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向瞧不起段誉的包不同见到他对王语嫣如此神魂颠倒,便呵斥道:“你这姓段的,见了女子连腿都站不稳了,王姑娘乃是我家公子的表妹,你看什么看!”
段誉这次可不是孤身前来,他身后还跟着大理皇宫的护卫,朱丹臣等人一见到这个莽汉对段誉出口不逊,也都上前来怒目而视。
对于这种一团乱,各说各的场面,夏侯嫣有些没底,晃了晃神,却听得两下响声,一望而去,却是有人以一白色树肉为子下于棋盘之上。
苏星河看那棋走得不差,正要拿黑子应对,却又有一片棕黑色树皮落在棋盘之上。
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鸠摩智和慕容复,夏侯嫣望过去,见松树之后走来一人,是位腰佩长剑相貌俊美的的公子,夏侯嫣在曼陀山庄也待了些时日,自然认得这就是慕容复了。再转头看一眼王语嫣,此刻她与先前的段誉神情无二,也是痴痴盯着那慕容复,思慕之心一看便知。
“语嫣。”夏侯嫣无奈在王语嫣耳边轻语,对方方才回过神来,脸颊绯红,更显娇媚,莲步轻移,走到慕容复身边盈盈欠身:“表哥。”
“你怎么在此处?姑妈很是担心你。”慕容复对王语嫣说道,观其神情,淡然自若,见到王语嫣口中虽说担心,但却是更加在意身边的鸠摩智。
王语嫣又要说什么,但夏侯嫣扯着她袖子,示意那边的丁春秋,王语嫣这才想起正事。
慕容复与鸠摩智斗棋,苏星河见时机成熟便起身,走向丁春秋。夏侯嫣捏紧手中的帕子,下意识又在大拇指处缠了一圈。
“我今日布下珍珑棋局,便是为了替师门清理门户,拿你鲜血祭奠师傅在天之灵。”说完这句,苏星河便开打了,他武功本也不弱,只是诸多杂学分了心神,总来说,还是能当得上丁春秋几招。
丁春秋见到苏星河信心满满,心中存疑,未防有诈,反而不敢用出全力,苏星河全无顾忌,用上十成功力,看上去反而是他占了上风。
边打边退,十招之后,丁春秋已经看出苏星河功力并无增长,眼睛一转打算用毒,却未曾想袖中毒药还未散开,苏星河便后退几步。
“师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毫无长进。”丁春秋笑道,他仍然想用毒,所以便打算先以话语分苏星河神。
“师兄醉心杂学,无心武艺,与武道之上的确进展不多,至于你,看似功力大涨,走的却是邪门歪道,不过有几分拳脚罢了。”
丁春秋未曾想有人敢这么说,一看却是一个妙龄女子站在苏星河身旁说话。
“呵,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口气倒是不小。”苏星河抬手,看上去就要一掌拍到这女子身上,实际上他的目标是苏星河。
从一开始,即使知道自己武功在苏星河之上,丁春秋也没有放弃过下毒暗算等卑鄙手段。
那丫头虽然口气不好,丁春秋也没有在意,只要杀了苏星河,这丫头的命也不就是捏在他手肿了?要杀要剐皆由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