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选之气啊……父亲大人,你曾对我说的那句话,我终于……信了。”
看着两个少女迷茫不解的目光,李通笑着摇了摇头,抓过一个便对准了红唇,深深亲了下去。
李通脸上挂着放浪的微笑,忘情地与怀中身旁的少女嬉戏着,而他的心中,却反复响着父亲李守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刘氏当兴,李氏为辅。”
……
既然弟弟来了,而且还跟那头脑不清楚的壮汉是一起来的,那刘縯自然便不能再动手了,总得找个清静地方,先把事情问清楚。
带着弟弟和那个叫刘稷的白痴,刘縯重新向着楼上走去。之前的那房间,此刻早已满地鲜血,还未打扫干净,刘縯只能让人重新安排了一间空屋子。
“喂,赵成,你真是刘縯的弟弟?”一边跟着刘縯走上楼梯,刘稷一边伸出手,轻轻捅了捅赵成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可是……你又不姓刘,怎么能和刘縯是兄弟?”
“不想死的话,就少说话。我哥哥可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赵成皱着眉头,轻轻白了刘稷一眼。
“赵成?什么鬼名字。”刘縯冷哼了一声,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坐在了矮几旁地上的软垫上,靠着墙壁。
“哥……不是你自己之前常跟我说的么,在外面不要胡乱报真名。”赵成拉着刘稷坐下,冲他笑了笑:“我不叫赵成。我的真名是刘秀,字文叔。”
“这家伙,你才认识?”刘縯斜斜倚着墙壁,手指遥遥点着刘稷:“刚才你要是没开口,他现在已经变成尸体了。”
“没必要吧哥……他只是蠢而已,倒不是什么坏人。”刘秀苦笑了一下,将自己如何在门口与刘稷相识的经过讲了一遍。
“我没想到他闻着饭菜的味道,居然进了晓月楼来。而且……”刘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以前每次你带我来,都是直接领我上楼进你的房间。我还挺好奇……在下面喝酒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就没告诉他……这事我也有责任,所以哥你就别怪刘稷了。”
“哼。”刘縯冷哼一声:“有没有碰见你,这家伙都得来捣乱吧?”
刘稷缩了缩脑袋。刚才已经被教训过了一顿,现在在刘縯的面前,他自然不敢再胡乱放肆。
“算了啦。他倒是好像真的挺崇拜你的。”刘秀笑了笑:“你就……收他当个手下好了,反正也确实挺能打的。”
刘縯望了望一旁借机连连点头的刘稷,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好啦,阿秀,你今天来找哥哥做什么?”刘縯望着刘秀问道:“你不是应该好好在舂陵读书么?”
“谁让你两个月都没回家看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我已经……不用在舂陵跟着二叔读啦!”刘秀嘿嘿一笑:“朝廷今年的察举里,我入选了,所以明年就可以去长安,入太学里读书啦!”
“去……长安?”
刘縯一愣:“察举……还有太学……那些又是什么东西?”
刘秀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却满是兴奋:“哥……你居然连这些都不知道?所谓察举,就是郡国向太学推荐合适的子弟啊。入了太学,那里的老师可比二叔要厉害多了,而且,太学里每年还有一次策试。若是策试的结果好的话,还有可能被选中为官呢!到那时候……我就再也不用窝在舂陵这小乡下啦……还有……”
刘縯望着刘秀的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心中却一片失神。
弟弟……要去长安了?
也就是说,自己必须和弟弟……分开了?
“阿秀……”
刘縯突然开口打断了刘秀的话。
“啊?”刘秀愣愣地看着哥哥。
“你很想去长安么?”刘縯轻轻道。
“当然要去啊!”刘秀夸张地叫了起来:“我那么用功,才会被选中去长安读太学!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
“要去多久?”
“太学……好像是五年吧……”刘秀低头想了想:“不过,也说不准五年之内,我就在策试里被选中,外放为官了呢!”
“你……”刘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半晌后,却又摇了摇头:“算了,你若是想去,那就去吧。”
“喔……”虽然不知道刘縯为什么好像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但刘秀还是被那情绪影响到了,只点了点头。
“但是,去了长安,不要再用刘秀这个名字了。你就叫……”刘縯想了想,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还傻不愣登坐在刘秀身旁的刘稷。
“你就还叫……赵成吧。”刘縯叹了口气:“还有,那个什么策试……不要表现得太好。朝廷的官员,你不方便做。”
“这是……为什么?”刘秀疑惑地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照做就是。”刘縯皱着眉头,胡乱挥了挥手。
“喔,好……”刘秀乖巧地点了点头。既然哥哥不想解释,那他就只照做好了。
“可是……”刘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苦着脸道:“哥,朝廷的察举,当然是依照着我的名字。我到了长安,要是改名叫赵成,那怎么进得了太学?”
“那……”刘縯这才想到这一节,皱起了眉头来。