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嗯?”
“待属下为您诊脉。”
萧冷没有说话,默默伸出一截皓腕,而席岭和卫方,即便见惯了自家主子的美貌,却还是被那白玉石一般的润手晃花了眼睛。
卫方伸出手指,轻轻搭上萧冷的脉搏,须臾,他皱起了眉头。
爷的脉象很奇怪,很快、很有力、身体中的内息也比平日涌动的快了数倍,只是他却没诊出有何不妥。
“主子,您没病。”
萧冷闻言轻抬眼帘,一双湛黑凤眸闪过不满,似对卫方的话有所怀疑。他最近精神不能集中,总是莫名烦躁,卫方竟然说他没病。
卫方仔细瞧了瞧萧冷的双眼,那双原本含有坚冰的眼眸,此刻已然化成水雾,一双幽深瞳孔如同雾里花,水中月,神秘却美好。
加上刚才那快而有力的脉搏,卫方心中大致有数。
“本相到底得了什么毛病,你直说便是。”萧冷对卫方的遮遮掩掩很不满。
卫方小心的看了看萧冷的脸色,斟酌着用词,“据属下看,爷您最近火气上涌,心神不定,加之可能受到外力影响,对某些人或物思虑太过,耿耿于怀。这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您自己放下,自然会好。”
“对人或物思虑太过?”萧丞相一向引以为傲的智谋此刻也不够用了,对于卫方的话他真心不太明白。
席岭见萧冷默默不语,显然不明白卫方所言何意,好心提醒道:“爷,您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用对方法,很快就会好的。”
“你知道本相患的什么病?说来听听。”
这是自家爷头一次这么诚恳的询问自己的意见,席岭万分激动,只想着早日帮萧冷解决问题。
“爷,卫方的意思是说,您思春了,等属下把慕容姑娘请来,您自然就会好了。”
话音一落,整间屋子立马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萧冷噙着凉薄笑意,凤眸微眯看着眼前的二人。
卫方知道大事不好,忙解释,“爷,那个,您听我说……”
嘭,两道抛物线从丞相府上空划过,随即便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惊起了一树的鸟,也惊起了树上隐藏的黑影们。
众人同情的看着二人,不知道他们怎么惹到主子了,主子竟然下了狠手。
卫方呕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不住的咳嗽,险些将肺咳了出来。
席岭也没好到哪去,全身的骨架都快要散了。只不过仗着有深厚内力护体,比卫方好些。
老管家听到动静来看,见二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忙叫下人将二人抬回屋内养伤。
这时躺在床上的萧冷也起身,坐到桌旁,替自己倒了杯茶。
凉透的茶水没能浇熄萧冷的怒火,他微微用力,将茶杯捏的吱吱作响。
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竟然说他思春,而对象竟然是慕容安意,简直是笑话。
萧冷猛拍桌面,上好的紫藤桌立马变的四分五裂,将想要敲门的老管家挡在了门外。
丞相府的下人在见识了被劈裂的桌子后,做事愈发小心。生怕一个不谨慎,自己就变成那张桌子。
一时之间,丞相府人人自危,开始了漫无出路的黑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