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云止离开不久,宁息来到了无咎宫前与看门童子大眼瞪小眼。
“你是说大师兄已经离开了?”宁息有些维持不住温柔的笑脸。
童子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的宁师兄,主子已经离开宗门前往冰渊了。”
柳云止离开他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宁息的脸色有些可怕,在这太一仙宗内,除了宗主长老便只有无咎宫这个地方是他怎么都碰触不了的。
宁息神色晦暗的看了眼刺眼的琼花,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总有一天,他要太一仙宗再见不到一朵琼花。
再说舞如是,离开剑道宗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裹上了厚厚的一层黑布。连头发脚面也被笼罩了起来,黑乎乎的一团,竟然连眼睛也没有露出来,至于之前婀娜的身形完全看不到了。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直备用的一把备用的长剑,剑身殷红如血,剑柄狰狞的‘鬼蜮’二字给人一种不祥之感。
舞如是指尖一抹剑气弹出,鬼蜮剑瞬间变大,她身形一闪站在剑上,剑影快如闪电的朝着东夷山方向飞去。
而柳云止走出太一仙宗后,大概辨别了一下方位,抬步便准备赶路。
“等等云止,你不会就这样去吧?”小蛇懵逼的问道。
柳云止疑惑的打量了下自己,问:“怎么?哪里不对了?”
小蛇崩溃的吼道:“哪里都不对了,你是去看热闹的,就不能稍微遮掩一下再去吗?这么大大咧咧唯恐别人不知道你会要命的。”
柳云止顿了顿,随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件黑色长衫一脸嫌弃的换上。他随意扒拉了下头发,拿出一根蓝色的布条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束起。
换好装后,柳云止神色微动,从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并不是很大的笑容。他本明亮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本来优雅华贵的气质竟透出些许阴森沉郁之感。
只是轻微的一个神色改变,同样的人同样的外貌,竟让人完全不能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小蛇目瞪口呆的看着柳云止一系列的行为,咽了咽唾沫,它貌似发现柳云止不得了的秘密啊。
这货竟然脑子有问题,精分很严重啊。
不不不,现在重要的是——“云止,你储物戒中为何会有这种衣服?”
柳云止开口,声音不再是以前的清澈温润,也不是独处时的孤冷暗哑,反而是一种让人一听便头皮发麻的嘶哑冰冷。
“闭嘴!”
小蛇:“……”悻悻的将脑袋缩回衣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心中默默地怀念之前总是吓唬它却很温柔的柳云止。
搞定了一切后,柳云止抬脚朝着东夷山走去,步伐不紧不慢,每走一步却在百里之外。有路人明明看到身前有道黑影,眨眼的瞬间人已经不见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两天后,东夷山外五百里处,‘咚’的一声大响,两声倒吸气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舞如是捂着被撞疼的肩膀站起身,黑布下的凤眸一闪,落在地上的鬼蜮剑化为一道流光钻进她的体内。
她的目光直直地朝着地上撞了自己的人看去,明明蒙着一层黑布,却诡异的不影响她的视线。
“眼瞎了吗?看到有人还往上撞?!”舞如是的声音很古怪,中正平和,完全听不出其是男是女,但其中满是怒火的情绪还是十分明显的。
“你倒是看见了,怎么还往上撞?!”柳云止声音嘶哑的说道,郁闷中隐隐还有些疼得抽气的声音。
舞如是一怒,但等那人抬起头时,她眼睛猛地瞪大,这是……柳云止??柳云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上一世她被宁息算计,一心为了宁息着想,宁息告诉她一直在宗门内欺负他的大师兄在冰渊,她便在宗主寿辰之后前往冰渊,正好碰到身受重伤的柳云止,顺手便将这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