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医生。郑亦峰与众位警员赶紧走上前去,围着他,并七嘴八舌的问道:“医生,李局长的情况怎么样?”那位医生说道:“目前,子弹虽已取出来了,但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而且那颗子弹伤到了他的脊髓,他醒过来后,很有可能会高位截瘫。怎么他的家属还没来?”其中一位警员说道:“我联系了李局长的妈妈,她说很快就会到了。”郑亦峰暗自忧愁的道:“要是李光真的瘫痪了,那他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吗?”
话分两头,寺冈修寻与楚参等人,逃过警方的追捕后,将郑飞凡带回了临时的住所里。寺冈修寻吩咐其余三人,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准备回r本。于是楚参等人,便往房间走去。
这时,寺冈修寻走到郑飞凡近前,将“红蝶”掏出,朝着郑飞凡的哽嗓咽喉就刺了过去,郑飞凡见此状况,双目一闭,暗道:“我命休矣!”霎那间,郑飞凡耳轮中听见,“扑通”一声,他挣开双眼,定睛一瞧,只见寺冈修寻死在了地上。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美男子,正弯下腰,用右手拾起地上的蝴蝶刀,放进自己的口袋中。他长相虽俊俏无双,但衣冠不整,尤其是他脚上踏着一双“人”字形的拖鞋,更显得他邋遢不堪。此时,楚参与其余两人听见动静后,便手持枪械,从房间内冲了出来。他们瞧见寺冈修寻惨死在地上,纷纷抬起枪来,对着那位美男子便要射击。那位美男子不屑的一笑,他双手电光火石般从左右口袋里,掏出了两把外廓为黑色的“巨蟒”式左轮手枪,他以炉火纯青的枪法,且完美无缺的角度,朝着楚参等人,开了三枪。
此时,云邪狡黠的一笑,戏谑的说道:“到了下面后,可别晚上出去吃夜宵了!”声出,弹到。其三发子弹几乎同时击穿了楚参等人的脑袋,三人的尸首栽倒在地上,鲜血便涌了出来。他把“巨蟒”式左轮手枪,放进口袋后,走到郑飞凡的身旁,右手就朝郑飞凡的手拷上抓来。郑飞凡双手往旁一偏,说道:“你是谁?到底想干嘛?”那位美男子莞尔的说道:“别紧张,我是来救你的。我帮你把手铐打开来吧。你别乱动,要是我一不小心把你伤到了,那可不好办了。”郑飞凡听后,暗忖:“倒不如,先让他把我的手铐打开,我再将他搞定。”他打定主意,便将双手腕向那位美男子伸去。那位美男子右手托住郑飞凡的双手,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铁丝,往手铐上的锁眼上插去。
俄而,那位美男子竟把手铐给鼓捣开了。那位美男子哂笑的说道:“我们走吧。”他说完,便转过身去,背对着郑飞凡,迈步朝门口走去。郑飞凡暗自高兴道:“好机会!”只见他右拳猛的往那位美男子头顶上的“百会穴”砸去。可就在郑飞凡的拳头距他的“百会穴”还有一寸时,他的脚步巧妙的向右一偏,身体向右歪斜,如趔趄一般,郑飞凡的拳头便砸空了。郑飞凡见此状况,心中便是一惊,但他的拳头并没有就此止住。这次,他用尽全力,双脚尖一点地,双拳贯入“暗劲”,潮鸣电掣般的向那位美男子的“风门穴”与“身柱穴”连续姓的轰去。情况如先前一样,每当郑飞凡的拳头快要打到他时,他都能凭借着鬼魅般的身形,将其一一的避开。
少顷,郑飞凡连续打出三百多拳后,终于将攻势停了下来。此时,他把拳上的“暗劲”一泄,便通身是汗,气喘吁吁的对那位美男子说道:“真见鬼!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位美男子狡黠的笑道:“我不是婶婶!我是美男!记住!我叫云邪!邪恶的邪!你刚才应该玩够了吧?我们走吧!”郑飞凡问道:“去哪?”云邪笑着说道:“当然是带你去该去的地方。”郑飞凡暗忖:“此人的功夫深不见底,而且他的枪法精准无比,自己根本无法反抗他。看来,只好先顺从于他了。”他想到这,便点头称是。
略久,云邪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来,递到郑飞凡的面前,说道:“你喜欢看烟花吗?喜欢的话,就按下那个红色按钮吧。”郑飞凡不解其意的用右手大拇指按了下它。此时,从刚才那座住所的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凌晨三点左右,李光缓缓的将双眼睁开,他看见妈妈正双手交叉的扑在病床边上,睡着了。他刚想起身,但发现自己的四肢完全不听使唤,如不是自己的一般。李光暗道:“看这情况,我要在床上躺上四、五个月了。还好我穿了件防弹衣,才保住了命。”他正想着,忽觉身上有如万针刺扎,而且整个下身像是被水泥灌注了一般,一阵阵僵硬的巨痛。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痛楚,而叫出了声来。李光的妈妈被他的叫声吵醒后,她见自己的儿子痛得脸都变形了一般,她猛然起身,按了下床头边上的红色按钮。她在一旁,双目含泪的安慰道:“儿子,你忍忍,医生马上就来了。”她心中暗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丈夫因公殉职,现在儿子又成了个废人。”她想到这,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俄而,一位医生来到李光床前,帮他注射了镇痛针后,李光才稍稍好受了点。他向那位医生问道:“大夫,我伤势如何?”话音刚落,李光的妈妈便朝那位医生使了下眼色。于是,那位医生说道:“在床上静养三、四个月,便可痊愈。”李光质疑的说道:“你别骗我,实话实说!我是一名人民警察,经得起任何打击!”那位医生叹息道:“你高位截瘫了!不过,若是你恢复的好,仍有希望完全康复的。”李光听后,先是一怔,而后,便苦笑着道:“没想到,我李光号称“枪圣”,到头来,照样被子弹打成瘫痪。”他笑着笑着,便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