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定睛望去,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满地的盘碗碎片,大厅没有一张完好无损的桌椅,支离破碎的散落在了地上,好似经过一场恶战。
客站大厅里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柜台了。
林飞朝着众人“嘘”了一声,悄悄的往柜台走去。
六人在进入客栈大厅的时候,就觉察到柜台的后面又轻微的喘息声。受到刚才的惊吓,六人都开始变得小心起来。
六人把目光都聚集在了林飞身上。同时祭出法器,全神戒备,以防不测。
就在六人紧绷着神经的时候,突然从柜台后面蹦出一个人。林飞下意识的祭出纸扇,张云轻喝道:“不要。”同时祭出一把身边的飞剑,飞剑的速度极快,后来居上,在纸扇差一点招呼在那人身上的时候,堪堪把纸扇顶飞。
见得自己的纸扇被张云的飞剑顶飞,林飞勃然变色,冷哼道:“张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云随手召回了飞剑,向前一步,作揖道:“师兄息怒,刚才的人并不是肤尸,而是一个凡夫俗子。我们到这里来就是寻一个活口,如此不明不白的就让他死了,我们上哪找去。”
“哦,错怪张师弟了,师弟一定莫怪。”林飞打量了一下刚才跳出的人,发现的确是个人,忙跟张云道歉,此时心中也暗自嘀咕,这小子真是怪胎,这把纸扇的力道,可是用了足足的六成,用一把飞剑就可以撞翻我的纸扇,在幽河试练地的时候,还没有如此本事,自己勤学苦练,竟然没有甩下他半分,修炼的速度当真是一曰千里,。
张云没有想到刚才的这一剑竟然会让林飞想这么多,此时张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从柜台后面跳出来的那个人。只见他身材瘦小,大约四十左右的样子,满脸胡须,头发乱蓬蓬的,都挡住了眼睛,并且脸上沾满了灰尘,脏水。一摇三晃,满身的酒气,熏得六人直皱眉头。
只见这醉汉眼神迷离,歪歪斜斜的走到林飞身前,指着林飞叫嚣道:“你来啊,老子等你好久了,老子现在不躲了。**的把全村的人都害死了,我害怕死吗?来啊,来整死老子,老子怕你,就是狗娘养的。老子,老子,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合身朝着林飞扑了过来。
林飞自然不会让这脏乎乎的醉汉沾染到自身,轻飘飘的闪过。醉汉扑在了地上,醉汉如发疯般的爬起来继续扑向林飞。只见醉汉被盘碗碎片,割得满脸都是伤口,鲜血淋淋,躺在蓬乱的发须上,宛若一个凶神恶煞的怪物,甚是恐怖。
见得醉汉如同疯狗一般,林飞心知,他现在的状态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消息。一个小碎步来到了醉汉的身后,伸手砍向醉汉的后脑勺,醉汉痛呼一声,直接晕倒了地上。
林飞出了一口长气,对着张云等人说道:“我先来照顾他,你们四下打探一下,看看还能不能发现活着的人,如果发现肤尸,不要恋战,速到大厅来集合。你们可有异议?”
林飞俨然有了一种首领的风范,五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每人挑了一个方向,远去了。
张云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张云踩在木质楼梯上的时候,感觉的楼梯板上,黏糊糊的,张云抬脚观察了一下,发现粘稠物,似血非血,似呕吐物,也不像。让他极为不舒服。
张云强忍着恶臭,到了二楼。二楼是一个个用屏风隔开的小单间,别致典雅,而且并没有像一楼那么乱糟糟。桌椅横三竖四的乱放着。
张云放出神识,探测着每一个角落。张云神色一动,眼睛盯住了最里面的一个单间。张云蹑手蹑脚的单间走去,同时放出四把飞剑,环绕身边。
张云的神识能够清楚的感知到里面的呼吸声,随着张云越走越近,心脏也在飞快的跳动着,好似里面有一只兔子,急欲从口里蹦出来。
就在张云稍一走神的时候,从单间里直飞出一个圆溜溜的物体,飞快的朝他袭来。张云祭起飞剑,齐齐攻向来物。出乎张云意料之外的,这个圆溜溜的物体,竟然不堪一击。被飞剑刺中之后,圆溜溜的物体就爆裂开来。
张云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婴儿的头颅,婴儿的眼睛被掏了出来,小鼻子也少了一块,脸上被啃的左一块右一块,鲜血淋漓,显然是刚死不久。见得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这样惨遭毒手,张云心里一时五味陈杂,一股悲愤之情激荡在他的心中。
张云虽然一时悲愤交加,但是神识却没有放松。张云顿觉一阵冷风朝他后背袭来,张云也不回头,飞速的往右移了一步,同时祭出飞剑,刺向偷袭自己的不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