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火,当然是从火烫的铁板上走过去。刺身,说白了就是滚钉板。这两样都不要命,却足够让人鲜血淋漓。
擂山河鼓,告天子状,果然是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啊……
他现在只能奢望第三关,不要太残忍了……
“第三关就是黔首,既然要告天子状,就得有这样的觉悟。不过吴尚书请宽心,这第三关是留在最后的,虽然不管天子状您告不告得赢,都躲不过这第三关,但是能让您告状之后再过关,也算是给您一个体面了。”堵新振一伸手,青衣力士递了一根烙铁给他。那烙铁的头部已经火红,堵新振把烙铁头展示给吴启松看。
只见那烙铁头上雕刻着两个大字:“叛国”。
“嘶……”吴启松倒吸一口冷气,尼玛要不要做得这么绝啊!
前面两关付出些代价也就罢了,最多一时的疼痛,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这黔首之刑,那是要带一辈子的耻辱啊!
想想看,就算是吴启松帮助女婿纪元当了皇帝,他荣升为国丈,但是一辈子都要脸上带着这“叛国”俩大字,还能不能让他愉快的在人前炫耀了?
当上了国丈,却不能在人前炫耀,这不是锦衣夜行吗?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脸上带着“叛国”俩字,这可是莫大的耻辱啊,他还有脸活着吗?
“对了,敢告天子状,不管告不告得赢,您都将不能再出仕了。”说到这里,堵新振嘿嘿一笑,现在轮到我来让你堵心了:“吴尚书,现在您还确定要擂响山河鼓吗?”
“……”吴启松郁闷的想吐血,早他妈知道有这么多说道,自己在家里继续享用那十一岁的丫鬟不好吗?
但是此时,当真是贱在弦上,不得不射了。吴启松看了看四周,墙角处大树下假山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这都是御林军太监宫女什么的,今天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得天下皆知。
他如果拼了,那胜利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可要是这时候退缩,日后皇帝会不给他小鞋穿?即便是朝中大臣们也一定会疏离他的敢告天子状的这种丧心病狂之徒,谁愿意跟他做朋友啊?关键还临阵退缩了……
妈的,为了国丈,老子豁出去了!吴启松心想,最多以后出门戴面纱嘛,不能出仕无所谓,有皇帝做女婿,以后的日子还能缺金少银了?
最主要的是,吴启松觉得就今天这事儿,人证物证俱在,一定能把皇帝拉下马。
而第一关和第二关,吴启松表示压力不大。他的靴子和官服,都是有防护法阵的,他也是有修为的,未必就能伤到他。
所以犹豫片刻之后,在堵新振的虎视眈眈之下,吴启松狠狠的把鼓槌擂在了山河鼓之上,顿时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远远传开。
堵新振一呆,我这虎视眈眈的表情没表达清楚?他怎么还是擂了呢?
但是现在事态早就脱离了他能够影响的范围,山河鼓响,那便是满朝文武皆知,皇宫之内无人不晓。
山河鼓一响,正在和慈恩太后母慈子孝的纪墨便是第一个感知到的,这时候他身上佩戴的龙印就像是振动棒一样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有关于山河鼓的记忆碎片,一瞬间就刺激到了纪墨的大脑皮层。
诛九族!纪总瞬间出离愤怒了,怎么还有这事儿?太祖这是成心跟自己儿孙过不去吗?
也好,朕就看看是谁他喵的好日子过腻歪了!
“墨儿……”慈恩太后自然也是感应到了,她担心的握住纪墨的手,真是雪上加霜啊!
这显然是有人豁出去要用陈国使者这事儿拿下纪墨了,慈恩太后本来就心里忐忑极了,纪墨的话刚让她稍微宽心一些,现在又响起了山河鼓,慈恩太后的俏脸煞白煞白的。
“放心吧妈妈。”纪墨也反手用力握了一下慈恩太后的小手:“以前儿臣不孝,让母后费心了,从现在开始,就让母后放心的让儿臣来收拾这片河山吧!”
说完纪墨毅然决然的挣脱了慈恩太后的手,转身大步而去。
“墨儿……”慈恩太后此刻已经凤目中沁满了泪水,她有些踉跄的追了两步,但终究停下来,目送儿子大步离去。
玉手扶住鎏金铜香炉,手指在炉身铭刻的字样上划过,慈恩太后垂下了眼帘,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夫君,如果您泉下有知,就保佑保佑我们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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