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沈曼秋并没有趁着侯开森和沈靖北攻向紫衣女子时,转身而逃,眼看着那些官差朝着他们两人汹涌而去,不自禁地开口叫道。
她刚才听到紫衣女子和罗丽娟说什么字画在她手里,又提到了朱小明,倒是想起了她曾经从朱小明那里打劫了一副字画,好像是什么顾喜之的作品。看他当时宝贝得不得了的模样,就知道那字画绝非凡品,可是她私下研究了好些时日,却是一点眉目也没有,只好是将它束之高阁,妥善地收藏了起来。
也不知这紫衣女子如此郑重其事的找那副字画,又是为了什么,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紫衣女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把那字画交出来!”
“想要字画也行,你先放了他们两个,我叫他们去拿就可以了。”沈曼秋看了看被官差扣押着的沈靖北和侯开森,泰然自若地道。
紫衣女子淡淡地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既然没得谈,那你请便好了!”沈曼秋不为所动地道。
紫衣女子突然歁身上前,伸手捏住沈曼秋的下巴,戏谑地笑道:“如此绝美的脸庞,当真是我见犹怜,却不知道在这上面划上十几道伤痕,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虽然长得十分美貌,可是与沈曼秋比起来,还是要稍逊一筹,更不要说她还比沈曼秋大上十多二十岁了。或许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容颜,让她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沈曼秋脸上微微变色,要说心里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知道此时再害怕也没有一点用,只会让他们的处境更加的被动,当即紧闭着嘴唇,什么话也不多说。
“紫荆!”一声女子的清叫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紫衣女子怔了怔,见到迎面走来的三名女子,不由欣喜地上前道:“二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沈曼秋循声望去,只见三名分别穿着橙色、绿色、蓝色衣衫的美貌女子旁若无人的走了过来。
看她们几个人的着装颜色,应该和面前这紫衣女子是同门师姐妹,武功想必也相差不多,想不到这罗丽娟不但能随时指挥得动那么多的官差,身边还有这么多的高手,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们听到有人说这边有鬼脸淫A魔的消息,就过来看看,想不到紫荆你也在这里,怎么样,人抓到了没有?”蓝衣女子笑着问道。
“没有!没见到人影,不过……”紫衣女子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欣喜地笑道:“三位师姐,不过我刚刚找到了那副字画的下落。”
她原本是想将找回字画的功劳独占,可是她不知道三位师姐是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听到她刚才与沈曼秋的对话?如今字画尚未找到,若是因此而得罪了三位师姐,那她以后在幽魂宫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真的吗?在哪里?”一直波澜不惊地橙衣女子,闻言亦是失态地追问道。
紫衣女子亲热的拉着她的衣袖,笑着道:“当然是真的啦,我怎么敢拿这事开玩笑?”
说着,一指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沈曼秋道:“想不到字画无意中让她得了去,我正想追问,三位师姐来得正好,这下我就不用发愁了。”
橙衣女子乍然看到沈曼秋的容貌,就像是突然见到了什么令人心醉神迷的物事一般,一双眼睛都挪不开了。
绿衣和蓝衣两名女子虽然也觉得沈曼秋的容貌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美,可是她们着实不明白为何一向宠辱不惊地二师姐会如此模样,还是说因为字画的事高兴坏了?
紫衣女子也察觉到她神情有异,小心地在旁提醒道:“二师姐,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事!你说是字画是在她手里?”橙衣女子镇定了一下心神,漫不经心地问道。
紫衣女子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她!二师姐,你不妨亲自问问看!”
橙衣女子一边打量着沈曼秋,一边走了过去,轻轻地道:“听说你曾经得到了一副顾喜之的字画,是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沈曼秋想着这人既是紫衣女子的师姐,她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那副字画,因此尽管她说话神色甚是温和,可是也没有被她的表象所蛊惑,不置可否地道。
橙衣女子不以为意地道:“那副字画,对我们来说非常的重要,你如果有什么条件,尽可大胆说出来!”
沈曼秋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人居然这么好说话,还是说她们故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以图尽快的从自己身上得到那副字画?
她心里也有点拿不太准,试着道:“那你先把他们两个给放了!”
橙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对紫衣女子道:“紫荆,他们几个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山贼!”罗丽娟一见这三个女子到来,便完全把小姑和她的风头给抢走了,忍不住插口道。
“别乱说话!”紫荆训斥了她一声,转而对橙衣女子道:“二师姐,这是我的小侄女,不太懂礼数,请你见谅!”
橙衣女子微微笑了笑,道:“青州罗知府的爱女,早有耳闻,无妨!那你,又为何要抓他们?”
“他们几个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刚刚又骗我们说抓到了鬼脸淫A魔,害得大家白跑一趟,耽误了许多正事!”罗丽娟愤愤不平地道。
她见小姑紫荆都对面前这橙衣女子十分谦让,倒也不敢再随意放肆,当然更不会把她曾经在沈曼秋手里吃过亏的事当众说出来。
“这样啊!官府方面的事,我也不太懂,不知道罗小姐能不能卖我一个人情,把他们两个给放了?”橙衣女子自是知道面前这几个人放与不放只在罗丽娟一句话之间,至于他们的身份什么的根本就无关紧要。
罗丽娟愣了一下,连忙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紫荆,见她不断地点头,便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放他们一马,以后遇上了,绝不轻饶!”
她肯就此罢休一方面是出于小姑紫荆的暗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上一次她落到沈曼秋手里时,对方放了她一马,此刻沈靖北和侯开森都受伤不轻,她心里的恨意早消了大半,自是觉得无所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