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枪,”厉丘一望小五眼,见小五眼正向自己翘起一只大拇指,点了点头,又望向刘村长,“刘村长,我断定王斌是死在枪下,对不对?”
“不对!这都三年前的事,我都快忘了,你倒给我如数家珍了?!”刘村长瞪圆了眼睛盯着厉丘,“五个汉子用棍棒打死了王斌,还补了几刀!”
厉丘摇摇头道:“我告诉你,唯有一人持枪对着王斌头部连开数枪,王斌才会毫无动弹,立时暴毙在你女儿身上,若非如此,王斌即便重伤奄奄一息,也肯定会挣扎着翻身或起身,又岂会把死人的‘煞jing’留在你女儿体内!
“棍棒刀械,这些冷兵器绝不可能让王斌在几秒钟内骤毙,除非是武侠小说中的那些武林高手、血滴子再世。王斌死在枪下,你还想狡辩什么?否则,你们当时又何必把王斌的尸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连王彬家属都不许看!出了事死了人,第一时间不是纠错担责反省找过失,却是首先要掩埋真相,层层隐瞒,你们到底在怕什么?你们又到底在防什么?
“王斌真要是强jian了你女儿,你打死一个流氓强jian犯,也算是为民除害,心安理得,可你们如此心虚!只怕,你们心虚的是,公权在和利益狼狈为jian,你们怕的是,让老百姓知道真相!对不对?”
“对!不、不对!”刘村长身子一阵语无伦次,好似见到鬼一般,面se狰狞,然后立忙朝周围一帮人喊道:“大伙赶紧散去,别围在这里!走走走走走!”
一帮人便是窃窃私语着离去,这山野坟墓前,便只剩下刘村长夫妻以及王斌父母,自然,那yin媒还愣在一边,二翠犹自瘫在椅子上。
“刘村长,你这就是做贼心虚的举动了,你以为还能瞒下去?而且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包袱和秘密,竟然比你女儿的命还重要?”小五眼在旁边久未说话,此时插上一句,“到底你是要继续瞒着,还是要救你女儿,你说句话,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老刘!”刘嫂在一边使劲一扯刘村长的衣服,声带哭腔,“到底要咋地,你吱个声!这两个小先生人家说的有道理啊!”
刘村长埋下头,良久不作声,身子却是有些微晃。
“小先生,你们说的‘枪’,是我们这里的刷子炮、火_药-_枪么?”王斌父亲一跛一跛走近厉丘,眼神里充满了期切。
厉丘摇摇头道:“不,是正规枪械,现代军工枪械。乡人自己制作的一些土_枪_土_炮,我估计也不一定能在几秒钟内就杀死你儿子。应该是有人提着一把手枪,比如jing察的枪,或军人的枪对着你儿子脑袋she击,否则,王斌不可能死得那么快,死在这二翠身上。”
“jing察?”听厉丘说到这里,王斌父亲一望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厉丘和小五眼一对视,自然发现了他们神se有异,就听小五眼问道:“大叔大妈,你们是否想起了啥?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师兄弟二人虽说现在是在救人命,但也算是在为你儿子洗冤,即便坏人得不到惩罚,但好歹让他暴露在天ri昭昭之下,也能坏他一世名声!现在的情况是,真凶从来就没有现行过,你儿子死不瞑目,以致怨孽害人啊!”
“文乡长的儿子,文波,不正好就是jing察么?”王斌母亲一望老伴,又一扫一边的刘村长夫妇,最后又转头望着厉丘二人。
“老王你两口子他玛的瞎扯什么鸡-_巴蛋?”刘村长听罢他老两口如此一说,一跺脚便是一声怒吼。
“刘村长,如果这小先生没在信口开河,那么他可真就是活神仙了!”王斌父亲身子一阵发抖,“这两三年前,谁不知道你和文乡长已经攀过亲了,要把二翠嫁给文家老二文波,文波三天两头往你家跑,这文波是个jing察,没事就开着部jing车接二翠进城,这些事,乡上人谁不知道?”
“也就是说,二翠和你家王斌谈恋爱,但这文乡长当jing察的儿子其实也在追二翠?”小五眼一怔,一望厉丘,好似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