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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进辉短短两段话,在金泽滔听来,却回味无穷,金泽滔至少琢磨出三层意思,第一层意思,静极思动,这话很有讲究,苏教授调任财政厅以来,一直不露圭角,蛰伏不动,现在居然要高调出行,巡视八方,其背后的深意金泽滔隐约有些明白。
苏教授从西大副校长转任财政厅副厅长,两年间,在省厅排名从靠后位置跃至第二,其接班的意图昭然若揭,明年正是全省换届年,省委现正在逐步调整省管干部。
第二层意思,是苏教授将下基层首站放在永州,也有深意,金泽滔可不会浅薄到真以为师生情深,堂堂财政厅党组副书记、副厅长,实际上的二把手,一言一行都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凡事都有其政治上的考量,哪能随意到感情用事。
永州有什么,除了金泽滔,还有温重岳,金泽滔的预算外资金阳光工程,自然是苏教授关注的重点,金泽滔曾经在刚提出阳光工程这个概念时,就给苏教授写过信,详细汇报了南门的具体做法。
现如今,已经基本完成三个步骤的南门经验,就其预算外资金管理的深度和广度来说,不但走在全省前列,就在全国也处于领先水平。
金泽滔善于创造经验,也善于总结经验,这一点,尤为苏教授欣赏,苏教授这次来永州,这应该也是他的目的。
至于温重岳,苏教授和他虽从未晤面。但两人一直惺惺相惜。可谓隔空知己。只欠一面,当然,温重岳因为连续在查处吕氏叔侄案,及瓦解上千群众冲击地委大院这两个大事件中,有着闪亮耀眼的表现,在越海现正如日中天,能借此结识温重岳,应该是苏教授的驾临永州最主要的目的。
第三层意思。应该和自己有关联,苏厅长来永州,在总结南门预算外资金管理经验基础上,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全省迎接年底的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通过调查研究,摸清家底,在此基础上,提出切合越海实际,符合越海利益的意见和建议。
财政部召开这样一个座谈会。越海作为沿海经济活动相对活跃的财政大省,对新税制和新体制的推行敏感度较高。财政部,甚至中央高层都迫切需要了解越海的态度,而作为越海财政的排名第二,未来的当家人苏教授也需要了解和掌握基层财税局的想法。
而无疑,时任南门财税局长的金泽滔,无论其理论功底还是实践水平,都是苏教授的首选。
在金泽滔看来,这个层次的座谈会可能只是个引子,下一步,力主推行新税制的国务院,在全面推行新体制前,会有一个较为权威的倾听意见会议。
而苏教授争取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金泽滔隐隐明白,苏教授既为他本人创造机会,但又何尝不是为金泽滔创造机会。
金泽滔转念之间,已经想了很多,他有些感激道:“师兄高义,小弟拜领,有机会的话,一定给你介绍个美娇娘,免得你老愤慨小弟我专美于前,不仗义。”
章进辉是宁折不弯的性子,能仗义执言,这样的性格,一般在家庭里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但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世间万物皆阴阳,赵文清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却偏偏将五大三粗的章进辉压得死死的。
章进辉脸都白了,握话筒的手一抖,一声咣当,竟吓得话筒都滑落桌上,他象被踩了尾巴似地大声叫屈:“做人要厚道,兄弟我特地给你通风报信,你不领情也罢,却还要陷兄弟于不仁不义,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一向对爱情无限忠诚,我对家庭……”
金泽滔惊得目瞪口呆,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反应这么julie,有这么严重吗,你的人生理想不是只**,不恋爱,你的业余爱好不是只幽会,不理会,什么时候,你竟成了从一而终,坚贞不屈的情圣了?
金泽滔连忙打断他的臆想,弱弱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你让赵文清抓到了什么,竟让你恐惧成这个样子?”
章进辉一言不发,金泽滔更加怀疑了:“难怪我成了反面教材,妈妈的,原来你一直将我当挡箭牌,挡不住了,然后就将我给卖了,难怪你刚才说得这么沉痛,就差点痛哭流涕了,原来你真的对不住我啊?”
章进辉支吾着顾左右而言他,然后就说了一句:“嗯,领导找我了,有事等会儿再聊。”说罢,迅速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