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六兄弟率领霹雳堂数百人之众声势浩大,来到了漕帮总陀的门口,却见门口竟无一人把守,敲开了大门,竟只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管家出来迎接。
老二雷耀天是个明事理之人,虽是来兴师问罪也要先礼后兵,拱手道:“请老管家通报一下贵帮吴帮主,就说霹雳堂雷家六兄弟前来拜会。”
那老者微笑道:“帮主已恭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雷家兄弟心下一惊,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进了漕帮总陀方知什么是深宅大院。数不尽的房舍呈现于眼前,出奇的是都十分相似。那老者领着他们七拐八拐,就不知了去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遭了这个糟老头子的道,在这宛如迷宫的漕帮总陀东转西转早已迷了路,只听惨叫声不断,霹雳堂的手下一会功夫已少了一小半。
雷啸天声如洪钟:“漕帮的狗杂种有种就出来一较高下,别做缩头乌龟。”又低声对几位兄弟道:“咱们兄弟六人挽起手,别走散,只要找到吴汝忠,他就逃不了。”
半个时辰过后,兄弟六人不知不觉已走出了那大片房舍区。眼前的大阁,门扁上赫然写着“纵横四海”四个大字。这就是漕帮总陀帮主的机要室。
兄弟同心其力断金,既然已经到了此处,必须一探究竟,几人暗自戒备鱼贯而入。宽敞的大厅空空荡的竟无一件家具摆设,而且高地竟看不到屋顶。
六人同时暗叫了一声“上当”,发现门已锁。更要命的是这门竟然是厚厚的铁板铸的。“这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老六雷动天大喊着说出了这句话,随即跑到墙壁处,发现墙壁也是厚铁铸的,同时感到脚下温暖异常,用手一摸才知地板也是铁的而且还在发热。他心更荒了,叫喊着说了出来。六兄弟有些绝望了,没想到漕帮这般yin险竟会在自己家门暗算江湖同道,就不怕惹起江湖上的公愤。老五雷惊天向上方楼顶she了一箭,只听当的一声竟然she到了木板上。
“哈哈哈!你们挣扎也没用。今天的这个瓮就是专门为你们雷氏兄弟设的!”屋顶居然有人说话,听其声音竟有两丈多高。
“阁下是吴汝忠?好卑鄙!竟然不顾江湖道义,做这种龌龊的事!”雷啸天怒吼道。
“江湖道义!我们漕帮做得是水上的买卖,向来与你们霹雳堂井水不犯河水。只因五年前你们货船沉到扬子江中,就赖到我们漕帮头上,还用火器打伤我们杭州分陀的杨陀主,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今ri你们竟然带着大队人马要剿灭我们漕帮。要不是老夫事先有所准备,只怕就遭了你们的毒手。”
“放屁!分明是你们漕帮趁我们六兄弟不在家,洗劫了我们的火器库,还扬言要灭了我们霹雳堂。”老三雷震天举着流星锤吼道。
“无稽之谈,总之今天是你们自己找死,竟是我吴汝忠一人灭了整个霹雳堂,哈哈哈!”吴汝忠笑声未止,只听一连串的轰天巨响,无数的瓦砾和木屑从天而降,落到了雷氏兄弟的面前,随后竟轻飘飘地落下一个人。
原来刚才雷啸天给五位兄弟使了个眼se,六人同时掷出手中的轰天珠,正好掷到二丈高的屋顶。爆炸后整个屋顶都已被炸碎,上面说话的漕帮帮主也随瓦砾落下。还好他轻功卓绝,落地并没有受伤。
只听“呛啷啷”一连串的响声,众人头顶竟然多了一张铁网,这网都是用拇指粗的钢筋所铸,把众人罩在下面,想要走出这屋子更是难上加难。
眼前这位吴帮主,头发油黑,却是满脸的皱纹,实在看不出其有多大年纪,站在几人面前,并显吃惊之se,脸上只多了一分无奈。
众人的脚掌如在炙烤。雷耀天心思缜密,事到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兄弟离开这里,上前一步拱手道:“吴帮主,实在对不住,您老人家也落入瓮中了。我们俩派还争个什么劲,不如开启机关,大家一起出去,归还们的火器,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更好?”他心里清楚兄弟六人定能制服他,不过情况危急,几个人身上都带有火弹,这时温度升高些,屋内的几人都会被炸死,所以只能好言相劝。
“晚了!一切都晚了!开启机关在屋顶上,已经被你们炸烂了,看来我们大家都等着被烤成肉干!”吴汝忠面无表情,竟将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