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王卓还真信,因为有前车之鉴,苏写意长得太娇,王卓又五大三粗的,只外观上一瞧,是人都习惯怜惜弱者。而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分不一般,要是别的女人敢这么着王卓肯定翻脸,但苏写意,他拿她没辙。
期期艾艾的,见她真恼了,只能啧一声,不情不愿的走了。
苏写意其实也念着过往的情分,要不不会一次两次三次的和王卓玩儿这种你追我赶的把戏,到底是儿时玩伴,纵然关系一般,养条狗差不多也能处点感情出来了。
过了两天,怀城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苏写意的店铺开始正式装修了。店面离她住的地方不远,隔了三条街,开车十分钟就能到。临街的铺子,上下两层,也不干别的,开的红酒行,专卖红酒。
她去年在法国认识了一个专做这个的朋友,家里经营着葡萄园,以前葡萄成熟都是直接卖给酒厂,这两年却自己注册了商标单干。
新的品牌想要打开销路不容易,苏写意喝过他们家的酒,口感还成,不算高档,也没有太糟,中级偏优的那种,挺适合国内的白领阶层。而比起餐馆茶馆超市服装这些,卖红酒既省心又省力还有逼格,对于性格上比较懒散的妹子来说再合适没有了。
反正在苏写意决定干点啥的时候,红酒行是她首选。
而要拿下一个新牌子的国内代理权简直不要太轻松,苏写意连代理费都没出,朋友还很信任她的表示可以先供货再收费,给予的条件特别实在,本来纯属玩票不求上进的苏妹子在签了合同后都没好意思敷衍了,既然主动要求的做代理,友人又这么给力,以后挣不挣钱先不论,至少得对得起人家的这份心意,所以回来后,处理了杂事,都不等过年,苏写意就为酒行忙活开了。
店铺有现成的,她名下产业不少,都是老爹给留下的老本儿,一直由职业经理人帮忙代为打理,这间铺子两个月前店主家里出事匆匆退了房,因为地处繁华区域,面积大租金贵短期内还没租出去,恰好方便了苏写意。
装修的事苏写意还挺上心的,每天或早或晚的总要来瞧瞧,这天雪落下来时,她刚监工完毕,正打算到附近的一家餐馆打包点吃的带回去当晚饭,出来就见自己车旁站了两三个人,一个面朝她这边,另两个只能看到背,雪扑簌簌的挡了些视线,天又昏暗,路灯还没有亮起,等走近了才认出那个面朝自己的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黄毛。
黄毛这时也看到了她,挥了下手,“哟~”
哟个屁啊,苏写意想,和你很熟吗?面上却不显,只淡淡的颔首,拿钥匙打算给车开锁直接走人。
黄毛却主动迎上两步嘻笑,“美女,咱俩可真够有缘的了,人家说一回生二回熟,这三回怎么着也得交个朋友了吧?”
苏写意当然不想和这种社会边缘人有交集,抿唇看他一眼,“抱歉,我不喜欢和异□□朋友。”
黄毛撇嘴,嘀咕一句,“美女果然都比较难搞。”却也没揪着这个话头不放,而是转而说道,“那个啥,想请你帮个忙,我们有急事要去趟中南路,你帮忙带一程呗,这会儿太难打车了,在路边站快二十分钟了,打车软件都没用。”
苏写意:“…………”难道我长得很像傻白甜?别说黄毛一看就是个二流子,就算他这会儿是社会精英呢,也不可能让她随便载陌生人。
只是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另一道声音传进了耳中,“别废话。”只三个字,又冷又硬不带感情波动,苏写意当然会条件反射的看向声源,然后突兀的对上一双陌生的眼,那双眼明明是没有起伏的,却偏偏让人想到狼一样的幽冷寒光,打从心里莫名畏惧。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手里的车钥匙突然就被黄毛抢走了,真的是抢,光明正大的抢。苏写意绝没想到对方胆子会这么大,这里可不是山上,也不是人烟稀少的郊区,而是条繁华的街道!
刚要喊人,嘴巴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的另一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塞进了后车座,前后快的惊人,感觉两秒钟都不到,连一丢丢反抗挣扎的机会都没来得及做,车子就发动了。
黄毛自觉和她算半个朋友,一边开车一边安慰,“别怕啊,我们就是借车,没别的意思,等到了地方就把车还你,绝对不是绑票劫色哈。”
苏写意:“…………”你特么借车搞这种阵仗?谁信?脑子有病吧?反正她不信!虽然捂着自己嘴巴的人已经松开了对她的制肘,但苏写意也没敢随意的大吵大闹去分辩,怕刺激到‘绑匪’,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她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理黄毛,也没去看副驾还有身旁的两个男人,只是冷着脸不吭声,默默想着对策。
这次阴沟里翻船,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自己太想当然,警惕性太差。这三个人如果真的说到做到还好,要是……苏写意心里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