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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司令他们的这种考验你无法拒绝,你还要欣然接受。(//
成则一片坦途,败则所有情分一笔勾销,以铁司令他们的身份,虽不至于为难自己,但可以预见未来会一片黯淡。
金泽滔斟酌了一番,说:“其实董厅长你已经走对了第一步,姜书记点头同意,但你走错了第二步,越海的事情应该由越海人来办,这才是纯粹的越海人。”
说到这里,金泽滔就闭上了嘴,难怪两位书记这么强调做一个纯粹的人,其伏笔原来打在这里。
董明华霍然而起,温重岳心神不定,两人对视一眼,最后将征询的目光落在金泽滔的脸上。
董明华说:“你说说,该怎么才算是纯粹的越海人?”
金泽滔苦笑说:“其实两位领导心里都清楚,第二步,你应该求助铁司令,而且,我也相信铁司令大约此刻还正等着你们。”
温重岳面色沉静,说:“可按你说的,我们的身份注定不能成为纯粹的越海人。”
金泽滔呵呵笑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一省之辽阔,谁身后没有各种利益纠缠,越省全境,或许只有铁司令才算得上纯粹的越海人,所谓纯粹,也是相对你们的身份来说。”
五湖四海的人,来到越海,就要按越海的规矩来办,做个地地道道的越海人。铁司令和姜书记的考验大概就在于此。
而金泽滔的任务就是说服董明华两人,放弃范家在越海的政治投机。溶入越海的政治格局中,说到底,就是要董明华他们投诚。
当这次不长的谈话结束后,屋外的雨停了,天上的云也散了,又露出暗蓝的天,和闪烁着清辉的星月。
当董明华他们赶回宾馆,举手敲门时。门应声而开,祝海峰笑吟吟长身而立,仿佛就站在门后,一直等着他们敲门。
第二天,奠基仪式盛大开幕,两位书记居中而立,左右参加奠基仪式的领导一字排开。
他们分别是祝海峰副省长。地委马速书记和温重岳专员,省民政厅长,永州区分区司令员,再加上南门陈铁虎和杜建学两位党政领导。
舞台下,前两排分别就座永州及南门四套班子领导,永州各县市党政一把手。()地区各机关部门负责人。
座位后面就是群众方队,有南门各乡镇及部门负责人,学生方队,村民方队,从仪式舞台看下去。再外围就是南门蜂拥而至围观的群众。
永州和南门公安干警、武警官兵全部出动维护秩序,现场外拦起道道人墙。即使如此,还是拦不住民众火一样的热情。
仪式现场,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够不着的,纷纷踮起脚跟。
孩子哇哇哭喊着;“我要看铁司令。”边哭边沿着大人的裤腿攀上肩头。
平地上挤满了人,幸好金泽滔早有预感,将尚未完工的施工工地临时筑了道砖墙,将人群拦在工地外,不然的话,钢筋林立的混凝工程都将爬满人群众。
工地外的高处,大树上,矮墙边,更高处的山坡上,层层叠叠,全是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
离现场更远的地方,还有大批的刚闻讯的民众如潮水般涌来,就象朝圣一样。
南门几乎倾城而出,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看上一眼铁司令。
这样的场面,金泽滔前生未遇,今生首遭,就连站在铁司令边上的姜书记,都暗暗色变。
在越海,铁司令的大名,确实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境地,影响根深蒂固,威望无与伦比。
所谓一省之内,惟彼独尊,登高一呼,众山响应,铁司令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民众的呐喊声就已经如山呼海啸,天雷滚滚。
金泽滔这是第三次见识铁司令的威风,他没有安坐在下面的座位区,而是在台上穿梭着,指挥协调指挥部和城关镇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奠基仪式。
每每抬头,他都能看到围观群众狂热到即将燃烧的眼神,每每如此,他都要扭头看上一眼铁司令,铁司令象罗汉松一样挺立,微闭着眼睛,无悲无喜,不磷不缁。
这个时候,他内心就忍不住野火般升腾起一种叫野心的东西,他渴望有一天,他能如铁司令一样,随便往人群中一站,天下人云集景从。
看到这里,姜书记暗暗庆幸,或许和铁司令的合作,是他从政以来最正确的政治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