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啊,从你那出来你也不知道送送,车抛锚在大马路中央,宋凛你这是搞得什么鬼,怎么对自己的女人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了。你和我说说你这次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了?”
宋凛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些画面,比如恼羞成怒的周放气冲冲地开着车离开,又比如车子抛锚在大马路中央她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想,那时候她一定狠狠诅咒他了,那女人就是这种作风。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淡淡说着:“这事我肯定好好谢你。她这不是和我闹矛盾么,还没等我说什么气冲冲就跑了。”
“女人要哄呐!”
宋凛笑得意味深长:“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哄。”
原本周放还有几分提心吊胆,却不想刘导那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顺顺利利地和她签了协议,还派人过来录了一些前期的资料视频。
周放侥幸地想,这是老天在帮她啊。
像她这么无耻卑鄙的人,吃了一次甜头就会贪婪地想要第二次,自从她发现宋凛这么好用,就开始如法炮制第二次、第三次……奇怪的是,每一次她都能达成目的,以至于现在圈子里不少老板都真的以为周放是宋凛的女人,她自然不会去解释,就这么躲在宋凛的福荫下挣轻松钱。
一切都发展得太顺利了,致使她渐渐失去了警惕之心,假话这东西说多了,渐渐也和真的一样了,她现在对此事已经完全不紧张了,利用宋凛那可是淋漓尽致的。
这天她正陪着刚谈妥了一笔生意的大老总吃饭休闲。
这老板和宋凛吃过两次饭,对宋凛很是崇拜。周放一直硬着头皮地听着他在那给宋凛唱赞歌,要知道她眼里的宋凛和这男人说的可完全是两个人啊!
晚上按摩完了,周放扶着那老板回房,想着把他撵去睡觉,她就能下班回家了,不觉脚步就快了许多。
刚走到给他定的房间,周放松开他,在包里找钥匙,也就两秒的光景,他已经带着几分微醺晃到别处去了。
周放急忙赶过去,就看见他拉着一个周放非常熟悉的人。
“宋总!”那人很是兴奋地喊着宋凛的名字:“你也在啊!”他意味深长看着周宋二人,走过来从整个人呆在原地的周放手里拿过房间钥匙,非常识相地自己回房:“宋总在,周总你去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回房去睡觉。”说完,还无比暧昧地冲周放和宋凛一笑。
看着他踉跄地回房,无比果断地关门,周放终于意识到,此时此刻,走廊里只剩下她和宋凛两个人了。她终于感受到了压力,瞬间后背热了起来,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正准备逃走,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周放想要挣脱,那人却抓得更紧。
男人和女人在力气上的悬殊自是不用多说,宋凛轻轻一收,就把周放收进了怀里。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周放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在这种地方,自然是应酬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应酬谁。
他的脸颊微烫,贴在周放的右耳耳侧,周放只觉得身体好像被这热度麻痹了。她想要回过头去,可是他贴得太近了,她只要一扭头就会亲在他脸颊上。
“放开我。”
宋凛笑了起来:“不放。”
说着,他突然一用力,将周放抱了起来。
等周放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宋凛抱进了他房里。
她想要往外逃,宋凛眼疾手快地关了门,他眯着眼睛看着她,那神色仿佛看见了猎物的豹子,姿态优美,却又充满了危险。
他对她勾了勾手指:“乖,过来。”
周放想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宋凛抱住。他的力道不大不小,有着男人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又偏偏带着几分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
他打横将周放抱了起来,很温柔地放倒在宽大的床上,周放想爬起来,他已经整个附了上来。
他的双手撑在周放两侧,那样近的距离,近到几乎呼吸相闻。
宋凛没有直奔主题,而是把玩着周放的头发,那撩拨的姿态像一把火,将周放的脸整个点燃了。
宋凛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周放的鼻尖,带着几分酒精的气味,周放觉得自己也微醺了。
“听说你是我的女人?”宋凛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周放早该想到,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就是在等机会一并收拾她。
周放有些紧张:“你……你想干吗?”
宋凛理直气壮地回答:“睡自己的女人。”
说着,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和宋凛这种高手相比,周放完全是不堪一击的菜鸟。
周放觉得热极了,想要推开他,却好像全身失了力气一样,整个人意乱神迷了起来。
“你想干吗……”此刻周放软弱无力的抵抗更似欲拒还迎,勾起了宋凛的*。
她的双手抵在宋凛胸口,手心满是宋凛紧实胸膛的触感,她呢喃着:“你疯了……你醉了……”
宋凛用胡渣摩挲着她的脖颈,声音里充满了引诱,他明明还在解着周放的衣服,却大言不惭地说:“给你机会,你也可以推开我。”
周放自是没有推开他,她羞耻地撇开头去:“你很狡猾。”
宋凛见她这模样,笑了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相信我,对待算计了我的女人,这绝对是最轻的惩罚。”
宋凛滚烫的身体贴着周放。距离那样近,周放的视角有些失焦。
他问她:“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周放觉得眼前闪过一瞬斑驳,她坚定地回答:“把命交给我的男人。”
宋凛勾了勾嘴角,腰间一送,二人融为一体。
他吞噬着周放的耳垂,在她耳侧说着:“我把命根子交给你,也差不多。”
周放像深海中突然被冲上岸的鱼,身上和身下仿佛冰火两重天,她觉得自己似乎快要缺氧了,只能紧紧地抱着眼前这个男人才能短暂存活。
这是极其混乱的一个夜晚,夜色看似宁静,却似乎有着稍许波澜。
那样的,漫长……
周放早上是循着生物钟醒来的,她全身的骨头像要断了一般疼痛,尤其是腰,酸得不行。她醒来的时候宋凛还在熟睡。那样不设防的样子让周放心跳不觉地加快了。
太奇怪了,从认识他开始,她的原则一再被打破。她看着床上的凌乱,羞耻之心终于涌了上来。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又很快速地穿戴完毕。拿着包正要走,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这男人上辈子不是压路机就是打桩机,太非人类了,周放想到昨夜自己丢盔弃甲的样子着实丢人,想着好歹也要掰回一城才行。
这是一场成年人的游戏,谁认真谁就输了,这游戏规则,即使周放是个菜鸟她也懂的。
宋凛循着生物钟醒来,枕塌旁已没有周放的余温,只是他的臂弯里还有淡淡的香气,这女人做事的风格和她这个人完全一致。
即使在床上也不懂得服软,像个角斗士,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回想昨夜的激烈,宋凛竟有几分难能的兴奋感。
他刚要起身,余光便看见了床头柜上那女人唯一留下的东西。
古铜的金属颜色,熟悉的钢镚儿——人民币,五毛钱。
他顺手把硬币捞了过来,仔仔细细看着那枚没什么特色的硬币,想着那女人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放在这。
想必是趾高气昂又理所当然的样子,宋凛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