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宇能够理解冯敬生这个笑容。
拥有多少的权力相应付出多少的贡献,免费的午餐不是毒药就是陷阱,特别行动处的成员如古时的锦衣卫权力大如天,做出相应足够身份贡献之时,也要贡献出相应的以身作则,别犯错,犯错就会被人抓住小辫子,你在平曰里居高临下面对苍生时,就要有被苍生要求洁身自好的准备。
药晴为了亲情做错事是她自己的事情,一号小组成员的身份使得这件事不能被归咎于她一个人的身上,会有人做文章,会有人实话实说,是不是赋予一号小组的权力太大了,每个人给配备一个实力超群的保镖不说,还拥有着持枪证免死金牌。
药晴的方法很简单,开这携带枪支弹药的车子一路通关而行,手上安全局的证件成为了通关证明,就这么轻易的将一大批弹药运到了国内,一个甚至都不需要编的理由支开了身边的保镖,她死了,特别行动处的那名行动人员成为了间接的罪人,冯敬生的笑,兔死狗烹。
程孝宇加入特别行动处的时间尚短,除了能够持枪并在一定环境允许开枪之外,他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特权,远不如那些已经享受特权很长时间的老组员懂得运用特权,遂在此刻特别行动处可能遭受到的麻烦,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也没觉得有何遗憾。
望着手里的耳塞,程孝宇闭上眼睛想了很久很久,他必须选择相信一个人,那个人不会将他当炮灰般送出去成为变态男莫天赐的目标,还必须拥有着强大的城府和身份,足够面对两家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激烈的碰撞。
符合这样要求的人,距离近的只有一个人。
是夜,裴跃进坐在沙发上,拿着被黒木拷贝出来的录音,静静的听着面无表情。
信任黒木,即是对生命有所保障的基石,那家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少,也不会用传统深入浅出腹黑的政治手段来表述自己的意愿,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是疯子,怎么会用那般方式来对付莫天宇,陷害还不打紧,还要所有人都觉得莫天宇是个白痴,用雇杀手陷害、暗杀、强杀等方式让莫天宇郁闷的吐血,被陷害还要背负蠢货的名头,偏偏自己还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做的,父亲也知道,别人看不出来,莫天赐留下的漏洞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你知道,最后还要站出来将一切都扛下来,你不扛下来就会有人查,就会对莫家造成影响。
疯子的特殊思维方式,一刀捅死你还要泼你一身脏水,玩就玩死你,不仅要让你身灭,还要让你精神幻灭。
程孝宇不想让裴裴背负这般心理压力,最合适的人选只有裴跃进,概因这里牵扯到裴家,于情于理都该让他知道,至于黒木,程孝宇不觉得自己有能力从山谷瞬出,瞬杀十几人,瞬回的能力。
裴跃进反复的听了两遍,以他只言片语都能想得到很多很多,将那能够通用手机电脑的存储卡拿了出来,原始的音频数据黒木保留了一份,程孝宇保留了一份。
“你做的很对,这东西的可信度没那么高,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枉然,莫天赐是个乖孩子,所有人眼里的乖孩子,缺乏开拓进取的思维,邹家才准备让他到下面锻炼锻炼。莫锋啊莫锋,你被自己的儿子给骗了,孩子一时之错,你们的宠溺造就了一个足以毁掉你们所有的疯子。”裴跃进将存储卡放入怀中,站起身:“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你能装作不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