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着头的女子见状松了口气:还好那几个人毁了他们所有照片后,又塞给他们几张其它照片。
按他们的要求做交上这些照片,倒也平安无事……
……
自那次和盖洛作别,他居然一星期都没再去找她。
安然也不知这是不是因为那次她说再不想见他的缘故,好的是这一周她一连接了好几个生意,更是超出意外地谈妥了好几笔。
后面几次生意都不如第一次重要,奖励分数也由20分降到15分。
15分也是分呀,安然今天又得了15分。她心情舒爽地返回卧室,反手锁门时受到阻碍。
看到站在门口的琼斯,她脸上舒悦刹时散去。
“你来做什么?”她愠道,感觉好心情都被对方破坏了。
琼斯垂下头。
安然有些不耐烦地伸手要去拉门——
却没拉动。琼斯刚落下的手又按到了门上。
触到安然瞥去的视线,她迟疑地收回手……垂眸,矜持地攥起十指。
“要说就说吧。说完请你离开,我还要休息。”
安然上前几步,来到床边负气地坐下。
上次她当着艾玛的面承认向丹妮雅告自己状的事,她还记得。
她还有脸过来?
“姐……安小姐,我想跟你说……啊!有人!”
一声惊叫,琼斯张着嘴,抬起的眸惊恐地望着窗口。
安然循目望去,但见一道黑影一晃,她心中一颤,大骇之下毫无防备地抓住琼斯的手。
虽没看清,但她敢肯定,那黑影一定是那保镖……他刚才站在那里,好可怕……
黑影消失处,窗帘还在微微地晃动……
“姐姐?姐姐?安小姐~”
琼斯一连串轻唤下,安然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抓着她的手,赶紧松开,换做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起身,来到刚才黑影出现的窗口眺望着。
“你很怕那人吧,姐姐。”
安然回头不悦地看一眼说话者,后者赶紧闭嘴。
“刚才……你看起来像是吓坏了。”
沉默了片刻,琼斯又小声地、谨慎地道,“要不、我在这儿陪您一会儿吧。”。
“没有。”余光扫到琼斯关切的脸,只瞟一眼,安然迅速跳转视线。她才不要她看到自己害怕的样子,尽管、此刻她心里的确是怕的要死。
“你有什么话,说吧。”
她瞧琼斯一眼,收回视线,沿着床沿坐下。
琼斯松一口气,“安小姐,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上次的事不是我自愿的。是丹妮雅小姐逼我的。她说、如果我不说实话,她就要把我母亲赶出这里。”
“您知道,我母亲病情很重……”
片刻的沉默,屋里只有琼斯令人心悸的轻泣。
安然凝视她良久,哎~的叹出口气。
她让她留下,本是余惊未消、怀着需要有人陪而不便说出口的私心的。没想到……她的啜泣、哀伤语气,让她无法一点都不动容。
“好吧。上次的事你也是有难言之隐。不过~”她顿了下,“以后我们还是少打交道的为好。”毕竟,她是丹妮雅的女仆。他们交往起来,难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