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老板,真是个小毛头娃娃!”一秃头男子一推眼镜,瞪圆了眼睛。
“小刘,你和小曾真的没看错人?怎么就像一个大学生?”一八字须男子盯着厉丘好一会,眼里布满疑惑。
门边上的那位司机立即答道:“郭爷,我的确是没弄错,那只纸鹤见到他就张开了翅膀,很玄啊!”
“老郭,你莫小看现在的年轻人哦,人家说不定就是藏龙卧虎的高人,你当心这小先生算计算计你一番,就怕你老人家吃不了兜着走啊,哈哈哈……”
“算计老子?呵!作为这江中市的看门大员,老子把门一锁,这城里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一个童子鸡还没这胆量吧!”
“老郭你个狗ri的,看来衙门内和几个局里流传的风声不假啊,你现在果然是换口味了,好娈童这一口了,你杂种当心艾滋啊!”一个级别明显高过这郭姓男子的中年人打趣一笑。
“哎呀,三老板,你从哪里听来的哦,我老郭怎么可能撒……”
当即,满堂一阵哄笑。而那为首男子和那甲师却是稳坐不动,打量着厉丘,一副似笑非笑的神se。
厉丘稍一顿神,向那为首男子点点头道:“本人姓厉名丘,不是什么大师,今晚也不是来赴会赴宴的,只yu跟主人密谈私聊,可一见主人现在摆了这么大的排场,并且还有这么多客人,看来今晚我来的不是时候了,要不,我就不打搅各位的雅兴,先走一步?”
“嘿嘿!”那郭姓男子一声冷笑,“小伙子有脾气嘛!年轻人有点脾气不是坏事,不过要看脾气用在哪里,用的合不合适,你现在就用的不对了!你晓不晓得,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哦!”
“老郭,有话好好说。”那为首男子此刻站起身,慢慢走了过来,对着厉丘微微一笑道:“厉先生是吧,鄙人姓胡,胡卫国,也就是你口中的‘主人’,抱歉,今天收到你的纸鹤传信,我本也是打算单独见你的,不过,我的一些同僚和朋友说最好一起见见你,毕竟,人多一点,大家意见和看法多一点,集思广益嘛,再说,仅仅看到你这个纸鹤和传信,我还不能完全确定一些事情,所以,也就把他们都叫来了。你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大家都很随便,你不用那么拘束。”
厉丘稍一理清形势,心想自己既然已闯入了这龙潭虎穴,见他一个人和会他一群人也的确没什么区别,若是自己今ri不能独善己身,估计也的确不容易脱身而去,毕竟,早前阻止了那曾姓司机对陈清露做出的杀人灭口举动,便已经惹上了这姓胡的,这骑着老虎,又要轻松下来,唯一的法门就是驯服老虎。
“那好吧,胡老板。”厉丘见众人都称他为“老板”,而且是大老板,便也如此称呼他,“我们在哪里谈话?就在这赌桌上,还是换个地方?”
“哈哈,厉先生别急别急!现在才七点多一点,咱们先来玩一把。让大伙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再说!”胡卫国双手一摊,吩咐下人给厉丘上茶,又将厉丘拉到大桌前一张椅子上坐下。
“尹大师,厉先生的那只纸鹤叫什么术来着?”胡卫国回到座位上,扭头望向身边那位甲师。
就见此身形清瘦、颇有些道骨仙风的甲师一点头道:“这叫‘传令鹤’,是地相门的一种传信手段,但必须要在纸鹤上点出收信人生辰八字的天干地支五行用神,光写个名字是没用的。这年轻人的纸鹤之所以对着大老板伸开翅膀,便是因为上面有了大老板的生辰八字神煞纳音。”
尹姓甲师再一望厉丘,“所以,这年轻人对大老板你的私人信息了解的很是透彻啊,在相门中,给陌生人传来一个纸鹤,往往便是些非jian即盗的事,大老板,你可要——”
“哈哈哈,还没那么严重。”胡卫国一笑圆场,“厉先生在纸鹤翅膀里夹带了一张信笺,给我传达了一些话。这也就是我立即找人将他接来的原因。看来,厉先生的确是个高人,我最喜欢和有本事的人打交道,大家别太严肃了嘛,咱本来在玩牌的,要不,让厉先生也加进来玩两局?”
“好好好!”那郭姓男子喜笑颜开,“大老板,尹大师都帮你赢了十来万了,今儿个,这厉大师既然也来了,咱就让他帮我来玩几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