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过后,群英会首轮比赛全部结束,五十三强诞生,十大少年英杰不出所料的尽数晋级,而其中最受人瞩目的谢灵运,是个原本不该出现的冷门,不得不说是一桩奇事。
正当全城所有人无比期待他的第二轮比赛,想他赢的、想他输的、旁观的
意外发生,第二轮的轮空幸运儿,竟然就是谢灵运
连擂台都不用上去,这个丹道南宗寻常大观的金陵少年,直接晋级二十七强,静待第三轮比赛……
这是巧合?还是人为操纵?为什么偏偏是他?一时间满城风雨,酒楼、茶馆、食肆、青楼,到处的人们都在议论。
“我听说那个王翼之在上场比赛之前,上去过北看台,似乎是得了谁的授意,才故意输给了谢灵运那谢客也有点来头,据说是陈郡谢氏的八竿子远亲
“啊?你听谁说的?”
城中一间酒馆,大厅正十分热闹,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男人神神秘秘的一番话,顿时惹得周围呼啦一声,众多酒客纷纷围了上去。
见众人半信半疑,那商贾言之凿凿的保证这是真话,半晌才叹了口气,忍不住般压着声音道:“鄙人认识一个守北看台的侍卫,这是他亲眼所见的,是谁就不说了,咱也不能给人家惹麻烦是不是。”
“这样么?”众人面面相觑,皆一片惊色,又有一个老头儿想不明白的问道:“按说王翼之可是琅琊王氏嫡系子弟,怎么会故意输给一个谢氏的远亲?
“是啊”众人也都疑惑了,听说王翼之还是个纨绔脾气,理应不会这么做。
“哎你们不想想。”那商贾早有说辞了,一脸高深的神情,话声更小了:“自北府兵兴起,陈郡谢氏已经成了最势大的家族,如今谢氏是要给王氏一个眼色看看啊谁不知道王大令因为当年谢太傅帮手拆散他和郗家小姐,恨极了谢氏的,现在两家矛盾大着呐。而且官府也想有本地少年参赛和晋级,不至于让我们金陵人难堪。”
商贾说着藏手于袖,一副事不关己的闲懒样子:“这些大人物的事情,里面的门道多着呢,我们这些寒门百姓,哪能都清楚。”
“这也是。”、“说得对。”众人立时大生同感,老头儿都不禁点头。说到朝廷、家族什么的,他们还真的很迷糊,现在也没什么兴趣,更关心身边的群英会,原来小谢道长是这样才得以晋级的么?
作为金陵百姓,他们自然非常失望,很不想承认,不想接受,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们,这应该是真的……
不然小谢道长和朝天宫凭什么?打杀了一只牛妖这种事迹,跟那些祖庭名观的子弟相比,实在还差得太远了。
很快,一个个小道消息爆出,仅仅经过一天的群英会休歇日,这事儿就传得有板有眼,证据确凿。
随着这些谣言,谢灵运的形象声誉急转直下,成了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不可避免的变化随之发生,诸多少女慕徒都动摇了,而其他选手的慕徒们趁机拉拢
“我不信我们阿客是有真才实力的”一个少女慕徒初时十分坚定,休想抵毁她的偶像,可是当她听了一遍遍后,在也不由有了丝怀疑。
“啊?他居然是这样的人?那我不支持他了……”又有一富家少女,闻之马上义愤填膺,和偶像划清界线。
“来支持我们荣祖吧,越早支持他,越能证明你的眼光”随即一堆闺蜜少女涌了上去,要把她抢到张灯阵营中。与此同时,也有无数温酒少女们做着同样的事情,“来支持青峰吧”
刚刚拉起来的“灵运客栈”,真的成了客栈,大部分少女走了,摇摇欲坠,就要土崩瓦解,剩下的整个金陵搜刮遍了都破不了千,不过她们都是坚定慕徒,认了死理,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抛弃阿客而去。
“这种关头最能分出谁是真慕、谁是假慕,那些墙头草、间谍、好事者都趁早走开,阿客不需要她们”
坚定的慕徒少女们继续摇旗呐喊,不过她们又被其他慕徒嘲笑为傻痴慕。
面对着这个变化迅速的局面,真是亲者痛而仇者快。冶城山当然是一片愤慨,而谢灵运也很惊讶,轮空不是他的意愿,他也知道不会是王神爱的主意,那么是谁?忠叔?洞微道长?抑或真的只是巧合?
得知消息后,他就马上找来忠叔一问,忠叔摇头不知,便一起去东市议事阁找了负责此事的良光道长。
“谢贤侄你不想轮空?”良光道长对此非常惊疑,这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么?无惊无险的晋级,又可以多得宝贵的两天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