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宇航站在了公司的楼顶,望着晴朗天空,瞪着眼珠望着火红的太阳,时间不长,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的懦弱以情绪方式宣泄,选择了外部刺激眼球泪腺涌动,泪水流淌。
泪水,不断的流淌而下,栗宇航觉得自己很憋屈,有了莫天宇的前车之鉴,他知道自己除了这般选择外似乎没有更好的方式,死了,一切都是虚无,不知道摆到哪一个部门的证据资料,一定会到此为止,栗这个姓氏,会让那些资料尘封,人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上面不会让任何的污点出现在历史尘埃的姓氏之上。
人,真的可以憋屈死。
人,真的逃不开命运。
人,真的无法抗拒命运的指令。
程孝宇,你赢了。
张开双臂,栗宇航纵身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以这样一个可笑的方式曾经很不解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方式。
死,就这么容易,一念之间。
黒木透过后视镜望着闭着眼睛的程孝宇。
眼眸睁开,透着股子悲伤,没有胜利的欢愉,只有对人姓可悲的哀伤。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大宇,你真的懂了,我可以安心的看笑话书了,再陪着你几年,我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国家有你,台面之下的行动,可以放心了。
“裴裴,给二伯打电话,晚上我去。”
裴建军打来电话,家宴,谁都知道这场家宴的真实目的。
我认为的重要,远没有如同我一般认知,我将你们摆在了供台之上,而有些人,始终将我摆在地下室当中,不久的将来就是一家人了,作为如今裴家主事人,裴建军不想却也不能不去化解这一点隔阂。
黄家完了,酒井易主了,栗宇航死了,沐青崖败了,西南毒合作了,南太祖开战了。
摧枯拉朽,今夜之后,新北王爷之名,谁还会谁还敢质疑,因因只不过提前了几天将这个称号喊出。
踏进如今裴建军做主的四合院,程孝宇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让自己一些心思沉下来,面前的画面除非以后不想成为亲戚,否则震撼的程度足以消除心中所有的不甘不怨。
裴欢的脸颊隐隐有着指印,贾平怒不可遏的瞪着妻子,不是装而是真不知道,贾海洋被他用皮带满院子的追打,每一下与肉体触碰后的声音都让人不禁心悸。
程孝宇大步向前,伸手抓住了贾平的皮带:“大姑父,够了,够了,不过是小事而已。裴裴,扶大哥进去擦药。”
除了程孝宇,所有试图或是想要阻止的人,都被裴建军这位大家长喝止,裴荣、黄强、裴雨,以及一众裴家小辈都见证着,裴建军背着手站在厅门口,屋内的灯光照在他的背上,那股子上位者的凛冽彰显无遗,大家都只是皱着眉头的望着,不敢上前,不敢开口,因为这不光是二哥的意思,裴荣听到了二哥和父亲通电话时,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咆哮的声音清晰传递出来:“活该,告诉贾平,狠狠打,就说我说的,裴家的女儿,嫁出去了就归婆家管束。”
贾平瞪着眼珠子,动了动手臂,没有一点晃动,望着程孝宇,看到的是一脸真诚,这份姿态,值得千斤了。
放下皮带,贾平气呼呼的坐在院中的石椅上,颤抖着双手点了一支烟,打在妻子儿子的身上,疼在他的心中,事情办得委实可恨,打得不冤,自家人这个词汇从未进入过他们的脑海,难度自己和林广南、黄强都不是自家人吗?
“二伯,这顿饭,我想我吃得下大家也吃不下,先走了。”
“大宇……”
“该懂的,早晚会懂,不懂的,怎么都不会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