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安常同战栗说了很多,从风土人情说到美酒美食,就是想让战栗松懈,而说些不该说出来的话。
可惜战栗就是不答,就是不理睬的态度,这让毕安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周志成的命令下来了,要求放了战栗。
将战栗放走,不是毕安常所期待的。
他希望能撬开战栗的嘴,问出被劫的那批粮食的下落。
可周志成的命令却是,她并不是劫粮的盗匪,盗匪另有其人,需立即将她释放。
尽管毕安常已经认定,战栗就是劫粮的元凶。
从邀月楼失火,他就已经开始怀疑战栗,可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
这一次,丁金川的粮食被盗匪所劫,终于让毕安常抓到机会,将战栗带到县衙大狱,严刑拷问。
尽管还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假以时日,肯定能问出点东西。
毕竟谁也经不住残酷的刑罚。
可是周志成的一道命令如大山一般压下来,让毕安常不得不放人。
毕安常依照周志成的命令,将战栗放了。
当在县衙大狱里待了一天,经历惨无人道的刑罚之后,战栗是被人架着扔出县衙大狱的,就像扔一个发霉的被褥一样。
此时,沈不缺就在大狱门口站着,稳稳的接住将她接住。
战栗已经做好了重摔的打算,下一刻就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很结实,很温暖。
“是你……”
战栗微微睁开眼睛,眼神迷蒙,看不大清楚,依稀辨得一个轮廓,大概是沈不缺的样子,然后就晕死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的~床~上,眼前的被~褥上的绣花样式再熟悉不过,还有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
战栗迷茫的看向周围,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被扔到大狱门口,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是很疼?”
沈不缺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手中的汤勺不停的搅动,走到战栗身边,将她扶起半坐半依靠,舀了一勺汤药递到战栗嘴边,“栗子,来,吃药吧。”
战栗眨巴眼睛看着,感觉经历一场漫长的失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战栗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沈不缺淡定回道,“我带回来的。”
战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道道,“你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我直接扛回来的,还帮你上了药,换了衣服。”
沈不缺怕战栗还问些没有意义的话,耽误吃药的时间,干脆一次性把话都说了。
战栗的眼睛陡然睁大,低头看着贴身的衣服,果然是已经换过了。
“你个流~氓。”
战栗骂了一句,抬手便要揍她,却觉得一双芊芊细手有千金重,根本就抬不起来。
流~氓?
沈不缺眉头微皱,嘴角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