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亟待爆发,手刚要拍上桌,郭行长就回来了,她只得硬生生收了回去。
看到衣服被移了位置,他既没有诧异也没有生气,只是一门心思看到宋凛来,忙着巴结去了。
钱真是个好东西,能把人变成狗。瞧郭行长那狗腿的样子,周放就是满腹经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在哪都在拉大客,不就有几个破钱,存在哪里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么?周放忍不住对着宋凛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
两个多小时过去,大家终于有酒醉饭饱的迹象,开始有人提出散席续摊。一个人说有事要走,其余的都纷纷跟着起来了。
郭行长被周放灌得有点多,司机来接他,他才摇摇晃晃拿了衣服要走,周放眼尖手快,赶紧趁机追了上去:“郭行长,我今天没开车,你顺路送送我吧。”
声音是周放极少使用的骚音,宋凛听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郭行长和周放出去后,一直坐在宋凛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谄媚地移到了宋凛身边。
“宋总走吗?宋总喝酒了吧?要不要我送你?”
宋凛不想与他搭腔,不耐地挥了挥手。
视线仍然落在周放离开的方向。
这女人,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郭行长送她回家?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么一出去,是要去哪里。
那男人之前大约也是听过一些宋凛和周放的流言,压低了声音问:“周总跟郭行长走了,宋总该不会是介意吧?”他说完眼睛瞪大,一脸惊讶状:“难道传闻是真的?”
宋凛没有说话,只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过了几秒,他倏然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始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姿态。关于周放和郭行长一起走的事,他只漠然说了五个字。
“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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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周放觉得这种感觉并不好。
跟着郭行长出了包厢,见四下无人,她诚恳而老实地说明了来意,请求郭行长在这非常时期,能予以方便,给她的公司帮帮忙。
两人并排走着,周放往右侧看了一眼,正好能平视他那写满*的眼睛。想来周放不过一米六五,穿个五厘米高跟鞋,居然就和他一般高了。
这货又矮又胖,长得像个土豆似的,也是好意思好荤色。
他负手站着,挺着个大肚子,一副领导样。对于周放的话,好像没听见一样,坏心眼打着太极:“这事在这不好说,都是圈内的人,敏感,我们找个喝酒的地方,慢慢谈?”
此时此刻,两人并排坐在车后座,明明是宽敞的车型,郭行长偏偏往她的方向挤,暗示得不要太明显。
要不是为了公司,周放根本不想和这些圈内人打交道。在商场上,女人要吃的亏太多了。以往周放有爸爸帮着,汪泽洋挡着,哪里面对过这些不要脸的老流氓?此时此刻,周放忍着恶心往角落里钻,想着如果一会儿,他要是实在不肯帮忙就拉到了。为了保命被猪压就算了,为了钱被猪压,太亏!
郭行长的车从停车场驶出去,停在出口处排队。
前面停了四五辆车,这老色胚脸皮子不要了,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周放的大腿。
周放的手指紧紧掐着自己的包,觉得自己几乎要爆发了。
“叩叩、”
周放正烦着,耳边的车窗被人敲了两下。周放和那老色胚同时闻声抬头。
司机调下了车窗,周放看见宋凛毫不客气地探头过来,笑眯眯地对周放旁边的人说:“我的车不知道怎么的,点不着了。我和周总住一个小区,郭行长也顺便送送我吧。”
郭行长看了周放一眼,又看一眼宋凛,表情有些尴尬。过了几秒,他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得了准许,宋凛毫不客气地上了车。明明车的副驾是空着的,宋凛却硬进后座,周放推也推不动,最后让他得了逞。
两个大男人,一个个高块大一个肥头大耳,把瘦瘦的周放夹在中间,几乎动都动不了了,她无法形容那种奇怪的感觉。
再看看身边的宋凛,明明是他给人带来的困扰,他老人家倒是自在得狠。
五行宴离周放所住的小区也没多远,半小时就开到了。
车停下时,周放正想着,该怎么说才能在宋凛眼皮底下,顺理成章再跟郭行长去谈事?却不想根本轮不到她想,车门一开,宋凛下车时,“顺便”就大力地把周放给扯了出来。
周放对于宋凛这一招真是毫无防备,就这么猝不及防被拉下了车。这会人都出来了,也找不到理由再回去了。
只能神色尴尬地对郭行长致歉:“郭行长,那我们下次再谈,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再看郭行长,那脸色明显就是憋了气了。
周放心底一沉,心想这还没办成事,先把人给得罪了,这后续还怎么找他借钱?
郭行长的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两排尾气熏得周放头疼。蓦地回过头,宋凛他老人家居然还没滚,站那等她呢。
路灯下,昏黄的光影给宋凛镀上了一圈金棕色,他微微低着头看着周放,脸上有奸计得逞的笑意。
周放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不想再理他,转身就往家里走。
宋凛两步上来,抓住周放的手臂,不让她走。
他脸色一沉,明显的不愉。
“你生气了?”他问。
这不问还好,一问就跟点炸药一样。周放转过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姓宋的,你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这么从中作梗,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