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诊断了片刻,猛地站起身吼道:“谁给他喝酒的?不知道他重伤只剩下半条命了吗?”
楚天干咳一声,略心虚的问:“那现在呢?”
“只剩下一口气。”张太医没好气的说道,朝着曾安招招手,曾安会意立刻将药箱递上。
舞如是看着张太医拿出银针准备扎人,想要说什么却忍住了。
罢了,既然用了她的生命之基,被张太医扎两下当做报酬也没有多大关系……吧。
舞如是摸摸鼻子,眼神有些飘忽。
看着被张太医扎的皱起眉的青年,舞如是第一反应居然是这家伙这副模样都很好看啊。反应过来后她暗啐了自己一下,怎么变得喜欢看脸了。
但不可否认,看着那张俊脸,连饭都能多吃两碗。当然,舞如是刻意忽略柳云止在东夷山时那种阴测测的欠揍德行。
一炷香后,张太医拔下银针,擦了擦手提起笔就开方子。
郭峰小心翼翼瞥了眼舞如是,发现她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柳云止,这才蹭到张太医身边小声询问:“那个、张太医啊,柳兄没有性命之危吧?”
张太医白了他一眼,将药方子交给曾安,说:“去抓药去,大晚上若是没有药店开门,明天就给你们家公子收尸吧。”
曾安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舞如是。
舞如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道:“去吧,完不成任务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曾安也不敢耽误,立刻领着几个护卫匆忙出府去了。
看着张太医收拾东西准备走,郭峰又谄媚的蹭了上去:“太医,柳兄明日大婚能参加吗?”
张太医脸色铁青:“你看他明日醒不醒的过来。”说罢,拎起药箱随手指着门口站岗的两个护卫道:“你们两个送老夫回去。”
张太医离开后,郭峰三人面对舞如是总觉得头皮发麻,心虚的不行。
“此时也很晚了,三位公子也忙了很久,还是去休息吧。”舞如是委婉逐客。
薛净开口道:“郡主,明日便是你们大婚了,若柳兄一直未醒……”
“这不是你们的错吗?”舞如是打断他的话,眉宇间满是冰冷,那双氤氲的眸子罕见的露出锐利的光芒:“若云止明日未醒,你们便以死谢罪吧。”
楚天有些腿软,破坏一个女人婚礼的后果简直是生命中最承受不住的痛啊,在新郎还没死的情况下就要偿命,太彪悍了。
“郡主,那我们三人便先住在府上客房吧,若有什么意外好歹能帮上忙。”楚天认真的说道。
舞如是直接开口讽刺:“帮什么忙?帮忙劝酒还是帮忙找太医?”
三人顿时相顾无言,在舞如是讥讽的神色下灰头土脸的离开。云王府的客房是住不了了,三人商量了下留了下人打探消息,一旦云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报,他们迅速的跑回家去找老祖宗赔罪。
明日郡主大婚特别重要,不仅关系着他们两人的终生大事,还关系这皇位更替、世家勋贵的利益。这中间牵扯的东西多了去了,让三个年轻的小子给这么一搅合,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