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夙泽丰真的生气了,凤誉摸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再怎么满腹委屈,也不敢再说话了。
他的父皇是最宠他,一旦发起火来,他还是见他害怕。
夙泽丰端详了凤誉脸上的伤痕好一会儿,眉心拧成一团,余怒未消的对他挥了挥手,“堂堂我大魏国的皇子,顶着这样一张受伤的脸招摇过市,真是成何体统,我皇家的颜面都给你丢尽了,还不快找太医给你瞧瞧。”
夙誉抬起眼睛,偷偷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嘴角嗫嚅着还想说点什么,最后,想到即将要迎娶的那个人,真是悲从心起,撅着嘴离开了御书房。
……
话说慕容澜那边,自从赐婚的圣旨到后,她的院子就门庭若市,再又送走了一批假惺惺道贺的人后,就连小梅都开始抱怨了。
她说了半天,看慕容澜都没反应,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担心地叫了她一声,“小姐……”
慕容澜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放下支在下颌上的手,抬起眼睛望了小梅一眼,“小梅,你说那个什么王爷的……我难道一定要嫁吗?”
她是现代人,真的受不来古代人的什么指婚,她和那个什么贤王爷,就昨天晚上看到过一眼,而且灯光不明,她其实看得还不是很清楚,这就要嫁给他了?
小梅大惊失色,生怕隔墙有耳,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叮嘱,“小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去了,可是要被……”
她对慕容澜使了个眼色,慕容澜明白是杀头的意思。
她拨开小梅捂在她嘴上的手,顺势一拉,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小梅,你也知道我失忆了,那个……贤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在说到“贤王爷”三个字时,她明显的顿了顿,倒不是真对他感兴趣了,而是她始终都不怎么相信,以她一个不得宠,嚣张跋扈,又胸无点墨,集各种缺点于一身的庶女,真有本事把一个王爷给弄到自己房间里,而且还给了人那捉那啥的机会。
小梅三言两语就把她所知道的夙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夙誉是当今皇上,也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赐婚给她的夙泽丰的第七子,和太子是一母所生,母亲是已故的仁懿皇后。
十八年前,仁懿皇后在生产他时,难产而薨,皇帝哀痛之余,就把对仁懿皇后的满腔爱意都转嫁到了夙誉身上。
在溺爱中长成,就这样,夙誉虽是所有皇子中最得夙泽丰喜欢,最俊美,却也是最不成器的一个。
听完这些,慕容澜脑海里冒出很多疑问,一个接一个,有点应接不暇,甩了甩头,她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既然这个贤王爷这么不成器,为什么慕容宛如还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