会在周末亲自送陆小姐来公司呢?”
“容少,你是陆小姐的男朋友吗?对于华女士的指控你怎么看?”
“你们到底什么关糸,请谈一谈吧?”
其实看到这辆车,他们心里大抵已经有数。但是他们没想到容晔会真的下车来,这可是可以引起话题的大新闻,所以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过来。
容晔目光环绕过围绕他的众人,也许是气场的关糸,他们虽然兴奋,却并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将一个个话筒递过来,拿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容晔笑了一下,将身后的陆弯弯从后面挖出来,揽在自己的臂弯间,说:“我和弯弯是男女朋友。”很大方的承认,没有任何悬念。
这是记者没有想到的,他们以为像容晔这样的人,即使背景过硬,也怕担上京城权贵帮助女友欺压孤儿寡母的名声,会对家里造生不利的影响,所以不会轻易承认。
就连陆弯弯听了也有些发楞,抬头仰望他的侧脸,迎着阳光,削薄的唇带着一点点弧度,直视众人的神色坦然。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即使随口一句话,都能让人十分相信。
“没问题了吧?没问题请不要耽误我女朋友去上班。”他护着陆弯弯从记者群里穿过去。
那些记者反应倒还迅速,在他们还没有冲出重围时,又迅速围过来。
“请问容少与陆小姐怎么认识的人?”
“请问容少,你们的关糸是什么时候确立的呢?”
“听说雅魅新上任的总监楚暮晚小姐是您以前的未婚妻,雅魅与写意在业界竞争多年,陆小姐这次又在慕氏招标中脱颖而出,容少你怎么看?”
“容少,关于前阵子陆小姐与慕少的绯闻你怎么看?”
这时大楼的保安已经过来,将那些围困住他们的记者隔开,但是问题还是一个接一个接蝩而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挖出制造娱乐八卦的机会。
说白了,所谓狗仔不止无孔不入,绝对是禀着不整出点事来绝不罢休的宗旨做事。
容晔与陆弯弯已经被护着站到大楼前的台阶上,他低眸俯视站在下面的众人,说:“你们写什么我不管,但是如果给的我女朋友或者我的家人造成困扰,那么帮我给你们老板带句话,他的公司将会被收购。”
话音落,人群中传出一片唏嘘声。
传闻容晔是*中最为低调的人,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大放厥词,可是这些人仰望着这个五官深邃、精致的男子,他那双眸子瞳墨深深,身上仿佛与生俱来地带着一股霸气,没有一个人会怀疑此时此刻他说的话是大话。
陆弯弯魔怔了似的看他,其实他打小就是这样,家属院里孩子王,学校里的领导者,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有让人信服的魔力。
当陆弯弯被他送进办公室,还感觉像做了场梦,根本还没想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坐在办公桌前,上面还摆着今天新鲜出炉的报纸,华澜在公司楼下丑态百出的照片几乎占了整个版面。
手指划过报纸上那些带着各方媒体的话筒,想着容晔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的样子。即便已经知晓他与楚暮晚解除了婚约,她也不敢像从前那样信任他。而且,他越是这样,越会让她觉得他在策划什么阴谋。
可是如今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以令他谋划的呢?写意吗?不是她自贬,而是这在容家眼里,这点资产人家还真瞧不是上眼。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
“陆小姐,可以开始了吗?”站在办公桌前的肖助理看着明显在出神的陆弯弯,冲她了解又无奈地笑着,她想她刚刚说的陆弯弯应该一句都没听进去。
“嗯。”陆弯弯应了声,然后将报纸收起来,收拾心神准备工作。
因为签了慕氏的合约,他们现在反而变得更忙,连周末都要加班。刚刚容晔将她送到,大概是惦记着家里的容妈妈,便开车又回了山上的别墅。
车子开进铁闸,便见楚暮晚推着容母在前面的小花园里,那里有条爬满藤状植物的长廊,开着白色素雅的小花,尽头是圆弧形的复古凉亭,被镶了玻璃做成了花房,里面种了些名贵的花卉。
两人就坐在那里,中间的石桌上摆着茶点和咖啡,两人不知正说着什么,听到车子的声音都转过视线来。
容晔下了车,远远看到两人,那眸子幽深如墨,隐隐泛出一丝凉意。正想抬步往别墅的主楼里走,却听到容妈妈喊:“晔儿?”
容晔无奈,只好停了脚步,转向容母的方向过来。
待他走近,楚暮晚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对容妈妈说:“伯母,我去给你拿药。”
“好孩子。”容妈妈拍拍她的手,她一直懂得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回避。
楚暮晚笑着离开,直到背对两人时,唇角那抹弧度才拉下来,眼中的笑意凝结。
她不是懂事,她是不得不装作懂事。
而容晔对于她,是心里总存着那么一丝畏惧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存在。有些女人总是这样,总觉得令她仰慕的,无法掌控的男人才有致命的吸引人。所以她第一次见到容晔时,就觉得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要找的男人。
容晔走过来,身子靠在凉亭的大理石柱上,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然后眯眼将烟圈吐出来。问:“妈,你是要问我和弯弯的事?”
容妈妈看着他,唇角仍维持着那抹淡淡的笑意。然后将目光转向楚暮晚的背影,说:“你是不是忘了她是兰溪的女儿?”话语也淡淡的,却还是能让人听出几分异样。尤其是提到那个名字时,虽然语速刻意放缓,却犹能听出一些恨意。
“那又怎么样?她妈和她有什么关糸?”容晔反驳。
容妈妈闻言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半晌,唇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问:“你后悔了?”
四年前,他的态度明明不是这样。
“你二年前宁愿把自己弄得差点死掉,就是为了设计让楚家主动退婚?那个时候你就在策划了是不是?”容妈妈目光犀利地盯着儿子。
她的儿子,禀性她最清楚。
容晔的下颌绷紧,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气氛凝滞了一些时候,直到看到楚暮晚端着水从长廊那头走过来。
容妈妈才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她说:“晔儿,你玩玩我无所谓,我反而会觉得这是那个女人的报应。母债也该女还,但是如果你想让她进容家的门,我绝不允许。”
“伯母,你该吃药了。”她话音刚落,楚暮晚就笑着走进来。
容晔没来得及说话,只看了楚慕晚一眼,那样的目光仿佛穿透她的伪装,唇角勾起一丝冷意,只是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对楚暮晚,然后起身离开。
——分隔线——
虽然楼下聚集的记者还未散,陆弯弯却已经强迫自己将精力用在工作上,而不是去想他们明天会怎么写自己,还有容妈妈的看法,以及……容晔。
中午草草吃了饭,下午又针对慕氏交过来的新一季度服装发布的广告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还没有喘口气便接到司机的电话,说华澜又跑到医院去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