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虎回头冲左鸿明得意的挤了挤眼睛,左鸿明含笑点头,就差竖大拇指了。
拿不出信物来,那就是吹麒麟逼!皇上,不是我们喜欢吊打小朋友,实在是你这麒麟逼吹的太傻太天真了,哇哈哈哈……
项威和屈浩然相视一眼,都是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于公他们两个是先皇托孤的顾命大臣,于私——项威的孙女是贵妃屈浩然的孙女的皇后,纪墨就是他们的孙女婿。
他们比谁都希望看到纪墨奋发图强,英明神武。或者至少不要昏庸无能的那么明显……
本来纪墨穿越过来之后带来的改变,让项威和屈浩然都是挺欣喜的,他们很高兴看到纪墨的改变,甚至已经在憧憬着纪墨成长起来之后威震天下的日子。
但是此时此刻纪墨吹的麒麟逼,让项威和屈浩然都是好失望。难道说皇上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吗,从昏庸无能的懦弱变成了夸夸其谈的吹嘘?
如果说在场还有谁比他们俩更失望的话,那应该就是项荣了。纪墨可是项荣的女婿啊,女婿就是半个儿,项荣现在真是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向来冷静镇定的他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在他看来,纪墨这麒麟逼只要被拆穿,那可就坐实了昏君之称了。必然威望跌落到谷底,如果有人趁此机会再去捧高其他的皇子,例如跟纪墨同父异母的弟弟宁王纪圭。
舆论所向,再有道门的支持,和内阁中一些大臣的操作,或许纪墨当皇帝的日子就不会太多了……
唉……项荣咬了咬牙,罢了,不管如何,就算纪墨当不了皇帝,这个女婿他也认了。
在项荣看来,纪墨是为了救他才会乱说一气的。就算口不择言了些,至少心是好的,作为岳父,项荣已经对纪墨很满意了。
“信物啊……”纪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貌似心虚般气势都弱了下来:“朕并没有跟他们索取什么信物。”
“哦——”申公虎夸张的叫了起来,尾音拉得老长,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让人望而生厌。
项威和屈浩然目光对视,都是摇头叹息。
“皇上,若是没有信物,这个,咱们跟海族的盟约,只怕,缺少保障啊,他们也太没有诚意了!”司马刚这个时候见形势变了,赶紧挺身而出。
反正之前也得罪了项威了,大家再想回到过去那样是不可能了。所以司马刚反复犹豫,还是决定重新选择站队。他这话貌似说的公允,但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已经把立场表现的很明显了。
“哎——其实这也不能怪皇上,毕竟皇上还年幼,只能说那些海族太狡猾。”国师左鸿明大手抹着自己的光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哼,这是他们自己错失机会,将来他们一定会后悔的!皇上,没关系,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就算是当个教训,以后再有此类事情时一定要多加注意……”
项威屈浩然等人都是怒目相视,左鸿明这话说的诛心啊!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为皇上开脱,实质上句句都是在骂皇上****啊!这不是在三军将士面前堂而皇之的打击皇上威信吗?
可问题是——项威他们想替纪墨辩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儿谁让纪墨麒麟逼吹出去了呢,唉,其实这谎言编造的还真是挺****的。
“算了算了……也不是完全就没机会。”申公虎摇着头似乎很失望但又强颜欢笑的道:“虽然没有信物,但这盟约也未必就全然无效。就算盟约做不得数,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对吧大将军?咱们还是要论功行赏的吧?”
项威狠狠瞪他一眼,这***居心叵测啊!这要是我把皇上论功行赏了,岂不是赏罚不明?这在常胜军面前,既坠了皇上的威望,又破了常胜军的军规,真这么搞常胜军的军心可就散了!
屈浩然冷哼一声,道:“申尚书,请注意你的言行。”
“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申公虎很得意,这会儿他的气势已经上来了,若是平时他还畏惧项威和屈浩然三分,但现在嘛——为了他外孙的皇位他可是豁出去了。
再说他始终在规则之内,就算有些言辞过分,但凭他太上国丈的身份,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对了,信物朕是没有。但是——”纪墨故意慢吞吞的拿出来一枚绿蓝紫三色混杂的玛瑙出来,举高了摇一摇:“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