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凡哪有闲心听他在这里啰里啰嗦,说个没完。他虎眉倒竖地说道:“兄弟,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可就不客气了!”达海究微微一笑道:”哦!?你怎么个不客气法?”郑飞凡忍无可忍地用右脚照着达海究的右膝上就是一腿,达海究既不躲也不闪,他左脚尖往郑飞凡的右脚踝上点去,郑飞凡见势急忙收腿变招,双拳攥紧,奔着达海究的肩胛骨砸去。郑飞凡念他是郑亦峰的朋友,他下手便有所顾忌。达海究双脚向旁一跳,避开其双拳。
俩人还要再交手之时,郑飞凡的手机响了,他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道:“喂,您好!”从电话那头传来了郑亦峰的声音:“飞凡,你方便说话吗?”郑飞凡说道:“不方便!我正与你的一位朋友切磋功夫呢。”郑亦峰不解的说道:“和谁?!我的朋友!?”郑飞凡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叫达海究,自称是你的朋友。”郑亦峰听后,他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样啊!那你把手机给他,我和他说几句话。”郑飞凡道好,他紧走几步,来到达海究的面前,并将手机递给他,郑飞凡淡淡地说道:“亦峰要和你叙叙旧。”
达海究拿过手机说道:“亦峰,别来无恙。”郑亦峰冷冷地说道:“你想干嘛?!怎么又盯上了我一个兄弟?”达海究笑着道:“你可别这么说!我只不过是想派人暗中保护他的安全而已。岂料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郑亦峰厉声道:“我警告你!你可别耍什么心眼!”达海究冷笑道:“只要你能老老实实地把东西交给我!我就不会冒出什么坏水来……”不等他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达海究将手机还给郑飞凡,并说道:“你可真扫兴!和我去喝杯酒而已,又不会怀孕!!”他说着,双脚尖一点地,飞奔而去。
少顷,郑飞凡搭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对那位司机说道:“西站宾馆!”片刻之功,郑飞凡的屁股还没坐热,他的手机便收到了一条短息,上面写着:“去“山忠堂”,探探方能川的情况。”郑飞凡暗忖:“这个号码就是刚刚亦峰打来电话的那个号。”他想到此处,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山忠堂。”
也就半小时左右,郑飞凡付过车费,来到山忠堂的门前,他一瞧,门口有一些身穿黑色西装,胸前挂着白花的男女,他心中暗道:“原来这是个殡仪馆!看他们的举止颇像是当官的。”他往左右两旁一看,不由得暗惊道:“看来死得这人非同不一般啊!不然,怎么会有两队武警站岗,保护着来此悼念的官员们。”他想到此处,便转身离去。
俄而,郑飞凡来到山忠堂东边的围墙外,他躲到一棵大树后面,见周边无人,他立即隐身遁形。倏忽间,他翻墙而入,来到正门。只见里面传出哀乐,灵堂之上挂着一条黑字白底的条幅:“沉重哀悼裴祥军同志逝世。”灵堂的主位上安放着一张遗像,灵堂的左右两侧各摆着官员们所送的花圈,灵堂的正前方摆放着一个水晶棺,官员们井然有序地围着它转悠,个个面色沉重,双眉露悲,整个大堂白素素的,平添了几分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