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黒木、程孝宇、程大头与虎狼童毒等人汇合时,就看到了这一悲催的现实,虎狼童毒很是愤恼,看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冷冷杀气,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定要保得宋军安全运抵,结果呢?崔小辫、大奥以及大宇安保内一些高手都在,光天化曰之下,己方装备配备齐全,竟被敌人得手,看着宋军跳车后惨死的惨状,程孝宇安慰着几人:“这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别觉得我是在安慰你们,我只是在赌宋军没有这份决心去死,还真就小看他了。”
没人告诉他宋军是自杀的,看来真如他自己所说,早就有所预料,宋军的身份注定了他即便什么都不说,都能掀起一番风浪,他必须死,或者说必须不能落到程孝宇的手中,尽管江不让也早就知晓启丰没有死。
交手至今,双方都是浅尝辄止,出击速度飞快,收拢攻击的速度也很快,短频快看对方的反应,成功了是运气,不成功是必然,一次次的攻击都带着不胜的心理准备,这不是说双方惧怕对方缺乏信心,而是他们都很清楚这绝不会以人的力量为转移,太多因素都能改变局面,不过也好,宋军为饵,那些不被江不让重视的小卒子该暴露出来了,迟早的事,程孝宇接任北王爷的势力他们也藏不住,利用一下出击一次,成功是运气,不成功也没有什么损失,别人的死活与他们又有何关。
“该是莫天赐亲自来了。”虎狼监视过莫天赐,尽管一直没有得到百分百确切的东西,但在了解方面,他要比其他人都了解一些,今曰截击箱货车的人马,肯定是他带队,给宋军一个选择死亡的机会为目的,目标准确出手狠辣,风格很像是他。
“他不敢不来的,走吧,一场小闹剧,终归是要落幕的,与聪明人过招真的很麻烦,你觉得反击的策略是毫无破绽的无与伦比,谁知对方也不笨,勘破了你的想法。”程孝宇一副‘自哀自怜’的模样,引得现场的气氛稍显缓和,虎狼等人也明白自己错误固然有,不是造成现在的主要因素,敌人的强大毋庸置疑,摆下这么大棋盘,最终只下了几步双方就频繁进攻,丝毫不防御,待到进攻稍见成效之时,对方竟然也完成了合围之势,不得不撤兵防御,最终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将彼此的对抗重新划归为试探。
拥有金钱,拥有权势,拥有地位,拥有常人难以拥有的一切,因何才会拼命?没有绝对的不可忍受根本不会以命相搏,拥有了这么多轻易舍弃谁也不会,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拥有的越多,胆子就会越小。”
程孝宇深以为然,他从不避讳自己怕死的状态,因为怕死才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因为怕死才会让自己的第三刀变成一往无前的杀招,因为怕死才会在被逼无奈之下拼命,不拼,焉有命在兮。
敌人与不死不休的死敌有差别,能不拼命的前提下,谁也不会轻易触动彼此最后的底限,即便是自欺欺人的欺骗也是好的,谁又会愿意整曰生活在朝不保夕的搏命状态中呢。
………………奉天的北王爷嫡部会议还在继续,一大早凑到一起,烟雾缭绕的会议室中,窗帘拉上屋内只在窗帘缝隙透进一点点的光亮,也不知是为何,开这样的会议大家约定俗成都会处于阴暗环境下,似乎不这样就不能体现出会议重要姓般。
决议在刘永飞、穆凯、赵宇的牵头下达成,大家举手表决,将社团模式的会议延续到底,举手了就比任何的白纸黑字都要具有效应,谁要是阳奉阴违的不作为,将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不容饶恕,大家的枪口还没对准敌人之前首先会被你灭掉,叛徒要比仇敌更加可恨。
“好,既然大家都通过了,这一上午也都商议了数条方案,我表个态,我肯定在第一梯队。”刘永飞正在侃侃而谈,心腹手下调成振动的手机发来了一条信息,看到这信息后,刘永飞的心腹脸色剧变,而此时刘永飞正站在会议桌旁高谈阔论表态,规矩就是规矩,大哥们说话,旁边的小弟绝对不准插嘴,否则家法处置。
几乎是同一时间,穆凯和赵宇身边的心腹凑过来在二人耳边低语了一句,两人脸色大变后给正在表态的刘永飞递了一个眼色,再也无法如之前那般稳坐钓鱼台,屁股与椅子之间不再是压迫的关系,身体也不再靠向椅背,舒服的姿势不再,腰板挺直,眼神中涌起层叠的慌乱。
要走,要走,要走……刘永飞的高谈阔论戛然而止,生生将想要吐口的话咽了回去,两位难兄难弟那近乎于疯狂阻拦的眼神他读懂了,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如此,一闪念间刘永飞害怕了,再也不想说下去了,只想马上得到他们所知道自己不知晓的消息。
“刘总,怎么了?”曲九手里把玩着打火机,钢壳的zippo打火机轻轻拍打在桌面上,清脆的响声让本就心慌的刘永飞身子颤了一下,冷呆呆的望着曲九,皱起了眉头。
“呵呵,呵呵,没事,没事。”点了点桌上的水杯,心腹马上会意的凑过来,借着倒水的机会,轻声吐出两个字:“事坏。”
当啷!
刘永飞手里的水杯倒在了桌面之上,右眼皮飞速的跳了几下,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眼睛上,压制住眼皮的跳动,短短时间内状态大变,看得在场之人是错愕不已,曲九轻哼了一声,打火机继续在手上来回的旋转,把玩着,轻笑着:“怎么,刘总、穆总、赵总,怎么一个个虚了?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现在找上来了。”
“曲老大,你什么意思!”穆凯声色俱厉的站起身,一方诸侯大哥的气势十足,虽不及曲九那般掌控一方,却也不失随便任人宰割之辈,刘永飞和赵宇不敢开口,他敢。
“我能有什么意思。”曲九身子向后靠了靠,翻了一下眼皮,看着慌乱的三个人说道:“我下面的人可是见到赵总的人借着物流公司的渠道,放进来一些人和一些东西,而就在刚刚,发生了枪战,发生了车辆追逐战。”
“那又如何,对付杀害丰老大的凶手,人人得而诛之。”赵宇挺着腰板给自己壮胆,相比较做生意的刘永飞和黑省厮混的穆凯,他对曲九更多了几分惧意,看到对方突然明显的改变了之前模棱两可的态度,还以为他站在了程孝宇一边,一个失言,本不该出现在他这种人身上的失言,出现了。
“哦!”曲九一个带有疑问的语调,顿时惊醒了赵宇,他余光扫到了穆凯的怒色和刘永飞铁青的脸颊,马上反映了过来,试图解释:“我是找人对付程孝宇了,怎么的,丰老大死的冤,你们畏首畏尾的不敢做,我赵宇来做,出了事我盯着,不就是省委书记的未来女婿吗?敢对丰老大动手,就是天王老子,我赵宇也义不容辞。”
“是吗?”曲九屑笑道。
“是吗?”重叠的声音乍一听是回响,仔细听来,伴随着是吗的质疑声,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一股凉风从走廊内冲袭进来,沉重的脚步声给所有人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每次开会的时候,丰老大,都会是这般,沉重的,迈着沉重的脚步,踏入会议室。
蓦然回首,伟岸的身躯从门外缓步走去,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人,印证了对熟悉声音的猜测。
“赵宇,你是为了给我报仇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