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叹气?”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的伊可馨问道。
其实她早想与庭轩说话了,就是想问问那块紫手帕的事,却羞于出口。翻来覆去的想,自己是个不祥之人,不能连累沈大哥,这时看到沈庭轩咳声叹气,才有此一问。
“噢!妹子,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起这次峨眉之行的凶险,有负于义父他老人家的重托。”庭轩的右手握紧腰间的青木剑,眼望着着远方。
“沈大哥,你别担心,等我们回去将此事告诉我师叔。他与少林方丈行难大师是好友,请少林派出手相助,定可解决此间的难事。”伊可馨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
“为什么人总要打打杀杀、争权夺利,快快乐乐地过ri子多好?”庭轩虽小小年纪,就已经受到了多次磨难的洗礼,真地厌倦了飘泊不定的江湖生活。
伊可馨听到庭轩饱含深意的这句话,默默地低下头,心脏一阵狂跳,“不知道,沈大哥是不是在说要和我快快乐乐地过ri子。”
在一旁玩耍的六耳弥猴,充着伊可馨挤了两下眼睛,做了个鬼脸,仿佛看穿了伊可馨的心事,一溜烟蹿到了路旁的树上。
“小黄,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我不收拾你?”伊可馨不知所措,也追到了树旁。
第二天,沈庭轩二人赶回了灌江口伏龙观,刚进观门,就听到:“阁老子的!这么多天泡在这臭药缸里,憋死我了!快把道爷放出来!”看来当时李时珍说得对,急xing子的震元真地无法忍受在药缸中浸泡九九八十一天。
庭轩已听出是义父震元在大叫,循声来到了他的房间,看到屋内青城派的弟子都在药缸四周,不住地劝说太上掌门。庭轩走了进去,众青城弟子转过身来,躬身施礼道:“拜见掌门人.”
庭轩道了一声:“免礼.”赶紧拜见义父震元道长。他看见义父浑身上下插着银针痛苦的表情,深知泡在这药缸中奇痒无比,只有熬过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功行圆满,驱散体内毒质。
庭轩满怀关切地问道:“义父,为了您的身子,您还是再忍忍吧,孩儿定帮您重振青城。”
“轩儿,快说峨眉山此行的结果如何?玄空子道兄是否愿助我们一臂之力?”震元此时急切之极,狠不得马上要从药缸中站起,只因周身穴道已被银针封住。
这时,伊可馨已经领着李时珍和贞元道长走进了屋内。
只见李时珍捋了捋胡须自言自语道:“老牛鼻子着急也没有,别说一个小小的青城派,整个武林都浩劫将至,你还是安心的养伤吧!”想是伊可馨已告知了她师叔峨眉之行发生的事。
“放屁!放屁!别为你给老道我疗毒我就让着你。你这糟老头少在这危言耸听。”震元是个急xing子,而李时珍每说一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隐含深意,这段时间他俩经常斗嘴。
震元眼巴巴地望着庭轩,又问道:“轩儿,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庭轩就将此次峨眉之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并提到师父司徒剑南所说联合江湖正义之士,共同消灭惊云谷这伙恶势力。
这时坐在药缸中的震元一语不发,心想武林四大门派中的峨眉派都被倾覆了,自己也无计可施。
“老夫已修书一封给少林掌门行难大师,请他就此事召集江湖各方义士共商大计。就请沈掌门将此信送上少林寺当面承给行难大师,记住‘一定要当面’。”李时珍郑重其事地道。这话让人听起来倒带着三分诡异,说完他就将信递给了庭轩。
这时,青城派的大弟子巽迟上前拱手道:“弟子原替掌门师兄办这趟差事。”他武功虽未入上层但为人豁达,xing子沉稳,深得震元喜欢,这掌门之位本yu传他,就因这场变故才让震元改变了主意。
“人尽其才,几个小牛鼻子,把你们的师父照顾好就行了,你们师父就没传授你们这送信防暗算的本事,就不用争了。”李时珍这句含深意的话,似乎在说震元压根就不会教徒弟。
众青城弟子者知道这李神医不但医术通神,而且说话总让人似懂非懂,站在原地都不出声。
“都是老道我无能,不会教徒弟,要不然青城派也不会搞成这样!”震元道。这倔强的老道还第一次承认自己不会教徒弟。
“你总算就做了一件对事,及早让贤选了个好接班人。”李时珍看着庭轩笑了笑。
“义父、俩位前辈,事不宜迟,弟子马上就将此信送到少林寺面承行难大师。”庭轩对着贞元、李时珍和震元拱手道。一来事情紧急,二来庭轩也想见识见识武林第一大派的风采。
站在李时珍身旁的伊可馨有点跃跃yu试,yu言又止。
“先别着急!不把我这宝贝侄女带上,你恐难办成此事。”李时珍顺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锦盒,放到伊可馨手中。俩人又耳语了一番。
伊可馨美滋滋地拿着那锦盒站到了庭轩身边。
庭轩又嘱咐了一遍义父要安心疗毒,就辞了众人,与伊可馨俩人一猴踏上了赶往少林寺的路途。
这一次是沈庭轩初涉川蜀之地,对赶往河南嵩山的路途不熟悉。贞元观主吩咐小道给他俩准备了两匹快马,顺着官道沿途打听,赶往河南嵩山。他俩沿广元出川,途经陕西地界,半月的奔波,踏入了河南中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