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清风拂荡,浩气穿空,天际彩云悠扬,鹤影两两。
一座画栋雕梁大院,矗立在一处五丈来高的土丘之上,建筑雄浑,气魄不凡,居高临下,四面迎风,若非巨富之家,岂肯如此大手笔一掷千金,将府邸建造在这土丘之上?
就见从大院里走出几个人来,一位主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仆人,正领着两个年轻男子围着这府院慢慢观行,主人时不时为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指点比划着。
“厉先生,我这处宅子,当年修建的时候,可是找了我们这最有名的风水大师给我相的这宅基,咋可能会出问题呢?唉!”那中年男子面se颇为不虞,“这多少年了,家里一直不顺,生意也亏得是一塌糊涂,家人又一直生病,我原以为是我家祖坟的问题,可听厉先生你一说,我府上的灾虞原是出在我这处阳宅啊!”
就听那位俊秀儒雅、身材修长清瘦的年轻人点点头道:“‘先生’叫出来忒也拗口了,马老板,你还是叫我‘厉丘’吧。说回来,风水先生为你相准的这处阳宅的确是个风水宝地,在这土丘之上,四面藏风纳水,主声望高传,名动天下,关键是,你看,正对这土丘前后,各有一条小河,便是两条小河直冲你这土丘阳宅,这就形成了堪舆术里的‘双龙戏珠’之兆,可是一副极为金贵的福地洞天!
“按道理说,你这阳宅建在了这等风水宝地上,家人应该安平无虞,和睦融洽,家业兴旺发达,财源广进。但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问题出在哪里,我自然可以帮你化解。”那年轻人四下再一观详,“但是,你既然找我来,也肯定听说过我的规矩了。”
“这个自然!还请厉先生开个价吧。”那马老板神se恭敬,看得出,他对这名为“厉丘”的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颇是钦佩。
当即,厉丘向旁边那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一点头:“小五眼,‘龙楼宝殿,珠破龙消,江东龙去,江西乌梢’,旺神兑土。”
就见那绰号为“小五眼”的年轻人掏出手机,一阵擎按,良久,将手机递给厉丘。
厉丘接过手机一看,对马老板平缓说道:“二十万元。”
“二十万?”马老板一颤,他身边的属下也是一个惊诧,“当年我造这所宅子也不过才一百多万啊!厉先生,我这一两年生意都不行,你这就改改风水嘛,这价格的确也太高了,我很是吃力!可不可以少点?”
“你看看这手机上的数字。”厉丘将手机递给他一看,手机屏幕上,5后面五个零。
“所以,我已经四折了。”厉丘一耸肩,“我这是为你药到病除,不打诳语的包票生意,你当然会觉得贵,你愿意付我们就成交,你不舍得,我也不强求。”
马老板面se一阵发白,良久一叹道:“好吧,二十万就二十万!看来陈老板给我推荐你的时候,还真没骗我,果然是好货不便宜,便宜无好货!马长风我前后请了十来个风水师,价格倒不贵,几千块,可没一个给我解决了问题!厉先生,你若帮我搞定这事情,我就从牙缝里挤出二十万来给你!”
“那好,生意达成!”厉丘一拍手,“我很是相信你的为人,君子协议,口头即可!”
“老马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点人品还是有的。”说罢,马长风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簿,握笔的手微微一抖,还是刷刷写上几笔,扯下来一张,递给厉丘。
厉丘未伸手,那小五眼接过了支票,稍一观凭,没问题,便揣进了怀里。
“依杨筠松《撼龙经》言,‘双龙戏珠’之风水宝地,最忌珠破龙伤,而今你这土丘上,你看看,你为了取水方便,在这偌大的土丘上宅基上,打了不下三眼井,井下龙泉迸裂,这好好一颗‘宝珠’便被你挖的千疮百孔,这就形成了堪舆术里的‘珠破’之兆,两条龙首各有所伤,龙伤而势消,势消而水退,你看看那两条小河,河水水位不高,流势不急,这便主你家‘财势如水去,生意打水漂’,马老板,这就是你家多年来生意不顺、钱财东流的孽因。
“再来,你看西面那条小河,《堪舆术》云:是龙不添足,是蛇不履尾。本是一条青龙之河,料来你们为了灌溉田地方便,竟然在田地zhong yang挖了两条小渠,把河水给引了过来,你站到我这个方向看,这等于横生生把一条龙给添上了两只脚!这在风水堪舆术里叫‘化龙为蛇’,而且化成了一条‘双脚乌蛇’,关键是,你这宅院的大门正好对着这条双脚蛇,便犯了‘开门见乌蛇,闭门锁晦气’的‘乌梢煞’,最是易致家人多灾多难、病痛缠身,甚而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