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冷虎,皇甫轩像是愣了一下,哎呀一声:“怎么是你啊。传信的只是说剑楼中人,却没想到是你。要是早知道,我昨天无论如何也得去见虎兄啊。”
皇甫轩一脸意外的样子,连忙迎上来拉住冷虎,好一阵寒暄。
至于张南,似乎被遗忘了。
张南倒也没介意,只略带几分审视的打量皇甫轩。
此前张南已经知道,雪风岛掌门闭关,岛中事务由两位执事长老搭理。两位长老都是掌门弟子,大长老为陈万峰,二长老为皇甫轩。而这皇甫轩,正是大楚皇妃柳飞燕的师父。
虽然没听人详细提过,但从柳飞燕做的一些事上,可见她对这位师父是很敬重。柳飞燕耍弄心机,想着帮太子上位,就是为了给他这个师父争掌门的砝码。调教出那样一个炮仗脾气的皇妃弟子,张南原以为这皇甫轩也是性情中人。可今日相见,却感觉和想象中大有不同。
冷虎虽然没报上姓名,但也没有刻意隐瞒。在岛上住了已经一日,皇甫轩不可能不知道来人是谁。可就这么明显的事,皇甫轩却好像真不知道一样。但又不像是习惯性的虚伪,因为皇甫轩那表演太过生硬,一看就是故意这样。
另外,张南还隐隐觉得这皇甫轩明显对他是有意见的。不光是下马威的问题,好像是刻意晾着他。
“这位是张先生,薛师兄在信里提到的。”冷虎似乎也不适应这样的皇甫轩,打断对方的寒暄,彼此介绍。“这位是皇甫轩,雪风岛的执事长老。”
“张先生大名,皇甫早有耳闻。”皇甫轩笑道:“我雪风岛的《雪风淬体术》能得以完善,全仗张先生之功。小徒飞燕也曾来信数度提及,说张先生对她颇为照顾,还亲自指点过,皇甫十分感谢。”
照顾、指点、感谢,这些个字的发音,皇甫轩咬的很重。
张南一阵纠结,心里全明白了。
柳飞燕显然是告了他的黑状,把被“调戏”的事情如实上报了皇甫轩,告了家长。
这皇甫轩,就是故意的,跑这给徒弟出气来了。甚至冷虎被冷遇,多半都是受牵连的缘故。
“在楚云武院时与令徒有些误会,但张某言行也确有失当之处,不想为己辩解。”张南很光棍,直接道:“张某在这里先行赔礼,若皇甫长老仍有芥蒂,还请明言。能力允许范围内,张某自当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言罢,张南抱拳给皇甫轩施了一礼,以示歉意。
“张先生,你这……”皇甫轩一阵愕然,沉默片刻,苦笑道:“罢罢罢,闻名不如见面,万没想到张先生竟会如此坦荡。想我那徒儿性情冲动,多半是冒犯了先生。先生不予追究已是大度,反倒是皇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惭愧。”
皇甫轩躬身,回敬张南一记大礼。
冷虎满头雾水:“你们这是唱哪一出?”
“一些误会……”皇甫轩尴尬一笑,岔开了话题。
正如张南所说,皇甫轩就是给柳飞燕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